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庚澈所说的的这些她岂会不知,只是龙羽熙还是做不到撇下病卧床的父皇与柔软的母后,独自去那北疆生活。
“总之这都太难了,还是就此放弃吧,你安全了,皇上陛下才没有后顾之忧”扔掉手中的鸡骨头,拿起油纸上的烧鸡,向龙羽熙示意着。
“可是父皇的病情不稳定,叫我如何放心得下”推开眼前的烧鸡,一脸担忧的说道。见她不想再吃这烧鸡,庚澈唯有从袋子里又掏出个油纸包,里面包了六七个白面馒头,拿出一个递给她,龙羽熙顺从接过。
“不是有御医吗,不用太担心了”既然不吃那他负责消灭掉这烧鸡好了。
龙羽熙食之无味的嚼着口中的馒头“太医院的那些人都是庸医,治来治去,年年进贡的珍贵药材用了那么多,也不见得父皇龙体有好转”
庚澈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付宫里太医院的那些凡夫俗子只是多读了几本医书而已,成天大鱼大肉伺候着,日子过得那么滋润,平日只会接触些皇族贵胄的身躯,从来没有去过市井乡野,天下的疑难杂症那么多了,他们又知道多少呢。至于皇帝的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帝的病只能慢慢调养,何况连皇帝自己都不在意,就算他有心救,他这个算是半调子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了。
吃饱喝足了,为了不让体内的盅毒有机会作祟,庚澈选择坐在石床靠土墙角落,以背靠土墙就这样凑合睡了一夜,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龙羽熙怕他又失控,所以便未劝他,她自己则是蜷缩在石床边一角睡着,她不知在自己睡着后,庚澈悄悄取下那遮住洞口的布盖在她身上,把火折子吹着久久注视着昏黄光芒下她的睡容。
天亮了,从洞口射入一缕不算很强的阳光,照得洞穴朦胧得半亮,龙羽熙醒来在石床上坐了起来,才发觉浑身隐隐有种酸疼,知道定是这天然石床太硬了才造成的,不由抬起手轻轻捶着肩膀,左右环顾,除了洞口传来的亮光,四周空洞洞的,庚澈已不知去哪了,他所带来的东西也不见了,侧目看着那毫无遮掩的洞口,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暗付他定是先出去了,总不会把自己扔在这深山野林里吧?想到若是真是如此,不觉有点后怕,那么大的森林不知自己能不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