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跳高第一名?”我口里喃喃念着,有些不解地看向章若飞,却见他只是面带微笑对我摇了遥头。
他笑着道:“昨天的运动会,我沒有参加也沒有去看。到现在为止,我们班里谁参加了比赛,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我都还不是很清楚,又哪里能够知道你的比赛成绩。”
“就是你,就是你。”
又一个男生站在了板凳上,大声叫道:“你昨天那个长跑,速度快的跟一阵风似的,跑步的速度简直是比豹子还要快。只见你两腿一蹬地,然后,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像风一样?像豹子一样?好像听着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形容词。
两腿一蹬?下一秒就看不到我了?怎么越想越觉得像是在诅咒我快点死去一样。
我僵硬着个脸,对那两个脑袋瓜不怎么灵光的高三学姐和学哥笑了笑,撇过头对章若飞道:“你先帮我把手表拿來吧!你们班的同学太热情了,我有些受不了。”
章若飞闻言,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转身向讲台那边走去。走到讲台桌前,他蹲下身子,在那个讲台桌下面翻了几翻,好一会儿,在我以为那个手表已经被人领走了的时候,他终于伸手从那讲台桌子下面拿出了个手表出來,扭过头來将手表举起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清荷,你过來看一看,这个手表是你的吗?”
“咦?沒有被别人领走啊!”
我眼睛睁地老大,几步走近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手表,手指在手表背后摸了一摸,瞅也沒有瞅便将手表收入怀中,对他道:“这只表肯定是我的,这学校不可能会再有几个人有了。”
“哦?”章若飞眉头微微挑起,像是在故意找我的茬一样,笑道:“那块手表你看都沒有看它一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它一定会是你的呢?”
“这个嘛!”我又将手表从怀里掏出來,在手里面摸了一摸,对他道:“不会的。这块手表不可能会是别人的。它一定是我的。”
“这么肯定?这手表说不定是其他同学的,也许,有同学跟你买了一样的手表,这也说不定。”
“不会的。”我一脸肯定对他道:“这只手表可是肖苏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专门拜托她家飞遍全家的老爸从美国给我带回來的。”
每次一说起这个事情,我就会想起当时肖苏送我这手表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感动。当时,要不是那个讨人厌的陈杰在她身边,我真想冲过去抱着她啃一蹲……不对,应该说是亲她一顿才是。
我将手表拿起來,放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对他道:“你稍稍把眼睛眯起來一点,然后再看这个手表,可以看到有我名字的缩写字母xqh在这个手表后。”
章若飞相信了我所说的,将眼睛眯起看向手表,起初是一脸的疑惑,但待阳光照射到手表背后时,突然,他伸手向前,一把将我手里的名牌手表给夺了过去。
我蹲在一旁,看到他面上震惊的表情,笑着。
“天啦!这后面还真有字。”
他面上还有难以置信,又仔细地将手表瞧了一瞧。而后,抬起头來看着我道:“你的眼睛还真是厉害,不仅晚上能够看得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白天还能够看得到这么小这么细的刻痕,真是厉害。”
他目光里不泛惊叹,简直是太瞧得起我的这双眼睛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双眼睛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要是真的能够看得到这手表上的刻字,那我上课的时候,也不用戴着眼镜去看黑板了。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手表太过熟悉了,我只需要瞧上一眼就能够认出來这只手表是不是我的了。”
“原來是这样呀!”他面上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对着我点了点头道:“我就说嘛,你的眼睛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老天爷对于我们这一些普通人,那也太不公平了。”
听他这说,我忍不住笑出声來:“这怎么可能呀!我跟老天爷又不是亲戚,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好。”
“说不定呢!”章若飞继续说道:“说不定那老天爷就跟你是亲戚呢!”
“怎么可能?”听到他这么一句话,更是让我啼笑皆非了,“这种话真不像是你会说出來的。”我又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抚上自己这快有四百度的近视眼睛,大白天里想要看个字,怎么看怎么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到了晚上,天色全黑的时候,睛睛的近视就一下子全好了,方圆近二十米以内的东西,小到像是到了蚂蚁那么小的东西,它都莫名奇妙地看的特别清楚。
“这双眼睛对于我而言,有时候有它似乎比沒有它还要差。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那么想要这双眼睛,从小到头,我都不知道被那些怪东西吓到过多少次了,起初我是又哭又叫,不过,沒有办法,因为任我再怎么叫再怎么哭,那些怪东西还是会随时出现到我的面前來。后來,我也只能强迫着自己放大胆子去适应,慢慢去看那些怪东西,想着如果能一天看到那些东西就像是看到韩国花美男一样,那以后对着它们笑都是有可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怕。”
“那你现在有把那些怪东西给看成韩国花美男吗?”章若飞笑着问我道。
看他眼睛里眸光生辉,貌似对这话題挺感兴趣的。
“沒有呀!”我很是沮丧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叹息着道:“把那些怪东西和花美男想到一起,哎呀,我死了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