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石井壁沿已残破,细细的凹痕,缝隙里生长着密集的青苔深绿黝黑,而较大的缺口则是裂痕不平整的整片布满了不算太绿的青苔,看得出这井年代久远,已无法追溯一夜缠情:女人,要定你!。
龙羽熙往前站近了点,低头俯视根本瞧不出有任何端倪的石井,烈阳高挂,处在阳光下,明显感到头顶上的热气从上往下袭来,慢慢侵蚀着身躯,背上有种麻烫的感觉。四周的热风依然无规律的吹着,站在井边的龙羽熙却明显的感觉到有股清凉微爽的气体从那井里冒出来,直扑向她冒着细汗的脸。已枯竭的古井却有阴凉的气体涌出,果然井与外面是通着的。
“庚澈,距离你上次从这里出去是什么时候?”龙羽熙侧目望向慵懒地躺在藤蔓之上假寐之人。这井道自然是竖着的,从这井口下去,再沿着通道走出宫外,想必也要花费一番周折。
闻言庚澈睁开眸子,侧着身子,以手撑着脑袋,挤眉思索了片刻,方开口道:“好像是三年前吧”语气似不是很确实,转而又道:“也好像是四年前,哎呀,不对,三年,四年,四年,还是三年?”随后另一只手猛敲了下自己的头“好吧,我承认我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三四年前了,嘿嘿”不好意思地干笑着。
龙羽熙不理他有意的搞怪“那距离你上次离宫是什么时候?”以他未开智的心性,龙羽熙不相信庚澈会放弃能出宫游玩的机会,而他又胆小怕事,如果可以不用通过这种非常手段出宫,那他自然可以无须利用这冥殿的枯井了。
“一个月前呀”不假思索,快速答道。
“你有腰牌吗?”一脸疑惑的望着翘起腿,悠悠晃着的庚澈。
“当然有了。还是陛下给我的呢”似炫耀地洋洋自得的道。献宝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圆形白玉龙纹玉牌,拿在手中捏着红绳扬了扬。
龙纹形状的玉牌?龙羽熙自然认出这是皇家之人或功臣名将才有资格佩戴的玉牌,而宫侍们所能持有的腰牌必定是铜制的,但父皇怎么会赐予如此贵重之物给一个宫侍?似乎是质疑庚澈手中的玉牌真伪,小心的行走在那藤蔓之上,俯身接过庚澈手中圆形上好玉石而制的龙纹玉牌,那圆润剔透的羊脂色正在列阳之下闪着刺眼的光泽,正面轻雕活缕的九条娇龙活灵活现,五爪踩着祥云,眸光威厉。神威乍现,而背面则刻有‘澹泊明志,宁静致远’八个苍劲的篆字。眉宇紧蹙。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强烈。连她所拥有象征一国储君的玉牌都只有四爪五龙,而父皇赐予庚澈的玉牌上面居然刻有象征帝王的五爪龙纹,这要是让有心人见到,那还不从中大做文章,身为皇帝的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父皇也不可能老糊涂到这地步吧?
“庚澈,除了赐予玉牌于你的父皇与我知道外,还有何人可知你这玉牌的来历?”龙羽熙神情凝重质问道。
庚澈站了起来,伸了下懒腰,毫不在意道:“殿下放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可比您还惜命呢,岂非不知此等好东西会招来他人的眼红,怎敢还到处招摇过市呢。其实我身为宫里的花夫,有时还是必须得出宫购置些植物苗子,还有些养料,自然可以向掌管腰牌的总管那讨个出宫腰牌,一个月来也就一两次。顺便在城里游玩一番”挤眉弄眼地嘿嘿笑着。
想到这小小的玉牌很有可能会给父皇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龙羽熙脸无表情把那龙纹玉牌递还给庚澈“那你可知父皇为何会赐予你玉牌?这是何种身份之人才能拥有的你可明白?”瞪视着一副慵懒模样的庚澈。连番疑问,语气不由重了点,眸光严厉,直逼向庚澈。
平时习惯了那温和的眸光,此时却突然转变得如此陌生,令他无所适从,庚澈愣怔怔地接过玉牌随手把玩着,面对龙羽熙凝重的神情,局促地眸光闪躲着,显然不习惯面对她对自己的严厉“我,我不知道,陛下只是说,给我留个纪念”垂眸看着手中的玉牌,蚊吟道。确实庚澈也不明白龙振天为何会赐予自己如此贵重的玉牌,但他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愚笨,平时都会贴身收好那玉牌,因此并无人知晓他拥有象征皇权的玉牌。
抚额轻叹,庚澈那颗保有童贞的心实在太脆弱敏感了,果然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罢,算了,来日方长,关于庚澈的事只能问父皇了,伸手握着他削瘦单薄的肩膀,漾起一抹温情暖暖地笑意,“好了,我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你可不能又哭了哟,把脸哭花了,可不好看了”有意戏谑道重生之教皇系统。
庚澈抿着唇,抬起头,眨巴眨巴清润水灵的眸子,可怜兮兮望着龙羽熙“方才殿下好凶,我是不是错了,若不然我把这玉牌还给陛下”
“不用了,你还是收着吧,既然父皇给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另外,那个……….”龙羽熙脸色微红的看着庚澈,放轻了语调“方才我语气不好,但你要相信我并不是故意的,抱歉,庚澈,你能原谅我吗?”
闻言庚澈先是一愣,当会过意来,随后便咧嘴嘿嘿笑着,猝不及防地龙羽熙被被他揽在怀里“殿下,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庚澈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殿下的”他此时放弃的尊称,头抵在龙羽熙薄肩上,低语着。
龙羽熙脸上的血气突地一下,煞时惊起一片绯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地。她可以明显感到庚澈炽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脖子上,麻麻的酥痒,偏偏庚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