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身心俱疲地回到皇宫,天色已晚,李煜面色难看地坐在凤栖殿,见了周嘉敏,口吻不善道:“你总算舍得回来了?和那南宫彦还难舍难分了?朕有没有和你说过,离那个人远点?”
周嘉敏听出李煜语气里醋味,笑道:“皇上,不要生气嘛,是臣妾错了,臣妾和你赔不是,皇上是不是累了,臣妾帮你揉揉。”说完便帮李煜捶捶捏捏,李煜拉开她的手,不悦道:“朕现在很生气,皇宫里都有流言了,你让朕很没面子,你身为皇后,行为一定要检点,非要别人告到朕这里闹腾起来你才甘心吗?”
周嘉敏也不恼,笑道:“皇上,臣妾的心里只有你,送别南宫彦,只是因为他是臣妾的朋友,又帮臣妾这么多次,臣妾和他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哦。皇上,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好煜哥哥,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好,你笑一笑啊?”
李煜勉强笑了笑,道:“下不为例。”
周嘉敏笑道:“他都走得那么远了,当然没有下一次,就算他还留在金陵,也绝对没有下一次,我心里只有你,绝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愉快,孰重孰轻,我还是分得清的。这次做得不对,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周嘉敏深知,男人不管年纪多大,很多时候就和孩子一样,是要哄的;何况这件事周嘉敏的确做得不多,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密?何况李煜是一国之主。之前,李煜曾叮嘱过周嘉敏几次,不要和南宫彦走得过近,因为南宫彦身世不凡,有野心,恐怕会对她不利。
李煜见她撒娇又认错。这才缓和了脸色,道:“算了,朕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一定要记住下不为例,不仅不能和南宫彦,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行,朕准你交朋友,但是,不能你勾搭他们,更不准他们勾搭你。所以不能太亲近!”
周嘉敏扑哧笑起来,笑道:“好,遵命!”
李煜忽然正色道:“北宋那边来旨意了。”
“什么情况?”周嘉敏甚为紧张。
李煜道:“北宋那边已经准备让朕去投降了。这个月的月底,朕打算去一趟北宋。”
周嘉敏道:“不去不行吗?”
李煜摇摇头,道:“必须去,朕总要去面对,已经拿不出更多的供奉了。何况南唐的百姓也要生存。”
周嘉敏道:“那我陪你一起去,是生是死,我们一起面对,我绝对不离开你远来,是你。”
李煜道:“不要说傻话,朕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平安回来,而且有你在国内坐镇。相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就此说定,李煜当即决定贬损仪制,改诏为制。而且是穿着紫袍去见赵匡胤,赵匡胤见状更是大喜,对李煜的忠心毫不怀疑,更认定南唐将是自己的附属国。
加上赵匡胤较为欣赏李煜的才华,厚重地招待了他。让他仍旧为南唐国主,可以不用帝制。但仪态用度同以前不变。
韩墨臣陪同李煜一同到开封的,在那里住了几日,赵匡胤亲自将他送出皇宫,并昭告天下,南唐为北宋之附属国,两国友好邻邦,又大大表彰了李煜一番,还送了李煜九箱金银珠宝。
且说周嘉敏在国内焦虑地等待着李煜的消息,她甚至做好准备,只要李煜有什么不测就派兵攻打北宋为李煜报仇,而且已经悄悄部署了。
“皇上请留步,微臣这就回了,到了南唐一定按照皇上的旨意好生休养生息,不辜负皇上的一片盛德。”李煜恭敬道。
赵匡胤笑道:“朕非常相信你,此番回国要好生治理,不得有误,若有什么不足,向朕提起,朕会尽量满足的。”
李煜急忙称谢,又道:“微臣的舍弟李从善还在上朝国内,请皇上多加照顾。”
赵匡胤笑道:“这个自然,朕不是已经任命他为节度使了吗?这几日你也见了他,难道他和你说过朕对他礼遇不佳吗?”
李煜急忙道:“不敢不敢!从善一直对圣上赞不绝口,绝无腹诽之意。”
赵匡胤又道:“那就好。只要你在南唐安分守己,你就还当你的国主,朕不会为难于你。朕已经昭告天下,自然也不愿失信于人,只是你当谨慎。”
李煜又急忙称是。他离赵匡胤十分近,本想就此一刀结果了他,想起与刘悵之间的约定,但赵匡胤忽然转身拉住了李煜的手,笑道:“马车已经到了,朕就送到这里。”
李煜茫然称谢,又见四周俱是全副武装的披甲军士,赵匡胤本身又是行伍出身,这么多年一直拳不离手,想来是个练家子,李煜担心自己盲目行动,不但无法结果了赵匡胤,恐怕自己也会被剁成烂泥。
刘悵也在送行的队伍中,见李煜几番蠢蠢欲动,又突然停下动作,甚是不解,眼看赵匡胤就要离开,他上前道:“国主这么匆匆离去,莫非是想念国内的小周后吗?”
李煜见了刘悵,看他眼神诡异,又说出这番话,甚为吃惊,又思索如何下手,赵匡胤却已经转身正欲离开,而刘悵却给他做了个刺杀的动作,李煜本想行动,却听见李从善在后头叫道:“六哥一路好走,我在这里尽受圣上的厚待,六哥不必为我担心,只管照料好我的妻儿。”
李煜急忙应了,待他回首,赵匡胤已经走远。
赵匡胤知道赵光义对李煜极其仇视,生怕他有什么行动,便及早给给他下了警告不得乱来,又命他去了外地办事,赵光义也就不敢乱来,只是暗自生气,认为赵匡胤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