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冷清的东宫里,许久都没有这般动听悦耳的笑声了,燕煜一时生了奇,便被笑声所引,下了百折长廊,踏上通往花园中心的鹅卵石小道。
越过重重花圃桃树,便见花海那头,有一着绛红宫裙的艳丽女子蒙了眼睛,正与一群朝气蓬勃的鞋女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碍于眼睛被蒙,那女子跌跌撞撞,时而撞到桃枝,时而险些被地上的石子儿崴了脚,看起来,很是笨拙,却不失,笨拙的可爱。
那些鞋女也是淘气的很,见这女子如此,不仅还嬉笑不说,更是总往难找的地方躲,惹得那女子谁也捉不着,像个被捉弄而迷路的孩子一样四处跌撞摸索。
也不知是飞花迷了眼,还是这园子里的百花醉了心,恍恍惚惚间,燕煜仿佛看到了,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恨得咬牙切齿,如何求而不得,偏又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女子。
眼乱心迷,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往那女子走去。
“诶,抓住你了!”双臂紧紧拥住了燕煜,女子欢呼雀跃的像个孩子,“让我看看,你是谁呢?”
说着,抬手就要去摘下眼睛戴着的纱布。
“别动,本宫,就喜欢你这样子乾元争雄。”制止女子摘下蒙眼纱布的手,燕煜痴迷魅笑,另一手勾起女子的下巴,贪恋许久的吻,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周围笑闹的宫女们见此情形,便都自觉的悄无声息退下。
许是贪念深埋于心太久,这一吻下去,便如星火燎原,一发再也不可收拾,连回房都等不及,燕煜便如狂.野的饿兽,一把将女子摁倒在地,双手急不可耐的撕碎女子身上碍事的衣裙,发泄般的在女子暴露而出的的肌肤上啃咬亲吻,彻底的,狠狠的将她占.有,将她侵.犯。
以天为盖地为庐,飞花落英下,一片春.色。
花园偏僻旁侧的假山后,眼睁睁看着树下翻滚缠.绵的男女,青禾又羞又怒,“殿下他,他怎么能这样?!”
光天化日下,竟没有半点遮掩,就在花园之中行此苟.且之事,简直就是……
透过假山洞眼,冷眼看着那旖.旎.春.色的水玲落,将手里的竹骨团扇捏的咯咯作响,冷笑出声,“整座东宫,乃至整个东宫的女人都是太子的,太子想临.幸谁,想在哪里临.幸,都只是太子一念之事。”
“哼,若没小主您的提点,让这下贱的海棠妆扮似那燕王妃,就凭海棠那样的姿色,怕是等到人老珠黄,也未必能得太子如此。”青禾一脸的不甘和鄙夷。
“是呢,要是没有我的那番提点,让海棠妆点的像那个狐狸精,太子又怎么会看上海棠,怎么可能呢……。”明明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真的亲眼确定了,水玲落却是如鲠在喉,怎么也不能像之前自己想象的那般洒脱。
仅仅只是一点的神似胭脂雪,就能得到太子如此荒.淫无度的对待,即便是她极受寵爱这时,也未曾有过。
可想而知,若是这海棠换作是胭脂雪那本人,又会是怎样一番翻天覆地的光景?
越想越是心头火起的水玲落,咔嚓一声,硬生生将竹骨团扇折断在了手中,目光似利剑一般钉在那在燕煜身下婉转呻.吟海棠身上,似透过海棠,狠狠的刺穿了胭脂雪的心脏,“胭、脂、雪,我水玲落非除了你这狐狸精不可……。”
是夜,燕王府内。
换好一身翩翩佳公子衣着的胭脂雪,看到垂头丧气的小白回了来,便蹲下身,伸手让它到自己怀里,“小白你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不成?”
问着这心知肚明答案的问题,忍不住无奈的啼笑皆非。
除了那傻小子,她还真想不出,还能有谁要和一只悬狸过不去。
估摸着那傻子瞧了她的书信,怕是要死活闹着回来吧?
眼见自家主子不心疼安慰自己,反思绪飞远,还笑的出来,小白愈加气恼,便傲娇的别开头,扭身往里屋自个儿的窝里走,不再理会自家这个喜新厌旧的臭主子。
原本它还想不理会那傻小子的威胁,想忠心耿耿的把那小子装傻充愣的事实告诉给主子,谁知主子这副德行,那它才不要管了,任由主子被那傻子骗到死好了!
哼,哼哼!!
瞧着就要到自己怀里的小白却突然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离开,胭脂雪真是好笑又好气。
摊上这样两个孩子心性的一男一狐,她这个奶娘,还真是当的为难呐……
也罢,她现在正有要事,无暇分身照看这小东西。
想想,便要从怀里掏出那只装了易容人.皮的紫檀木盒,正欲打开,却动作一顿,幽蓝眼珠一转,推开后窗,翻身出了去彼岸画开。
屋顶上,继续回归原来岗位,揭了瓦片,正专心刻苦监.视胭脂雪的花想容一愣,“嘶,人呢?”
边说着,边站起身,转头欲往后窗方位瞧。
哪知,脖子,却被一根极度冰寒却又极细的东西勒了住,令他直感觉,若他再有半分异动,必定头断血流。
“在找本王妃?”胭脂雪抿唇含笑,指尖一勾勒在花想容脖子上的冰蚕丝。蓝眸慵懒半眯,如夜间窥.探猎物的狸猫,“本王妃若是没有忘记,本王妃可是已经警告过你们主子,再敢监.视本王妃,本王妃就杀了他。”
蕴含肃杀的说到这,冷凉目光便落在了花想容的脖子上,“当然,也包括你。”
“嘿,嘿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