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熙坐了起来,手中温热的触感自然是不会骗人的,这时她才发觉他们是在马车上,疑惑凝睇着眼前之人“我们出宫了?”
龙羽熙虽然有点明白,但依旧不太确定,这仿佛如在梦里一般,而曾做过的梦也渐渐清晰起来,她还可以感觉自己的手背依然有些许湿意,那是母后的泪吗?
“对啊,平安出宫了,而且刚刚已出了城门,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冷见川再次把龙羽熙紧紧搂在怀里。
而龙羽熙显然很错愕,怔怔的抚着自己曾沾有母后泪水的手,肯定是在自己睡着时,父皇母后来看过自己,那回响在耳边的喃喃低语,是包含了一个母亲对即将离开的孩子的依依不舍,而母后想必也可能是已从父皇那里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终于结束了吗?”龙羽熙垂着嗪首,轻轻低喃。须臾,抚着那似痘印的红点,霎时才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来,脸色不由开始烫,窘迫的看着冷见川。
冷见川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我们一直都希望的不是吗?你父皇母后可是非常放心把她们的女儿交给你夫君我呢”
面对冷见川有意说着的轻松语调,龙羽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冷见川关心的问道。
“很难看对吧?”龙羽熙垂着螓首,怯生生道。连她自己都感觉可怕,更别提旁人了。
听此,冷见川才弄懂心上人所担忧的事,漾着笑意,温声道:“傻瓜。怎么会难看呢,在我眼里我的羽儿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
冷见川凝视着她脸上的似痘印的红点,瘦弱的模样不由使他心里阵阵抽痛起来。好在服下的这草药只是在身体上的症状会如同得了天花一般,并无太大的后遗症,以后回到雪域城多多调养便可恢复到往日的精神,知道这点冷见川的心才安稳了些许。
“可是我身上的这些红点真的很难看,连我怎么都感到可怕,你怎么会觉得好看”龙羽熙低头抚着自己的手,依然不自信道。
“羽儿抬起头来。看着我”听到冷见川带命令的话,龙羽熙抿着薄唇,清眸略带委屈的看着眼前之人。
“看,这里,是不是比起你上次见到的,颜色要淡很多了,而且庚澈是不是有告诉过你。只要喝几服草药,调理几日,你就可以恢复到往日一般”
闻言,龙羽熙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点,那颜色确实淡了些许,想起庚澈一再保证的话,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了,只是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异世玄门。自己窘迫的一面,她当然不希望被见到。
“好了,那就不要不开心了,你若不开心,我也会跟着难过的,懂吗?”冷见川重新搂上心爱之人的柔躯,暗想着该在路上想个办法好好帮她补下身子才行。而那齐王也已有了保证。这一路上应该可以平安无事,那他们也无须过于紧赶回雪域城。
暂时沉浸在冷见川体贴温馨的话语中的龙羽熙,须臾,又顾不上与心爱之人重逢的喜悦,脑海里齐头迸出一大窜疑问,使得龙羽熙非要冷见川说个明白“可是我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那我如何出宫的,还有庚澈与陆漓他们呢?”
“好了,别着急,这些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得好好休养,乖,先躺下”健臂搂着怀里人儿,示意着靠着自己大腿。但龙羽熙却执拗的硬是要他说。
“因为他们有事要善后,所以就不能与我们一起走了,不过也无须担忧。以他们的武功,现在肯定很安全,而且以后还是有机会与他们重逢,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养好,安心的与我回雪域城”冷见川不紧不慢道,拉起一旁的薄毯盖在怀里人儿腰间。
既然演戏要演全套,太子刚宾天,陆漓与利无痕他们自然得留下来,等到丧期结束后,才能离开帝都城。但对于庚澈,冷见川却没有说出他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留在帝都城,不过这样也好,作为男人,冷见川自然不想庚澈跟着。
而庚澈之所以没有如原先所决定的那样护送龙羽熙到雪域城,除了为了狠心割断心中的那不舍的情愫,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活命,没错,为了解掉他体内那该死的盅毒,他必须得去找那个人。
“可是庚澈现在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东宫里的一个宫侍不见了”那他为何没有离开帝都城?龙羽熙心里十分疑惑,难道是因为不想再看见自己吗?还是她真的伤了他的心了?迫使庚澈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了,龙羽熙忍不住又开始自责起来。
“难道你就只会担心他吗?我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如何?你怎么不问问”冷见川赌气的郁郁道。
闻言,一愣,望着那刚毅的相貌,明显有些许吃味,须臾,龙羽熙方恍然大悟,不由轻笑出来,搂着眼前之人的脖子,娇嗔着“你在吃醋吗?原来雪域城的当家人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说得有些许得意,其实她的心里却欢喜他会如此紧张自己。
“很好笑吗?”冷见川没好气道。但面对怀里人儿依旧暧昧不明的笑,他终久还是败下阵来,轻叹一声“好了,我承认自己是嫉妒你与庚澈之间的关系,但我并不是一点容人的肚量也没有,毕竟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当然会无条件的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所以羽儿,你就不要时不时的折磨我好吗?我会受不了的”冷见川最后恳求着。
“总叫我傻,其实真正的傻瓜是你才对,我跟庚澈根本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