一迳说,武念亭和龙世怀一迳行至暖香阁,早有靖安帝笑着迎接了出来,然后一把抱起武念亭。
“皇帝伯伯,天珠都大了,再这样当小孩子般的抱着就不好意思了。”
很是喜爱的在武念亭脸颊上亲了一口,靖安帝笑道:“在父皇的眼中,天珠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但龙今朝在武念亭面前素来以‘父皇’自居。
“贵妃,来瞧瞧,这孩子像谁?”
说起来,武念亭来皇宫数番,今儿才是第一次和范贵妃、燕贵嫔会面。是以瞪大眼睛打量着方方跨出暖香阁的两个妇人。
在范贵妃范娟娟的记忆中,靖安帝唯**过一个女孩子,那便是已然过世的孝慈皇后林镜镜。说起来,那林镜镜和她是手帕之交,她小时候因了知道自己是未来的皇后,是以在诸多行事方面总是非常的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尽量的往恭德贤良方向发展。却因了林镜镜的原因,她时不时的将性子解放一回。也因了此,她和林镜镜长大后成了能够为对方两肋插刀的朋友。
自从林镜镜去世,靖安帝的脸上少见笑容。便是有笑容也仅在少数人面前,比如说龙世怀,比如说林家的人。
这段时日,靖安帝却因了一个名唤‘武念亭’的小女孩不但出了宫,更是要御封那女孩为公主,而且偶提及那女孩的时候,脸上满是止不住的喜爱之神。更奇怪的是今日在那小女孩的面前笑得这般的豪爽,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的状态。
范娟娟一迳诧异着一迳上前,当看清楚武念亭的模子的时候,她‘啊’了一声,倒退三步,好在燕贵嫔眼明手快的扶住,否则她定要跌坐在地上。
倒是燕贵嫔,和林镜镜不是打小培养的感情,所以对林镜镜幼时模样自是不熟悉。她只是相当的诧异范贵妃的举止,急扶着她问道:“姐姐,怎么了?”
范贵妃稳了稳心神,再度上前细瞧武念亭,最后颤抖的伸出手,便是声音都是颤抖的道:“陛下,她……她是……”
见范贵妃的神情不同以往,龙世怀诧异间回道:“母妃,她就是武老爷子天赐的孙女武念亭啊。”
“武!念!亭!”一声后,范娟娟的脸色苍白,一时间脑中浮现多年前林镜镜在她面前愁眉不展说着“娟娟,长亭要我完成的第三个遗愿是过继一个女儿予他,为了不让我们忘了他这个俗人,他连名字都取好了,武念亭。我这胎若是女儿该多好”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还回话林镜镜“若你所生是女儿,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过继,最多让你们的小公主认长亭为义父还差不多,所以长亭这桩遗愿,只怕你是完成不了”的话。
然后,林镜镜涎下了靖安帝唯一的子嗣龙世怀,接着是龙世怀遭劫,她当时正好在场便殊死保护,因此还受了伤。林镜镜跳崖之前,成功从龙老二手中换回龙世怀交到满身是伤的她的手中,然后便推着龙老二跳下了千丈崖。
往事一一闪现在范娟娟脑中,忆及跳崖一幕,范娟娟仍旧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范贵妃这才止住自己的心神,再度看向靖安帝,他已然入座暖香阁,而武念亭正坐在他的腿上。
心想着范贵妃是不是病了。龙世怀相当体贴的扶着范贵妃入了暖香阁,又扶着她坐好,这才道:“母妃,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
“不,不用。”范贵妃眼中浅湿,伸手摸向武念亭正诧异的瞪着她的眸子,哽咽道:“念亭。”
“贵妃娘娘、贵嫔娘娘好。我叫武念亭。我姥爷是当朝刑部尚书武必,我老爹是东傲历史上最年青的太尉武长亭,我老妈……呃,听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说,我老妈是这个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女子,所以,头疼得我老爹先到阎王那里报到,替她打通关节去了。不过,你们以后还是唤我天珠罢,这是我的小字。”
“天珠。”范贵妃轻轻的喊了声。
燕贵嫔因了武念亭这一通长篇自我介绍而有些傻眼,倒是范贵妃在喊了声‘天珠’后哽咽着点头道“好孩子,你爹是好样的”之话,说话间还时不时的抹抹眼角的泪。
“贵妃娘娘也认识我老爹吗?”
“当然,因为你老爹是东傲的大英雄。”
闻言,武念亭便笑了,看向燕贵嫔道:“贵嫔娘娘也认识我老爹吗?”
“嗯,你老爹可是个一等一的英雄,我东傲谁人不识、不敬。”
武念亭有些得意了,又转头看向范贵妃道:“所以,你看到我就想起我老爹了,就哭了,是吗?”
“不,我哭是因为你太像一个人。”
“谁?”
范贵妃瞧了瞧靖安帝的神色,发觉他似乎并不反对她和武念亭的交谈。是以轻声道:“你认不认识林珺?”
微挑着眉,武念亭道了声‘是林府的珺姐姐吗’,见范贵妃点头,武念亭又道:“当然认识,她很温柔,很善良,我很喜欢她。当然,我更喜欢三舅舅。”
“三舅舅?”
“就是珺姐姐的老爹林漠楼啊。”
闻言,范贵妃‘扑哧’一声笑了,道:“他是吏部尚书大人,你可不能直呼其名,否则,他会生气的。”
武念亭闻得范贵妃亦嗔亦怪的言词,很是不好意思的捂着嘴笑了一阵,她这个样子,一时间令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