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女马上护在吴宜爱身前,冲着周嘉敏喊道:“你干嘛推我们娘娘?”吴宜爱带来的另外两名小宫女也上前扶起吴宜爱。
周嘉敏脑子里嗡嗡作响,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被算计了!
宝蟾离周嘉敏较近,急忙上前查看,一看周嘉敏神色呆板,显然还沉浸在惊讶中,加上吴宜爱虚张声势的喊叫便知其中有鬼,急忙问道:“郡主,要不要紧?”
周嘉敏被她这么一唤,这才回过神来,道:“我没事,看看她怎样了。”
吴宜爱又是一声尖叫,那宫女随之大喊:“哎呀,娘娘流血啦!”
周嘉敏脸色大变,喝令几个小宫女快去请太医。
几个太医来了,看吴宜爱正流血,吃惊不小,急忙为其诊断,忙里忙外,看情形十分严峻,周嘉敏坐立不安,自己明明没碰吴宜爱,为什么她会摔到呢?就算是摔到那么轻轻一跌会让她流产吗?她为什么突然要来看自己?
“如烟,快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吴淑仪出事了,让他速速过来。”周嘉敏吩咐道,又对其附耳道:“顺带把情形给皇上说清楚。”
没多久李煜匆匆赶到凤栖殿,见了周嘉敏,她正在那里哭泣,看得李煜一阵心疼,虽然他知道周嘉敏心思敏捷极其聪慧,但却没什么心机,如今吴宜爱在她这里出了事,恐怕是有人要对她不利,李煜自幼在宫中长大,看着钟太后当年与众多嫔妃斗法,又见识了周宪与其他人斗智斗勇,他自然知道宫中的凶险和人心叵测。
“乖,不哭,不会有事的。朕知道与你无关,朕会查清楚的。”李煜柔声道。
周嘉敏擦着眼泪,道:“皇上真的相信我?”事实上,周嘉敏是哭给李煜看的,让李煜心疼,这样从声势上先战胜了他人;也是哭给在场的其他人看的,既然有些人要演戏,那她就配合将这场戏演好天灾变。
李煜安慰了一会周嘉敏,这才去内室看了吴宜爱,几个太医正在那里忙活。见李煜来了,纷纷跪下来请安,神色都很慌张。
李煜道:“爱妃如何了?孩子呢?”
吴宜爱哭着看向李煜。道:“皇上!臣妾……臣妾心里好难过。”李煜坐在床前握住了吴宜爱的小手,道:“没事的,爱妃尽管放心。”
其中一个太医战战兢兢道:“皇上,娘娘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微臣无能。不能保住龙脉,请皇上治罪!”
几个太医一起跪下来,道:“请皇上治罪。”
李煜脸色十分难看。事实上,自从有了周嘉敏,他的心思全部扑在了周嘉敏身上,他原先也是个自命fēng_liú的人。如今对那些后妃来说竟成了名符其实的薄幸,他作为皇帝有责任让后宫雨露均沾,要为皇室开枝散叶。但别的女人怀的孩子并不能引起他的欣喜,他甚至因为周嘉敏的伤心而感到憎恶甚至后悔。
吴宜爱道:“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那个大宫女急忙跪下来道:“皇上,奴婢求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
李煜皱眉,似乎已经料到她们要说什么。不悦道:“你们有什么冤屈?要朕为你们作什么主呢?”他松开了吴宜爱的手,吴宜爱却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那宫女道:“皇上。是郡主推倒娘娘的,这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她身后那两个小宫女也急忙跪下来,道:“奴婢作证,千真万确!”
周嘉敏在房外被她们这番话气得差点跳起来,心道:果真是成心来陷害我的!可那么轻轻一摔怎么就孩子没了呢?又急忙想着对策,给如烟使了个眼色,如烟进了房,见了李煜就跪下,道:“皇上,我们郡主是冤枉的,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何肯动手推倒淑仪娘娘呢?何况郡主对诸位娘娘都极为和善……”
她话还没说完,吴淑仪带来的那个大宫女就急忙道:“和善?谁知道她是不是面慈心狠,假装出来的和善?”
李煜皱眉道:“把她拉出去!”几个太监见状,急忙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宫女拖了出去,吴宜爱想拦阻但见李煜气色难看,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件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李煜起身道,又对吴宜爱道:“爱妃是在这里修养还是回自己宫中?”
吴宜爱犹豫了一下,道:“这里虽好,终究不是臣妾的住所,臣妾还是回自己宫中静养。皇上,您可万万为臣妾做主,那是皇上的骨肉啊!”说完抱着李煜大哭。
李煜命令道:“来人,送吴淑仪回宫。”又命令那几个太医道:“你们几个跟过去,好生照看吴淑仪,另外,要随时待命,朕有话问你们。”
几个太医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李煜对清官道:“你去太医院将一直为吴淑仪安胎的太医给找来,朕要亲自审问。”
周嘉敏道:“皇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事实上,她虽然气愤吴宜爱陷害,但却不想让李煜为难。
李煜微微一笑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听着,朕还要为你做主呢。”
不一会儿,为吴宜爱安胎的太医被带到了,他听说吴宜爱摔倒小产了,以为是自己保胎不当,见了李煜慌忙下跪,道:“皇上,微臣知罪。”
李煜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回话妃常偷心:本宫不承欢。”
“谢万岁。微臣得知淑仪娘娘她……微臣知罪。”那个太医站起来之后又急忙跪了下来,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李煜道:“朕问你,是你一直为吴淑仪安胎吗?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