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给这话刺激了,放开黎竣名去抓马扬舟的肩膀,小马哥反应过度直接给他一下子跳开了,伸出双手给摆了个奥特曼的防御姿势,“可别恼羞成怒!我说的都是事实!”
凌奕可不管他这做派,上前抓住他两手就往后扭。马扬舟哎呦哎呦喊了两声放弃了抵抗,哼哼唧唧地回了一句,“轻点嘛。”
黎竣名立马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地指着他,“这绝对没有特殊含义是不是?”
马扬舟很不耻地回他一句,“绝对没有,即使有那也是你自己心里太阴暗幻想的。”又给凌奕求饶,装模作样地叹气,然后说得还很镇定,“奕哥,我说的都是我猜测的实情。”
“既然是猜测,那又怎么可能是事实?”黎竣名逻辑比较严谨,一本正经地询问。
“就是那样。”马扬舟还继续认真点头,凌奕没心情跟他玩,总不能真揍他一顿出气的,作势折腾了他一下就放开了,“跟你废话还不如我直接去看。”不过这么一闹,那什么关心名次的情绪都给小马哥给绕没了,只想知道个结果罢了,他说着就往记录席那边过去,黎竣名也点头随他过去。
马扬舟拍拍身上,一边跟着一边在继续用很欠扁的语气安慰他,“奕哥啊,你要节哀,其实现在去不去也就那样了。这秒表出来的数你得考虑个人情况,那按表的老师是认识胡瀚的,当然我没有怀疑裁判的操守问题,他主观上肯定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但是呢……唉唉……”
“什么鬼推论,爱说不说!”凌奕见他怪模怪样的,说一半留一半,都替他憋得难受。
马扬舟咳了两声接下去:“但说不定胡瀚就是他的得意弟子,那老师一看他跑过来那不是高兴么,一高兴那手就离着计时秒表的按键近了,一直盯着他跑过来期待着快了快了快了,最后冲线,噗的一下按了,结果就可能因为这快了个零点零几秒,明白不?我这是依照事实进行的猜测,等于就是实情。”
凌奕没有理会他,而黎竣名脸色却变得微妙了些,似乎给马扬舟这番话给说动了,老半天才说出一句:“也有可能是另一个裁判按快了,嗯,就是你那个计时的老师。”
这话可一点都没有安慰到凌奕,像是在说他得凭运气去赢似的!如果他真的因为给他计时的那个裁判手快了一点给弄了个冠军,那他还不如不要。
“输球不能说裁判。”凌奕神色不屑地说了这么一句,走向记录台的步伐也变得从容了。
这话听得马扬舟一愣一愣的,很纠结地问:“什么意思?难道只有赢球才能说?赢都赢了,那也没有必要研究裁判问题了。”
“怎么没必要?赢了就有姿态,就有发言权了。”凌奕回答得很干脆,也很自信桀骜,因为现实就是如此。
输球不能说裁判,即使你说了,也不会影响最后的比赛结果,喋喋不休那只会显得没有气度,如果尺度真的太过分太黑,自然有旁观者看出来。只有赢球了,那才有资格去点评裁判的表现,甚至详细分析每个判罚公正不公正,你说的话也有人听,也有人重视,才有影响力左右外界。
马扬舟虽然一向表现得很不着调,但其实是很聪明的,很快就明白了凌奕话里的意思,不管这是不是片面的歪理是不是盲目的偏见,但这就是凌奕骄傲的坚持。
这话真是——太符合他审美太符合他性格了!
马扬舟兴奋了,一脸的洋溢荣光,“奕哥啊,你怎么能这么欠扁呢?就是你兄弟也忍不住想往你脸上抽一抽!”这话把黎竣名惊住了,差点双jiǎo_jiāo叉给摔在第上。
凌奕咬牙回了他一句,“谢谢你的赞美,你说的很到位,这形容词这句式,让我也忍不住往你脸上抽一抽!”
马扬舟可没有被打击的意思,反而看着凌奕一脸的深情,装作担忧地感慨说:“奕哥啊,像我们这种嚣张的人才,这日子会很不好过的啊——别人会森森嫉妒的,粉丝们会拼死追求的,前路茫茫啊。”
“小马哥,你不觉得你脸皮太厚了吗?谁在乎那些东西了啊。”凌奕对他做出了刻薄精确的评价。
马扬舟笑了笑,也不反驳,而黎竣名同样精辟,“简,直,了。”
这时记录台那边有了些响动,凌奕没说话,马扬舟勾着他肩膀一起站在原地等结果。他们这位置离记录台不远,但也不近,能看到前边给围了好多蓝黑色的家伙。
黎竣名一直有留意记录台,这时忽然说了一声,“好像名次确定了。”凌奕和马扬舟听说了都往那边看去,正好看见之前给他们三千米做最后确认的那个老师从记录台下来,跟围住他的那些选手们说了什么。
结果好一会儿那些蓝黑色衣服的家伙们还继续给围着没有松动的意思,凌奕奇怪了,马扬舟马上给意识到问题,兴奋说:“难道是凌奕第一?”
黎竣名观察很敏锐思维也很活跃,很快也接了一句,“如果是蓝黑队的赢了,他们肯定给跳起来欢呼了。”
凌奕其实也想到了这些,只是他表现得还比较淡定,没有发表什么说话,反而指了指站在他们右边同样离着记录台很远的那新生,“那边倒是有人在庆祝了。”
马扬舟转头看过去,果然发现那小子都原地跳了好几下了,小马哥很鄙视的说:“就算不是蓝黑队的,也轮不到他吧?这小子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啊?”
终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