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师傅万岁。”武念亭一蹦之下,又道:“师傅,我和大哥哥、二哥哥、瑾姐姐、璇儿要一起去木兰马场。大哥哥他带回几匹汗血宝马说可以任我挑选送我一匹,还说那里还可以烤肉吃,你去不去?”
果然是在他这里得了保障然后好敞开肚皮子吃个痛快。上官澜狠狠的刮着她的鼻子,道:“我还有点事,等处理好了便去木兰马场找你们。”
“什么事?怎么外公、姥爷、大舅舅、三舅舅他们也说有事去不了呢?今天不是休沐吗?”
只怕他们都等着他商量那个断肠草的替罪羊的事。说起来那个替罪羊是他的一个手下。原本确定林老夫人心善必会放过手下一命,到时候扯个由头便过去了。但万不想林老夫人放是放过了手下的命,却要让手下前往潞州守她贾家的家庙。
手下本就是孤儿。姓什么都无所谓。既然林老夫人有此一着,他们便得将戏演全。潞州本就有上官家的产业,手下去了也不会寂寞或者无事可做。
上官澜思绪间,只听小徒弟又道:“和皇帝伯伯有关吗?是断肠草的事被皇帝伯伯知道了吗?”
“你皇帝伯伯的身体时好时坏,这种事我们怎么能告诉他让他担忧呢。放心,都不是的。你外公他们和为师还有点别的事,等处理完了,只怕你太子哥哥也该到了。到时候,我和你太子哥哥一起去木兰马场找你们。”有一些事,孩子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哦,好,那天珠先去了哈。”
“嗯,记住,不要再说断肠草的事了。免得给林府增加无妄之灾。”
“知道了,师傅。根本就没断肠草这事,有的都是师傅的义诊。”
看着小徒弟一径说着话一径蹦跳着而去,上官澜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
不说上官澜和林老爷子、武必等人汇合商量如何安排潞州的事务,只说林镜之,似一只老母鸡般,将林念之、林瑾、林璇、武念亭四人邀上了马车。好不容易到了木兰马场,他又似一只老母鸡般的邀着四个孩子下马车。
木兰马场。
它是皇家马场,亦是为国家屯战马、养战马、驯战马的地方,这里更驻扎着东傲最精锐的铁骑之师。林漠轻从北极带回的战马都送到了这里。包括北极皇帝送他的几匹汗血宝马亦送到了这里。
因了这里是皇家马场、军事重地,守门的便是认出了林镜之,但也要检查林镜之的腰牌,确认无误后才放行。
然后,素来威严肃穆、铁血军魂的木兰马场便出现了相当稚气的一幕。有谪仙之称的林镜之身边围着四个孩子,那四个孩子相当的兴奋,不停的在他身边或者面前叽叽喳喳、蹦蹦跳跳。而林镜之呢,脸上的笑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且很有耐心的一一答复着这些孩子们的问题。
四个孩子之所以如此兴奋,皆是因林镜之许了他们承诺,他们今天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在再三得到林镜之的肯定后,四人再度高兴得蹦了起来,几乎是同时撒开脚丫子的往四个方向跑去。
在他们四人的认知中,现在是挑马的时间。
‘诶诶诶’的叫了数声,林镜之眼明手快之下似老鹰抓小鸡般的一一将脱了缰的四个孩子抓了回来,道:“往哪里跑呢?这里刀剑不长眼,小心被箭射到。都跟着我,为你们准备的马都在马厩呆着呢。”
在林镜之小心翼翼的招呼着武念亭等人的时候,不时有许多马匹从他们面前跑过,还有一些骑兵看见林镜之后笑问“林侍郎,你这有点像老母鸡的节奏啊”和“林侍郎,什么时候你有这许多的儿女”之类的话。
林镜之一直便和木兰马场有往来,再加上他出使北极国的时候,想着北极国是马上民族,是以就专门带着木兰马场懂马的将士们随行。这些士兵都是前些时和他出使北极国的,一路来回,相处时间长了自是熟络,言下便有些不拘礼节。
林镜之亦打哈哈说着‘嗯,家长,老母鸡’‘嗯,是,是我的儿女,就是忘了请你们吃酒’的话。更逗得那骑马匆匆而过的士兵们大笑起来。
一望无际的草原因了秋风的吹拂,披上了一身金黄装束。马群跑过,尘土飞扬。呛得武念亭等人不时的咳嗽。
“大哥哥,他们骑马去干什么?”
“这是要比赛。”
“比什么赛?”
“看谁能抢到那匹山羊。”说话间,林镜之手指着远方。
果然,那里围了许多人,更有近百骑人马早立在了跑道上。跑道更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小白点,那小白点便是今日那百骑人马要抢的山羊了。
林镜之对木兰马场的一些规矩、游戏熟极,知道这抢山羊的活动是每天要上演的好戏。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军士都有资格参与抢山羊的比赛。比赛前夕,各军、各营、各房早就进行了小范围的比赛,会选出优秀者代表他们这一房、营、军参加每天晨间的总决赛,谁赢得比赛,谁就赢得那只山羊。
这么多年比赛下来,有的营房一只山羊都没赢到,而有的营房赢的山羊初时他们都解了馋吃掉,但后来总是吃也腻了,于是将山羊养着,养着养着便多了,于是还派了专门的小兵去放羊并逐渐形成了规模,都可以开个放牧场了,馋得那些总是输的营房将士只能望‘羊’兴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