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给我请安吗?”
终于从过度惊愕中回过神来,我连忙屈身行礼。
“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没说话,可是我感觉到他向我走进。也顾不得他还没让我起来,我就连忙直起身往后退,根本忘了刚才我是靠着假山石壁的,哪里还有退路。
他在离我只有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下脚步,我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的酒香。
“我不是还没让你起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冰凉淡然,可是我现在听着却觉得格外霸道无理。这不都是他逼的吗?忽然出现在这里就算了,私自遣走满堂不说,还把我堵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假山腹地。难不成是想非礼我?
咦~~?是啊,难不成他喝多了想借酒非礼我?!连忙抬头看他,只见眼神冰凉,薄唇紧紧抿着,根本找不到一丝醉意和想非礼人的痕迹。
忽然脑袋划过那日在他嘴上动土的事,身上一阵寒颤。难不成他想就此灭了我?反正除了满堂也没人知道他来过,只要事后威胁利诱下满堂就可以。说不定连威胁利诱都用不着,直接把满堂一起灭了。
不、不、不!越想越寒颤,越想越心惊。心理暗叫:你还是非礼我吧!可别真的把给我灭了
“如你所愿。”
冰凉的声音打断我的浮想联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肢一紧,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上便多了一抹凉意。
我脑袋一下被震得空白,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抚在我脸颊,忽然觉得脚有些发软。我连忙死劲推他,换来的只是扣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有些吃痛的轻呼出声,他的舌就这样串了进来,纠缠着我的,不肯让我退缩。
他的唇虽然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吻却炙人无比。我感觉已经醒了不少的酒意又上头了,脑袋晕沉沉,脚也轻飘飘,一股热流顺着脊柱骨蔓延至全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小腿肚直打颤。要不是他用手搂着我的腰,估计我会像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唇离开我的唇。我的眼好像被沙子迷住一样,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眼睛依旧冰凉,可瞳孔却闪烁着一簇危险的火苗。
“你这样看我很危险。”
冷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脑袋清醒了不少绝代星光。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撒腿就跑。结果才刚跑没两步我又折回身去。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捡起刚才手软掉在地上的烟枪又脚底抹油的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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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做贼心虚的现在看看我就知道。一路上,我犹如做贼一般,东瞅瞅,西望望。回到宴席上还一个劲的捂着嘴,时不时看看八贝勒,时不时看看爱新觉罗胤?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他走的哪条道,居然在我先回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带着金玉满堂像奔命一样回到小院。遣走一头雾水的金玉满堂,衣服都没换就往被子里钻。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吻。心里直骂,胤?这个混蛋!连他弟弟的女人都敢动!也不知道是我们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还是他根本不把八贝勒放在眼里。
甩了甩头,不禁暗自鄙视起自己来。也不想想,自己这实际年龄加起来都二十八了,恋爱也没少谈,吻也没少接,床也不是没上过。怎么就被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个吻就乱了阵脚呢。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已经是杯弓蛇影的我一下跳坐起来。
“谁啊!?”
“姑娘,是满堂。”
我疑惑的起身去开门。满堂一下串进屋子,贼头贼脑的往门外看了看又把门关了起来扣好。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演的是哪出。
“你在干嘛?”
没想到满堂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直奔的说:
“满堂对不起姑娘!满堂对不起姑娘!”
“按~~?”
“满堂不应该就这么走了,不应该让四贝勒欺负姑娘,不应该”
我算听明白了,连忙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被四贝勒欺负了?”
满堂抬起挂着眼泪流着鼻涕的脸看着我。
“姑娘一回来就魂不守舍,一副兢兢战战的样子。奴婢伺候姑娘那么久了,从没见过姑娘如此失常过,就算奴婢再迟钝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晓得。”
我窒了窒刚想说什么,满堂又道:
“是奴婢大意了。一直以为四贝勒不过是冷漠严肃了点,发现姑娘躲着抽烟枪最多训斥两句,没想到.没想到他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颠倒伦常的事!”
伤天害理~!?颠倒伦常~~!?不过就是亲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虽然贝勒爷来过姑娘这两次,可是满堂知道。每次贝勒爷都只坐一会就走了,姑娘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如今.如今就因为奴婢的失职,让姑娘.让姑娘怎么给贝勒爷交代啊!”
“奴婢想过了.要是贝勒爷怪罪下来,姑娘就”
“停!”
听她越说越离谱,我赶忙一声大喝打断她。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娃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连一向木讷的满堂都可以想那么复杂,还尽往限制级方向发展。
“你都想哪去了?!”
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满堂拉站起来豪门:妻子的外遇。
“没你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看满堂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