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没钱,怎么看得起大夫,而且他们也不会为我们请大夫来的”黑脸瘦弱的少年望着痛苦的爷爷带着哭腔说道,他此时眼眶微红,晶莹的泪水似要溢出来。
他真的很不服,说到底就是出身不好,被好赌成性的父亲连累,不仅把家里仅有的几亩地抵押给赌坊了,还输红了眼做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因此活生生被人打死,最后因为家里缴不起赋税,他们爷孙俩就被强征到这里来修建城防。
“小三子,我没事………咳咳”老者说完又咳了起来。
“爷爷,您都这样,还说自己没事”那叫小三子的少年红着眼,强忍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龙羽熙见状抬手握着黑脸少年消瘦的肩膀,安慰着伤心的他“小三子,不要伤心了,我来想办法”
“真的吗?利大哥,你有办法?”小三子用沾有泥土黑黑的手抹了把眼泪,像在看到了希望般望着龙羽熙。其实他白天看到了这个长得好看的大哥跟那个冷面城主在一起,心想利大哥可能来路一定不简单。
“嗯,你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龙羽熙点了点头,像在要给少年保证,握着他消瘦无肉的肩膀加重了力道。
“咳咳,小三子,别为难你利大哥了,利兄弟,你不用为我伤神了,我没事,反正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早活几天也就是多难受几天,那还不如早点去下面见小三子他奶奶。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小三子,利兄弟,你行行好,要是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我苦命的孙子”老者声若游丝,眼巴巴的望着龙羽熙道。
“爷爷…………”小三子听了爷爷的话,伤恸豆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大叔别这样说,我会找来大夫,您会没事的”龙羽熙安慰着老者,继而望向旁边的黑脸少年“小三子照顾好你爷爷,我出去一下”说完她站了起来,越过地下躺着的劳役,往那挂着烂布的土门走去。
走出了土胚房,寒风像刀子一样打在了人脸上,龙羽熙握了握手中缠着早已变脏带有血迹的白色纱布,不理双手传来刺骨的疼感,她咬着牙关向那站岗的士卒小兵走去。
龙羽羽熙走到那士卒小兵面前“有劳役生病了,兵大哥,麻烦你们请大夫过来过来看一下”她恳求着那身穿铁衣铠甲的士卒小兵。
那士卒小兵打量着一身粗布褐衣,昏暗火光下脸上沾有泥土的俊美少年,摇了摇头。
“回去吧,这里没有大夫,一个劳役而已,死了就死了”小兵不耐烦的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劳役不是人吗?生病了不给看大夫,你们也太没人性了吧”龙羽熙怒气冲冲,生气的大声向那士卒叫着纨绔太子。
“现在的世道谁跟你讲人性啊,快点走,要不然别怪大爷对你不客气”另一个满脸胡渣的士卒小兵扬了扬手中的刀,恐吓着一副盛怒模样的龙羽熙。
当龙羽熙张嘴想要骂那势利小兵时,黑暗里突然传来男子洪亮的厉声呵斥,那小卒看清来者立即恭敬的低下头倒退几步。
龙羽熙看着黑暗中走出来的身影,她认得他是冷见川身边的胡彪,这身粗布褐衣正是他送来的。此时心急的她也管不了太多了,快步迎了上去。
“你可以帮我找大夫吗?劳役中有个大叔生病了,如果不救他,很有可能会死掉”龙羽熙像是看到救星,眼巴巴的望着胡彪。
胡彪不语挑起眉角,凝睇着此时看起来一身狼狈不堪的龙羽熙,须臾,扬了扬手,一旁低着头的小兵才如释重负的小跑着走开了。
一柱香后土胚房内,小三子的爷爷经过胡彪请来的大夫诊治,现在已喝了药在草席里睡下了,而龙羽熙的双手也重新上了药。那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大夫收好药箱,摇摇头越过一旁神情沉重的龙羽熙等人走出了土胚房。小三子红着双眼,终于控制不住地双腿跪在老者旁边。豆大的眼泪潸然落下,望者无不为之难过心酸。
龙羽熙看此情景也很难过,索性和胡彪一起走出土胚房。
“真的不行吗?胡大哥,小三子爷爷一把年纪了,现在为了修建城防都只剩下半条命,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在土胚房外龙羽熙难过的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胡彪。
“军令如此,谁也不能违抗,被充军到此的劳役就算死也只能葬在这里,谁也没办法”胡彪低沉的嗓音难掩无奈。
“那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龙羽熙不放弃的追问
“没有人敢知法犯法的,除非……….”胡彪停顿了一下。“除非什么?”龙羽熙心急的问道,只要有办法就好了,她一定要帮小三子爷爷争取到回老家养老的机会。
“除非律令的执行者能赦免他,否则私自放行就是触犯律令,所有相关者按律皆充军流放”
“你是说只有那个变态冷血城主开口就能放小三子爷爷回家?”
“是,不过律法如山,而雪域城是以严令而治城的,要是一有了此先例,那这项律令就很可能要作废了,你确定这样还要去求城主吗?”,变态,没想到这俊美少年真是大胆,居然敢这样说堂堂的雪域城主,不过说心里话他不希望她去,向来独断而冷漠的城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少年的话而改雪域城建城以来而立的律令呢。
“这么不人道的律令就该废除,而且就算不是为了小三子爷爷,我也要去找那个自大冷血的家伙,让他把所有的年纪大和年纪太小的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