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啊!!”隔壁的雅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极其刺耳尖锐的尖叫声宝剑是怎样炼成的。
这声尖叫,几乎划破了三人耳膜,使添香如梦初醒,使燕卿浑身一震。
来不及恭维胭脂雪的琴音,作为添香楼的主人,添香醒悟后,第一时间顾忌的,首当其冲是隔壁传来的刺耳尖叫,当即,撩起珠帘走出,抱歉的看了胭脂雪和燕卿一眼,迅速走到了门前,将门打开,蹙眉问起了侯在外头的小二,“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去瞧瞧!”
小二哈腰应是,赶紧小跑到了隔间,去敲起了隔间的房门,“几位客人,这是怎么回事?”
然,里面无人回应他,回应的,只有刚才那声尖叫后,紧接着的疯言疯语,还有两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劝阻声音。
这间雅间,名叫飘香阁,在里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水玲落青禾以及海棠三人。
此时,屋子里已经狼藉一片,那水玲落也不知怎的,竟躲在了桌子底下,手里且还握着一柄原来用来切桌上烤全羊的尖锐刀子,两眼瞪如铜铃,瞳孔却紧缩成了猫眼般,正惊恐万分的盯着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的青禾与海棠,“你,你别过来!”
“小主,你这是怎的了?奴婢是青禾,青禾呀!”被吓着的青禾不知所措的站在角落里,碍于水玲落手里的刀子,不敢在上前半步。
那海棠也被吓得花容失色,直往青禾身边靠拢,“陵落姐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而两人的问话,水玲落却似听不懂,或者,根本就是听不见一样,一味神经质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子,声音尖细的就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啊!!水玲珑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玲落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姐姐你就放过玲落吧,玲落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说到这,又连忙跪地,磕起了头,每一个都磕的砰砰作响,涕泪横流了起来,恐惧的声音渐变成了乞求,“都是太子,都是太子说你已经没用了,说你太强了,说你迟早会变成他的绊脚石!所以,他才要我合谋陷害你啊……。”
“小主!!”青禾听到水玲落竟然说出了这到死都绝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而另一边,此时原为胭脂雪琴音所撼,现在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水玲落说出当初玲珑死因的燕卿,如同被惊醒了的麋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眼睁大,面色煞白。
而比起燕卿如此过激的反应,胭脂雪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悄无声息的重回到了燕卿的座位旁坐下,继续自斟自饮,像个似被隔绝在外的听客外人。
那厢的水玲落似完全魔怔了一样,根本半点也听不进青禾分明是警告的声音,仍自顾自的,一股脑的悉数吐出一句句惊天动地的话,“都是妹妹不好,妹妹糊涂,一时贪恋太子许给妹妹的太子妃位,才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太子的要求……玲珑姐姐,你原谅妹妹的愚蠢,原谅妹妹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着每一句,水玲落都要往地上磕一个响头,很快细皮嫩肉的额头已经肿的老高,乌紫淤青,还隐隐有血丝渗出,一缕缕从额头流下,直流的水玲落眼窝鼻子还有脸上都是,再加之她此刻惊恐的表情,使得她简直就像一个面目可憎的女鬼。
“求您了小主,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会没命的!!”青禾也是惊惧万分的四处张望,明明这屋子里除了她们主仆二人,只剩下了一个海棠,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做了这么个慌乱的张望动作。
而那正是因为,即便现在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即便今天的添香楼宾客极少,她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水玲落这样大声喊叫,恐怕门窗外早就引来了为数不多的围观者,将水玲落这一字字,一句句,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纵然水玲落说的没头没脑,说的断断续续,但放燕国,只有一个太子,只有一个跟太子有关的,叫做玲珑的女子,而那女子且非普通人,是燕国举国上下皆知的,燕国唯一一个女侯异世熊猪!
但凡外面那些听者有心,只要随意的往下一深想,这个中内情,哪里还会联想不出来的?!
而一旦这些联想变成谣言,在变相的流传出去,势必会传的人驹知,到时,若传进太子的耳朵里,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再传到与太子作对的有心人耳朵里——
后面的后果已经不用再想,就已然让青禾吓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海棠是个聪明人,又曾是太子燕煜的手下,更是时刻关切太子一举一动的爱慕者,至于玲珑女侯那段事情,她虽不知道内情,但多少也听说了不少,现在听水玲落疯疯癫癫的道出这么许多她不知道的内幕,再有吓瘫在地的青禾明显已经是变相承认了水玲落的这番疯言疯语,心里,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同时,更是对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的胭脂雪,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恐惧!
她不知道胭脂雪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水玲落疯了不说,还道出了这般会要水玲落小命的秘密,这样的无影无踪诡异手段,已经令她手脚发软,险些也要同青禾一样,吓瘫到了地上。
畏惧的同时,她又不得不庆幸,幸好她聪明,当时乖乖听了胭脂雪的话,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她的行为,幸好她知道伺机而动静观其变!
含香阁里的添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