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方晴惊恐了,她大眼圆睁望向亭长夫人:为了夺取这点技术,不会这样大动干戈吧?怎么还将我也稍进去了呢?
方晴发现,贺婉贺茜都幸灾乐祸的望着方晴,不用多想,亭长孙子没有什么好样的冒牌大老婆。
高婶有些着急,正想婉言拒绝,谢芳草郑重地开口说:“亭长夫人,关于晴儿的婚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她奶将她聘给杨橛子家,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我要好好留晴儿几年,这个孩子为了婚事差点丢了命,都是我做娘的没护好,一想就扯心的疼,所以,不打算在她这样小年龄再一次触及婚事,何况,那件事在她心里也留了很深的疤痕,多留她几年也好让她去去心病。”
谢芳草直白拒绝让亭长夫人乱了阵脚,按照场面,就是拒绝也要讲究个委婉,怎么就这样直呼呼的说出来了?
高婶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谢芳草这事说的心里话,只是亭长夫人不能理解罢了。
方晴没有想到娘会这样为自己着想,顿时感到心里暖暖的。
果然,亭长夫人脸色青白交替,有了些怒容,高婶忙婉转安慰说:“亭长夫人的好意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呢,我妹子说话直,但是说的都是心里话,晴儿那件事让她们娘俩的心里都受了重创,所以,一提婚事难免情绪有些激动,还请亭长夫人多多体谅,再说,孩子还小,满打满算才七岁,过几年再议不迟,”高婶使出缓兵之计,毕竟父母官,全家还要在人家手里讨生活,不敢得罪狠了。
“亭长夫人还请多谅解,我一个粗人,只是说出心里所想,并不是故意拒绝亭长夫人的好意,等玉生回来,咱们两家在好好坐坐,”谢芳草的意思是等方玉生回来在商议婚事。
可是亭长夫人等不得啊?她要的是现在豆干豆皮技术,等过几年黄瓜菜不都凉了?
看样子还得重新做打算,不过今天也不算白来,既然认识以后就有好多地方可以拿捏的了,亭长夫人想到这才展颜,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好,咱们就等着玉生回来再议,你瞧瞧,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孝一般的毛糙,让你们见笑了。”
高婶立刻接话说:“亭长夫人真是太谦虚了,您瞧瞧您,再看看我们,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外人一准以为您比我年龄还小,没准还得要您叫我声姐姐,真是驻颜有术保养得好啊啊。”
“可不是,亭长夫人真年轻,皮肤也光滑,哪像咱们皮糙肉厚的,这手都不敢摸这绸缎,一不小心就能刮出丝来,”谢芳草依然很实诚的说。
一个虚的拍一个实的拍,让亭长夫人脸色迅速变好,看出心情也愉悦起来。
再往下没有什么进展,亭长夫人也不愿浪费时辰,就站起告辞,方晴和高婶顿觉轻松许多,恨不能马上将她送走。
谢芳草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依然热络的留客:“亭长夫人,这都快到午时了,在家吃个便饭吧。”
贺婉贺茜齐齐瞪了谢芳草一眼,心道:在你家吃?就你家能有什么好吃的?
亭长夫人亲热的抓住谢芳草的手,拍着说:“不了,我带的人多不方便,咱们有时间去福来饭庄吃,郭老板家的糖醋鱼很好吃的。”
谢芳草心里一颤:福来饭庄吃饭那得花多少银子啊?还吃鱼?那鱼得多贵啊?想到这,热情一下熄灭,不在热络的留亭长夫人在家吃饭了。
方晴和高婶同时偷笑。
亭长夫人更加不屑,心里冷笑:看样子还没有甩掉泥腿子的本性呢,还没说让你请客,就吓成这样,要是知道糖醋鱼的价格,是不是逗得吓晕啊,哼,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