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前晚余冉奕公子进了圣姑的院子,亥时三刻才……离开。”仆从恭敬地将顾绵绵院里发生的事情向陌桑一一禀告。
原本正在批阅各地传来消息的陌桑闻言,手一抖,一滴浓墨便滴在了书卷上,声音里带上了冷意,“余冉奕?”
“教主可是要派人……”仆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陌桑伸手制止了仆从的动作,摇了摇头,“他武功高强岂是轻易便能对付的,更何况他活着对本座还有用,暂时先不动他。”想了想,冷声吩咐道:“传本座命令,让他前往北方执行任务,最近几个月都不要让他回教了,本座不想见他。”
“是。”仆从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陌桑的脸色,虽然自家主子常年没有表情,但他还是敏感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报告,“教主,余冉奕公子离开后,左护法又进了圣姑的院子。”
陌桑拿着书卷的手,顿时青筋立显,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声音越来越冷,“他去干嘛?”
“属下不知,不过左护法在圣姑房里待了不过一刻钟便离开了。”言下之意,左护法根本没有时间和圣姑发生点什么。
“圣姑现在何处?”陌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圣姑正在喂养她的坐骑。”说这句话的时候仆从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这自然瞒不过陌桑,想起绵绵养的那头驴,他也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坐骑居然是一头驴,当然并不是没有人用驴当坐骑,而是那头驴和绵绵搭配在一起实在是怪异得很。更何况那还是一头相当有个性的驴,除了顾绵绵,那头驴但凡看到美女就会往人家软绵绵的胸部上扑,若是有男子靠近它,哎,还没有靠近它,就被它给撩蹄子袭击了,如此‘欺男霸女’的驴,实在是……
世所罕见!
当然即便是身为魔教教主,陌桑也没有少受那头驴的冷脸,不过绵绵对那头驴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奇怪,不像是对宠物,反而更像是对待朋友一般。一个绝色美女和一头相当有个性的驴,这样的组合实在是怪异得紧。
“教主,圣姑最近似乎有心事,总是闷闷不乐的,可要属下派人打探?”
陌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皱了皱眉,朝仆从挥了挥手,“不用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仆从一离开,陌桑便起身走到了窗前,负身而立,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花蕊,良久无语,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书桌前,拿起刚才的书卷,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全是绵绵和余冉奕在床上翻滚的画面,他亲吻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他动、情的在她**的身子里进出,她娇媚的呻、吟,还有她迷离欢喜的神情……
“嘭!”陌桑一把挥掉了桌上的东西,怅然靠在了椅子上。
“陌桑,身为魔教教主就要做到冷血无情!”老教主的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陌桑痛苦的抱住了头。从他被师傅收养带入魔教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了七情六欲,这些年他都做得很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可是……
他还是控制不了他的心,做不到无欲无求!没错,他嫉妒,他嫉妒每一个和绵绵在一起的男人,所以他才会放纵自己将那些碰过绵绵的男人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将他们从绵绵的身边撵走。
也许等他有一天终于能够下狠心杀死顾绵绵时,他才能从这痛苦的泥沼里彻底解脱出来。
“阿桃,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顾绵绵摸了摸阿桃毛茸茸的耳朵,有气无力的靠在她的脑袋上,“我已经快要翻遍竹阁的典籍了,可一点魂识暴动方面的信息都没有查到,难道你家主子我就是个魂飞魄散爆体而亡的炮灰命?”
阿桃撩了撩后蹄子,长啸了一声。
“哎!”顾绵绵再一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阿桃,为什么别人修仙你家主子也修仙,但是待遇就差得那么多呢!”
“尼玛,那些骗人的!”
阿桃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靠,竹阁这么多典籍,居然没有一本是关于魂识暴动的,这不科学!”
顾绵绵义愤填膺的朝老天比了个中指,然后又泄气的靠在了阿桃的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她的耳朵,直到阿桃不满的喷了她满脸唾沫星子,这才悻悻的收了手。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魔教里?”一道突兀的男声陡然响起。
顾绵绵回头眯眼瞧了瞧来人,对于有人居然出现在此处实在是好奇得很。
她脸上明显的惊讶之色,让男子一愣,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放柔了声音,“在下唐突了,不过姑娘似乎并不像教中之人,不知姑娘为何出现在此处?”
识海陡然插话,“极品高手,内力深厚阳气充沛,鉴定为极品,采之大补。”
极品?顾绵绵愣住了,一脸呆愣的看着来人。
男人皱了皱眉,“姑娘,姑娘……”
“我……我……”尼玛,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顾绵绵的脸红了红,结结巴巴的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男人笑了笑,顿时彷如鲜花盛开一般,顾绵绵愣了,这个男人笑起来还真好看。
“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并无恶意。”
尼玛,出现在魔教中的人居然说自己没有恶意,当魔教是善堂吗?这话骗小朋友,小朋友都不相信,不然魔教还怎么混。
顾绵绵挂上浅浅的笑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