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媚见费儿不言,咄咄逼人的继续道,“湘妃的死怪不了我,要怪就只能怪她和你走的太近了,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要去夺了太后赐的清酒,一切,都是她自取灭亡。”
费儿从未见过一个杀了人的人还这般的强词夺理,心下暴躁不已,如火在烧,愤怒之余,她挥手便欲替湘君和费相扔了蝶媚一个巴掌。
可是,在快要贴近蝶媚面颊的时候,费儿却忽然顿住了,缓缓的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诡异无比。
蝶媚对费儿这莫名的举动喝住,眸里闪过一丝惧意,“你究竟想干什么?”
费儿听蝶媚反过来问她,面上的笑意顿时加大,吹了吹扬起的纤手,笑道,“我只是想告诉太后娘娘一个真相,皇后娘娘的孩儿其实.是太后所灭。”
蝶媚睁大了眸光,絮絮道,“不可能,太后说的人是你,不可能。”
她不能容许自己百般的活在别人的欺骗当中,她不能忍受太后这么百般的愚弄她!
费儿挑了挑眉,原来一切都是太后搞得鬼,现今她对太后越加的憎恨了。
杀死湘君还不够,她究竟还要让这宫闱里的女人争斗到何时?
而且,太后这么做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如此这般,难道真的对太后而言很是有趣?
若是太后上了年纪,在宫里想要找些乐子来,可是,太后明显是那么的年轻,她如何而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摇了摇头,费儿将头脑中的思绪渐渐的抛了开去,双目静静的看向碟媚。
沉下思绪,费儿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残忍。缓缓的,她开口道,“皇后娘娘,其实,那日你殿里的海棠花之所以不开,便是因为那花盆里还种着一股珍贵的东西,那东西便是麝香。”
眼见蝶媚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费儿继续道,“你忘了这宫里一切的花盆都是太后名人送到各宫的,还有。一件事情,或许皇后娘娘还不清楚,那便是麝香珍贵。非太后不能得。”
费儿一股气的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是想要蝶媚明白,她长久以来的报仇计划,也不过是中了别人的道。
还有便也是她气愤蝶媚,气蝶媚只是这般蠢笨。随意便着了别人的道。
而现在,蝶媚到底有没有一丝的愧疚于湘君,愧疚于她?这已经不是她想知道的了。
费儿想的,便是让蝶媚自己去悟道,她帮不了蝶媚什么,也只希望蝶媚往后别在来害她便好。
虽然。费儿不肯承认,但她一直明白,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旧是希望蝶媚回头是岸,希望蝶媚过一个平平淡淡,不争不抢的生活,不让费相操心,那样便罢了。
良久。蝶媚终是回神了,她淡淡的瞟了费儿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费儿看着蝶媚的背影消失在湘妃阁内,再转首,却见晚妤正扶着香巧站在她的身后。
费儿冲香巧笑了笑,道,“还好吗?”
香巧点头,蹙眉,问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真是被太后所害吗?”
虽然碟媚对香巧是一直都不太好,可是,香巧对蝶媚始终是有着主仆之情的万象神眼。
香巧的心里忽的开始担忧起了蝶媚,如今,晚姐姐都没在蝶媚的身边了,也不知道往后,蝶媚会如何。
“恩。”费儿点头,走近香巧,替她检查方才的擦伤之处。
香巧有些惶恐,却在对上了晚妤从投射过来的放心眼神之时,安下了心来。
“那,皇后娘娘以后该如何是好?她若是和太后娘娘斗,定是斗不过太后娘娘的。”香巧蹙眉道。
费儿抬眸,对上香巧纯澈的眸光,有些怔愣,没曾想到即便是蝶媚对她不好,香巧也不曾怨恨与蝶媚。
晚妤随意的身后在香巧的太阳穴处弹了一下,斥道,“傻瓜,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处处担心她。”
香巧有些不自在,但晚妤一向说她都说的很对,她也没有和晚妤争论,只是垂下头,像是果真做错了事一般。
费儿看着她俩的互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确定香巧只是擦伤之后,方才放开了她来。
晚妤瞥了地上的糕点一眼,脸上终是有了笑意,道,“没想到你个傻妮子今天居然开窍了,懂得把危险降到最携。”
香巧挠头,笑了笑。
费儿也望向了地上的糕点,开口道,“这东西果真是费相爷送的?”
香巧摇头。
费儿的心里闪过一丝复杂,此时,她也搞不懂她自己的心思了。
她是既希望费相早日找到蝶媚,可又是希望费相不要找到蝶媚,因为,蝶媚现在的处境,只会让费相很是担忧。
“那蝶媚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既然不是费相爷送的,那便是蝶媚自己带来的吧,费儿没觉得蝶媚会好心到亲自给她送食物来,除非,这个糕点有问题。
香巧诧异的望向费儿,“娘娘是如何知晓的?”
晚妤又弹了香巧的太阳穴一下,斥道,“你以为娘娘和你一样傻啊?”
香巧越加的不自在,腼着脸,道,“皇后娘娘放了少量的水银进去。”
费儿瞳孔一张,蝶媚竟想着放水银进去?
作为一个医者,她再清楚不过了,少量的水银能导致人不孕,这也常常被那些勾栏院的女子用来避孕用,现如今,蝶媚竟用水银来对付她?
蝶媚一定害怕她怀了裴然的孩儿,日后和她抢夺皇后之位吧。
费儿忽然觉得很是好笑,从蝶媚认识她开始,蝶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