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常说,我这落云居有酒有曲还有美人伴,真不明白他四哥一天呆在书房忙什么。
其实我知道胤?那么辛苦只是想尽快帮他八弟完成宏愿,然后好去把那个人情给讨了来。
只是他不知道他八弟的宏愿这辈子是不可能完成了。
有时候很想和他说别那么辛苦,没用的。
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便也觉得也许顺其自然最为妥当。
今儿个是年三十,本以为他会去乌喇那拉氏那里守岁。没想到他还是来到了落云居。
他一直在用行动履行着他的承诺。
窝在他怀里。
“胤?,听说十三的侧福晋已经七个月了。”
胤?抱着我轻轻的应了声。
“恩。”
我叹了口气抓起他的手覆在我的小腹上。
“为什么我肚子一直没动静。”
我话落半天见胤?一直没反应,刚想拧他一把,他却忽然淡淡的道:“这种事急不来。”
急不来?!可是他每晚都很拼命的说!
哎~~从我进府那天起就一直霸占着他,可是弄半天我却连个蛋都下不了。
“胤?。”
“恩?”
“要不请大夫来看看吧。”
“......看谁?”
...明显问题出在我身上,难道还看你啊!
“当然是看我喽。”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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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人选是回春堂的李大夫,以前他给我看过,对他的医术我很是放心。
虽然心急,可是第二天是初一,总得给人家把年过了吧。
一直到初七那天我才让小娥去把李大夫请了来。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那老爷儿看上去居然没什么变化。
人家都说人,人岁数活大了都是人精,这李大夫也不例外。
看到我时面色只是闪过一抹惊愕就一切如常了。
给我把完脉,那李大夫就抓住胡须泛起愁来。
见他那表情我眉头皱得死紧,真怕他告诉我我这不孕不育的毛病没法治。
“姑娘,请赎老夫直言。”
等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我整颗心都悬在了喉咙眼上,却依旧故作镇定的说:“有什么话李大夫请说。”
“姑娘以前本就因为各种原因体质不是很好,又大病过。虽然后来经过悉心调理有所恢复,可是......”
我知道他说的体质不好那是以前我经常挨饿所致,至于大病当然是破庙那次风寒。
“本来调理后的话,虽不能说能完全复原。可是生儿育女那也不是问题。”
听他这话我有些急。因为我现在的问题就是不能怀孕,要是能有我还找你干嘛!
“可是我......”
我才刚开口李大夫就抬手打断我的话。
“姑娘莫急,请听老夫说完。”
我深深吸了口气。
“李大夫请说。”
“姑娘,若李老夫没猜错的话,姑娘之后最少大病过两场。”
大病过两场?!
...没错!一次是被郭络罗敏怡打出八爷府,一次是幸科尔沁草原。
“前面那次大病是引,后面的大病是因。姑娘身体早已伤及内里,想有孕只怕.......”
李大夫的话无疑是给了我重重一拳,我有些懵。
“难道我真的......”
李大夫看我那样子连忙又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很难,非常的难。”
一听这话我的心顿时落下。
只是难的话根本不要紧,再难我余夕都会把这坎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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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我在做一件逆天的事,因为历史上雍正皇帝就没有哪个孩子的额娘姓余名夕。
可是真心想给胤?生个孩子,所以我坚信历史还是会有变差的,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福分”会被记录在案。
而我的孩子也许就是那个没“福分”的。
自李大夫来过后,我又回到了在八爷府那段药罐子的生活。
李大夫很敬业的每七天来给我诊一次脉。
虽然两个月后李大夫改成十四天来给我诊一次脉,可是我那药的分量是有增无减。
从每日三餐,每餐三大碗,变成每日四餐,每餐五大碗。
虽然胤?一直没说什么,可是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心痛。
倒是十三隔三差五的就来抱怨说没人陪他喝酒了。
我除了送他几枚白眼外还能怎么样。
二月十三,李氏生了个大胖小子。次日,便有不少人送来了贺礼。
满月酒那天,我听说除了太子爷,五阿哥,其他阿哥都来了,其中自然包括八爷。
虽然知道胤?自会应付,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一整天呆在屋里不敢出来。
直到胤?带着酒意回到落云居心才放了下来。
日子就在喝药与喝药之间度过。
转眼又过去两月,虽然我那惧寒易冷,胸闷心慌,气虚耳鸣的毛病改善了不少,人也丰盈了不少,可是肚子还是没动静。
多次询问那李大夫,那李大夫只是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道:“急不得...急不得......”
我除了叹息就只能继续喝药。
坐在葡萄藤下,把空空的药碗刚搁下,小娥就很贴心的把蜜饯送了上来。
说真的,每次喝完药我最想做的不是吃蜜饯而是抽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