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中午还骄阳似火,下午就狂风大作,闷雷阵阵。天气闷热的让人抓狂,乌云遮去了阳光,黑压压的天空,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可这样的天气并没有阻挡尤诺一行人离开的脚步,吩咐秦家两弟让云归门在朝廷的人先给刘天宇吃点苦头后。便带着莫芸芸,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尤诺坐在驾车的车夫旁边,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对家的思念愈发的浓烈。此刻她脑子全是家里几个孩子的音容笑貌,真正是有点思念成灾。而从离开到回去,还没有五天的时间。她低头,无奈的笑,心想,自己还真是个恋家人,不过有家的感觉还真是出奇的好呢。
荣亲王府刘帮站在王府门口,走来走去,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家王爷,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可能是因为用力过度,手都开始发红了。
终于他看到王府的马车慢慢的靠近王府,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顾不得礼节,便对着马车里的风无忌说道:“主子,奴才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风无忌优雅的掀开车帘,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面瘫脸。刘帮瞧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感觉从他家主子出现后,气温都低了好几度。“说吧。”他淡淡的开口道。赶车的小厮连忙准备好小板凳,好让他踩着下车。
“主子,昨天刘丞相家的儿子刘君竹在南宁街被人打了。”其实他说的这句话完全不是重点。
“这与我有何关系。”他语气里有丝丝的不耐烦。本来这闷热的天气就让他很烦躁。
“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主子可知道,这打人的是谁?”他觉得今天自己肯定是吃错药了,居然敢再自家主子面前卖关子,看来他的赶紧的找个大夫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哼,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是不是最近本主子太好说话了。”王者之气,不怒自威。
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地,满脸的惶恐之色,他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奴才知错了。”
风无忌没有理会,径直的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主子,奴才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若是再敢废话,就自己去刑房领罚。”他不耐到了极点。
“主子,是王妃。”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说,那等着他的就是比刑房更严重的惩罚。
风无忌倾长的身躯在听到这样句话后,顿了顿,他转过身,一脸冰霜。眼神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帮。“说,怎么回事?”
“主子,昨天打人的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小碧,和一个与王妃长的有七八分像的少女。本来奴才以为那个少女就是王妃,可仔细观察才发觉她只是跟王妃长的很像罢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人群中有个女人,左脸全是紫色的胎记,看着有些吓人,可仔细一看,奴才才发现,她就是王妃。因为她无意间抬手的时候,奴才看到她右手手背有一块类似于梅花的疤痕。这正是王妃以前为了给主子做梅花糕时,烫伤留下的。”他低着头,一点点回忆道。
“那她现在在哪里?”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可从他发亮的双眼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内心很激动。
“回主子,昨天我本是想直接请王妃回府的,不过有怕她不愿意,所以奴才就擅自做主的跟踪王妃,看看她住在哪里,好禀告主子,可我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黑衣蒙面的人给拦住了,他们什么也没说就把奴才打晕放在南宁街的后巷里,奴才醒来后,王妃早已不知去向了。”他声音越说越小,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风无忌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奴才,“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自己到暗牢去领罚。”
“是,主子。还有跟在王妃身边的两个男人是云归门的大老板,奴才告退了。”说完就自己自动闪出了风无忌的视线。
风无忌站在院里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心里一丝苦涩。六年前初春,那天天还下着丝丝细雨,他在书房内,而她则跪在门外。丝雨飘飘沙沙的落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身上。拒她冻的瑟瑟发抖,可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那时的她绝美的脸上,有迷茫,有绝望,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在房内看着她,心痛都麻木了。明明很爱她,明明想把她狠狠的抱着她,明明想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我。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冷着一张脸,装着对她很无情,很厌烦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命,而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慢慢的打开了门。他看到她眼睛里过一丝光亮。然后就使劲的对他磕头,磕到头都流血了都不知自。他抑制住自己想扶起她的冲动。就那么冷眼看着。她说:“王爷,求求你救救我的父母,求求你,求求你”她磕着头,口里重复着“求求你”这三个字。
“本王说过,你的父亲和兄长已经免了死罪,你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尽力了。皇帝手里她父兄的罪证,都是铁证如山,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那些证据都是假的,不是吗?”她父兄兢兢业业,一心为天下黎民百姓,为何到底来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你知道功高盖主么,你父兄错就错在太过锋芒毕露了,作为皇帝,他不允许有人的威望比他的还高。”他极力的隐忍着,解释着,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
她呆愣看着他那张任何时候都没表情的面瘫脸,心里痛苦悲伤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