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早就知道燕煜对胭脂雪那点心思的云颐也不挑破,自顾自的,继续演着情伤的戏码,“唉,本王真是不懂,本王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竟融化不了她那颗心的一星半点儿……尤其,她宁肯嫁给一个傻子,都……。”
说到这,云颐顿住了,对燕煜歉然道:“真是抱歉煜兄,本王并非有意说燕王的不是,只是……。”
“本宫明白。”燕煜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手中的犀牛角杯被捏的产生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丝毫让人不怀疑下一刻,杯子就会被他捏的粉碎唐。
云颐此番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燕煜的心坎里去了,他也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国金贵的太子,无论身份地位,何以会比不上一个已经痴傻的燕楚?
叹了口气,云颐苦笑着,近乎借酒消愁的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尽,“世间只道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却不知,这求而不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伤……。泗”
许是知道了云颐乃自己同道中人的关系,燕煜适才对云颐的咄咄逼人和怀疑一下子就收了起来,也是泄愤似的一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杯子再次在桌上砸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燕煜手里的犀牛角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陷进了桌子里。
“如果说,本宫有办法,能让摄政王得偿所愿……。”燕煜抬眸,眼底所有的情绪全都不见,只有昭然若揭的野心勃勃。
云颐眼睛一亮,“哦?”
此刻,售卖已经过去了一半。
虽然胭脂雪表面上仍旧从容端正的坐在那里,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鼓。
吟啸让一一带来的消息,虽说是祁国的摄政王要来卖掉手里的火莲花,纵然她欣喜万分,可心里却也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定的。
甚至祁国摄政王这个人会不会来,都可能是未知数。
越想就越是心里没底,胭脂雪食指的指骨,习惯性的敲打起了桌面,脸上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哎呀娘子,别敲了,会疼的!”别人都在看楼下展销台上的货物,只有自始自终都在看着自家媳妇的燕楚,一脸紧张的将胭脂雪的小手捞到了自己的手紧握着,心疼的对着胭脂雪已经敲红了的食指指节上吹拂着轻风。
懵然的胭脂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当明白过来时,瞧着对自己嘘寒问暖处处关怀备至的傻小子,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无碍的,王爷。”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如此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
“怎么会没事呢,你看都红了!”燕楚埋怨的瞪着胭脂雪,好像她伤到了一丁点,天就会塌下来似的。
即便燕楚怨愤的瞪着自己,胭脂雪此刻却觉得自己的心跟抹了蜜一样的甜。
这小两口自顾的浓情蜜意,都不知道顾忌旁边人的感受,这不,马上就有人不高兴了。
“无心,把这里的掌柜叫来。”魅音忽然筷子一扔,冷冰冰的说道。
“啊?”正跑到了另一个桌子上吃着独食的无心,塞了满嘴的糕点差点喷了出来,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为什么啊?”
一寸金果然大方,请的都是最好的厨子,瞧这酒菜做的,简直比专门做酒菜的酒楼弄得还要可口,虽然比起无情姐的差了那么点,但也只是一点,怎么宫主还要挑剔?
无心不解极了。
魅音没有解释,没有废话,只是直接朝无心投去了一撇冷到极点的眼神。
无心被这眼神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我,我这就去!”
说着,已经一溜烟的跑出了雅间。
流苏看着这一幕,阴阳怪气儿的哼笑了一声,“哎呀,这屋子里怎么突然这么酸呐~”
魅音没有理会流苏,依旧摆着那副死人脸,拿着筷子流连在桌上的几盘膳食上挑挑捡捡,似乎的确对这些吃食感到极度的不满。
胭脂雪则是一脸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苏,这丫头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夹枪带棒的了?连她都快听不懂现在这丫头又是再对谁含沙射影了。
摸着自家媳妇的小手的燕楚,此刻窃笑的很得意。
而燕陌则像
tang个局外人,置若罔闻视若无睹,仿佛置身事外。
唯独恭敬守护在魅音身边的无情,对在场这几个人的暗流涌动是鼻观眼,眼观心……
又是一声嗡的铜锣声,中年男子司仪洪亮有力的声音,再度响彻整个五楼的角落。
“本届卖场压轴,长白山的欲火血莲花!”
此话一落,再度引起场内不多的诸人哗然,有的人甚至震惊的从位子上蹭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移步生花走上展销台的曼妙女子手里的那只红漆托盘上,那方被一片红色锦帕所遮住的物件。
“冰山雪莲就已经极是难得,这欲火血莲除了传闻,根本见所未见过啊!”
“是啊是啊,听说雪莲极富解毒功效,而这血莲,更是解毒中的圣品,不但能解毒,甚至还能驱蛊,能延年益寿,能从此百毒不侵呐!!”
“这么好的东西,根本就是千金难买,无价之宝,这到底是谁出的货?”
“管他是谁出的货,只要货是真的,这好东西,本老爷一定要得到手!”
“哼,那就看看谁的本事大钱袋鼓咯!”
眼瞧着场内的一片沸腾,雅间里的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