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有把握呢?”陆漓沉声道。直视着一派悠哉模样毫无畏惧的庚澈。细碎的声响,隐隐有马蹄声传于耳中。由远而近,从远处四面八方传来,其中还伴有树枝断裂的声音,可见来势凶猛。
“不然呢?以现在的局面,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含着笑意睨了眼面目冷然沉着的陆漓。寡淡的性子似乎练就了她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何事都能泰然面对。
“你们在说什么?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龙羽熙蹲在冷见川身旁,心急而又不耐烦的朝后面的人低喊道。不忘故意压低嗓音,因为她还忌讳着那些正朝他们靠拢的敌人们。
“等着瞧好了,谁是咱们太子殿下的忠实拥护者,等下自然会揭晓,殿下可不要害怕喔”庚澈意有所指,刚说完远处的树丛跃过一匹高头大马,铁蹄狠狠地践踏在铺满青草枯叶残枝的泥地上,随即四面八方相续涌出一群骑着马,明显分成两派,武夫装扮或铁衣甲胄加身的兵将。
见这副气势非凡的阵容,庚澈一双黑澈利眸眨也不眨,镇定自若,直直望向突然的造访者末世黑暗纪。而龙羽熙惊呆了,从未见过这阵势的她愕然以对,陆漓早已拔出手中长剑护在龙羽熙的身旁。视线则停留在骑着一匹有着淡金毛色良驹的人。而那人拉住缰绳只是睨了眼她,随即目光扫向昏迷中倚着树桩的冷见川,随后才把目光放在护在他前面的龙羽熙身上。
与此同一时间勒住手中缰绳,顾不上马儿脚步还未踏稳,脸色焦急的林致远便跳了下来,快步冲入被一干众将士包围住的几个人“殿下你没事吧?”眸光不由上下打量起来。还好还好,终于还是在最后一刻赶上了。
龙羽熙怔怔的看着有些时日未见的林致远“致远兄,你怎么来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句。再望向他的身后。目光所及之处,为数不少的人明显分为两部分,私卫装扮模样的自然是林致远带来的人,而与其对立的另一部分皆穿着黑色甲胄,不,他们中还有一个并未穿戎装,尊贵蟒袍尽显不凡风范,而这龙羽熙再熟悉不过了,炽祈皇兄,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我当然是来保护殿下安全的。而且这时候我能不来吗?若不然指不定会不会有些乱臣贼子乘机企图谋反作乱?”林致远浑厚的嗓声不高不低,刚好可以让所有的人听见。
闻言,龙炽祈目露阴鸷寒光。直直刺在林致远的背后。各自的侍卫们皆白出一副欲开战的模样。
“呵,那还真是辛苦林侍郎大人了,小人不才,承蒙皇恩,方有此荣幸得到齐王殿下与林侍郎大人亲自迎接回宫”说着还煞有其事。认真的朝马上的龙炽祈作了个揖,随即对林致远亦是如此。
龙羽熙望着见到自己依然在马背上,根本无意下马行礼的龙炽祈。
“混账,你一个小小的宫侍居然擅自带太子到这禁林来,是想凌迟处死吗?”龙炽祈举起手中鞭子,冷傲的瞪视着嬉皮笑脸。讨打模样的庚澈。从未有人敢当面挑衅他,偏偏他却遇了两个能令自己生气却又不能动的人,一个冰如水。让他摸不着头绪,一个注定是与他撇不清关系,关系却像对立仇人。
庚澈挤眉弄眼,咧着嘴陪着笑脸“我哪敢呀,身为太子殿下的贴身宫侍。我有义务提醒已通人事的殿下应谨遵祖宗礼法,如今正值万兽繁衍的春季。正是放生季节,殿下身为太子理应来这皇家猎苑施行放生功德”巧舌如簧,一两拨千斤地糊弄着。
显然明眼人都听得出他的理由够牵强,却也是句句在理,容不得反驳不是。
“强词夺理,都这时候了你还狡辩”龙炽祈冷冷道。他自然明白身为太子的龙羽熙是被庚澈带出去的。
庚澈耸耸肩,俊容上贼笑嘻嘻。不以为然轻佻的望着暴怒状的龙炽祈。
“好了,你们都说够了没?”龙羽熙护在依然陷入昏迷的冷见川身边。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他被炽祈皇兄带走。
龙炽祈朝身边的兵将示意着,兵将本想上前,林致远所带来的私卫已察觉出立即挡在前面。
“都给我退下,炽祈皇兄,你这是何意?”龙羽熙不满的望向坐于马上的龙炽祈。
“这人在昨日劫了死囚,据说当时殿下也在场,我可有说错?”他依然没有下马的举动冷傲的直视着龙羽熙。
“死囚,那人所犯何罪?他真的有罪吗?连审你都没审清楚便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命推向问斩台”龙羽熙愤然指出。她不相信胡彪大哥会在帝都城有何作恶之事,若不是被诬陷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安在身上。
“这是刑部给他定的罪,殿下又何必要给一个死囚说情呢”面不改色,说得合情合理,让人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刑部尚书好像也是齐王府的常客吧?我若是没记错,那刑部尚书还是齐王在尚武营时手下的一员猛将,据闻此人粗野暴躁,平时无事最喜欢在死牢里对关在里面的犯人烂用私刑,有些死囚还未到上路的那一天,便不堪重刑死在牢房里了”这时换作林致远开口道媚姑。听到这些龙羽熙冷着张脸,而陆漓则一副事不关已,一直在一旁没什么反应的冷睨着这一切。
“厚,那还真是够狠的,看来人啊,在世的时候还真是别耍心机,触犯了国法,到了最后就被别人耍着自己的小命玩了,我说对吧?齐王殿下”庚澈扬扬眉,挑衅道。龙炽祈瞪着他,冷寒的眸光里除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