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舟转开了脸,好一会儿才嘟囔说:“……我就觉得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了。”
说实话马扬舟的嘟囔说得还真的挺小声的,可半点不像他平时风格。这货除了犯了傻惹了凌奕生气的时候会心虚气短一下,正常说话可不是一般嚣张猖狂。但是本来凌奕坐在马扬贮腹上头跟个大山似的,就这么点距离当然还是把他这话给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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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凌奕就愣了愣,眯着眼睛瞥了他两眼,哼哼两声,“嘿,小马哥,我跟你说,你今天犯在我手里那是你命大啊,听说过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我看你这态度不像是要友好合作的,是不是收拾一顿才能乖乖说话啊?”
马扬舟更郁闷了,“我好歹是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少年,怎么今天说一句你不信,说两句你也不信啊?我这是比孟姜女还冤啊!”
凌奕忍不住笑,又鄙视他,“你个文盲,孟姜女是哭长城的,窦娥才是冤死的,就跟你说不会说话不要随便乱说。”正说完,一看马扬舟撑着手想要坐起来,他立马又伸手一推,把人给按了结结实实,又说:“别给我转移话题,刚好好审讯呢,赶紧交代!”
马扬舟扭了扭,一看不使劲是不能把凌奕推翻了,于是识时务者为寇,乖乖地躺回去了,那两手往脑袋后边交叠一放,居然还整了个潇洒舒服的好姿势。不过他姿势是摆好了,但那小脸上的表情还委屈着,“哎呀奕哥,警官大人,我是无辜的,不管是孟姜女还是窦娥,我都是全天底下最清清白白的那一个,绝对没干什么坏事。”
凌奕哼了一声,伸手往他小下巴上一点,压得人没空整那什么委屈撩人的姿态,“省省吧你,就你还无辜还清白?昨天晚上爬我床上来耍流氓的是谁啊,刚才无端端挑衅打人的是谁啊,就五分钟之前离这三米距离的地方还是你故意撞倒同学的案发现场呢,看看那草,看看石头,一草一木都能证明你的罪行。”
马扬舟当然反驳,“昨天那叫什么耍流氓?你才流氓,你全家流氓……”
凌奕又给他打断了,“直说了吧,没那时间跟你胡扯了。你看看前前后后人都不知道跑那儿去了,我们再不走,估计人家都当我们迷路失踪了。”
马扬舟一眨眼,伸出手来说:“那你拉我起来。”
凌奕很狐疑地往他脸上看了两眼,没觉出他打什么主意,一想之后还是自个抬腿坐开了,又去拉他起来,结果果然就没有什么好事,他刚起来,马扬舟就飞快坐起,那伸过来的手可不是为了借力的,而是转了个角度直接将人给拉下去了。
“次奥!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凌奕骂了一句,正要反抗,就被人扑倒了,他使出力气来挣扎,于是缠着人又往路边草丛里滚了好几下,一下子都不知道淹没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抬眼四周都是草绿黄绿颜色。
“啊……”
“哈……”
凌奕终于揪住人,压着小马哥一小半肩膀,瞪着他就骂:“马扬舟,你再不给我一句明白话你这个月就睡医院去吧,别想你身上有一块好肉,刚才你不是嫌弃打一边脸很不对称吗,现在好了,连选都不用选,噼里啪啦就给你开个大染坊。”
输人不输阵,这种斗嘴的时候马扬舟是一点儿也不怯场的,立马就回嘴了,“我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要是我去医院了你也别想没事,一去绝对就是俩人,我隔壁病床上就是你!”
凌奕一听那个气啊,可气着气着忽然觉出点不对来。
次奥,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凌奕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辈子小马哥混帮派时候的号子么,就换了个词,准确地说是“我隔壁棺材里躺得就是你”,这多霸气多激昂啊。凌奕还记得那时候打架,马扬舟这货一喊完这话可就立马激情澎湃飞奔出去揍人了,板砖、啤酒樽和板凳什么的那都是必需的……
那结果虽然没死人,但可真是不残废也得进医院躺个三俩月的。
凌奕琢磨了一下,貌似他现在跟马扬舟也没这个深仇大恨吧,至于得躺俩棺材,额,同生共死什么的么?好像有点不对。
于是他赶紧抓了人手腕,“停停停,都是文化人,我们先来个文斗探讨两下人生。”
马扬舟一听这话有趣,忍不住撇了撇嘴,那拼命的气势也就泄了,一想又不高兴了,瞪着人控诉他说:“我呸,你跟个文盲说文斗那不是欺负人吗?奕哥你这话说出口也好意思啊。”
凌奕一翻白眼,“你认自己文盲也没不好意思,我干嘛不好意思。”
“我这叫诚实善良好孩子。”小马哥顿时得意洋洋了,桃花眼笑得贼亮。
“那好啊,我最喜欢跟诚实善良好孩子说话了。”凌奕赶紧回归正题,“你说,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你这都已经偷袭我好几回了。刚才你又给我发什么神经,你以为这是拍文艺片啊,谁一大早上跟你来滚草丛,次奥,你不看看我身上都成什么样子了。”
“色彩斑斓,挺帅的。”
“帅你个头!”凌奕板着脸,这回他可真是有点生气了,揪着人手腕不放,又压住了小马哥肩膀,这姿势可有威慑力了,明摆着一言不合可就真的开打了啊。
马扬舟哼哼两声,一抬头却靠了过来,直接往人脸上一亲,等凌奕一个愣神,他又使了使力气转过身来,直接吻到凌奕嘴上去了。
凌奕虽然扣住了他一小半身体,但马扬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