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涵眉眼松动,嘴角微翘,用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强儿肉肉的小手,感觉很好玩,很新奇。他虽然有庶弟庶妹,但平时接触很少,尤其是母亲去世后,他就毅然离开那个家从了军,所以,从没有跟孝接触过,摸着那小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眼里升起柔情。
强儿凭着孝的直觉,感到这位大将军很欣赏和喜欢自己,所以自发的认为跟大将军很投缘,将小胸脯挺直很豪迈的说:“大哥哥,我长大也要成为大将军,跟着爹爹一起打坏人,我现在每天都练剑呢,娘都说我耍得可好看了,对吧,姐?”强儿怕自己说话没有力度,就拉上方晴作证,以表示自己所说的很据真实性极品游龙。
方晴因为哭,所以小脸被抹得跟个花猫似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还跟个大人一般,老成的对着强儿鼓励并认可的点点头。
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
赵涵俊眸微弯露出笑意:这小女孩真有意思,明明年岁尚幼,偏偏要装少年老成,可是还装不好,时常露出破绽,小脸都哭花了,还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看,我姐承认了吧,大哥哥,我想去南边找我爹去,我要骑着大马跟我爹一起打坏人,你带我去好吗?”
强儿觉得,眼前这个人既是个大将军,一定能帮助他找到自己爹的。
耀星跑到他跟前着急地说:“姑姑说了,外面坏人多,不让咱们乱跑。”
耀明也跟着跑过来,小大人一般教导说:“你个子太矮,上不去大马,还得让人抱呢,怎么骑啊?”
“我不用别人抱,我踩凳子就能爬上去,”强儿觉得自己爬炕柜爬的很利落,爬上马背肯定没问题,只是需要一个凳子而已。
“你身上没钱怎么出门啊?爹出门也要朝娘要钱呢,”耀星说道。
二舅不知道,他儿子将他老底揭发出来了,方晴哀叹。
一个士兵听到后逗他说:“你爹身上没钱吗?怎么还管你娘要啊?”
耀星用大眼白了他一下,眼光带着蔑视小嘴一撇说:“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这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哄笑声响起。
“男人怎么是耙子呢?女人为什么是匣子呢?”又有人不明笑着问。
耀先抢着解释:“完整的话是这样说的: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攒钱的匣子,呵呵。.”
这个当哥的,帮弟弟一起揭老爹的底。
大家又笑了起来。
强儿以为笑他没钱呢,有些着急,大声喊道:“谁说我没钱?谁说我没钱?我有钱,我有钱,我有五文钱呢,对吧姐?”强儿又一次找方晴作证。
耀先呵呵笑着说:“你那五文钱只能买十块饴糖,你以为很多啊?”
强儿还没有说话,小宝一脸羡慕地说:“强儿都比我富,我一文钱都没有呢。”
孝的对话,纯真的想法,让周边人的笑声更响,善意温情荡漾在其中。
耀星被饴糖的字眼提醒,一下想到此行的目的,又跑到方晴身边,拉着她往杂货店走:“表姐,咱们还没买饴糖呢。”
耀明也跑过来加入拉扯队伍。
强儿则没有动,很认真的说:“我要跟大哥哥去南边打仗了,没有时间买饴糖,你们去吧,”边说边紧紧的抓住赵涵的手。
大人们又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赵涵用拳堵在自己嘴上,强忍着笑。
方晴忙对强儿说:“赵将军现在还不去南边打仗呢,等过些天才能走呢,现在要商议事情,咱们不能打扰,你没看,这么多的大哥哥不都在外面等着吗?”
耀先上前拉住他的另一个小手也说:“是啊,你姐说得对,咱们先买饴糖去,再说,你哥不是在屋里吗?要是大将军走了,他一定会告诉你的恶魔老公17岁。”
强儿想了想也对,买了饴糖还可以跟大将军一起吃,所以,放心的将赵涵的手松开说:“大哥哥,我去买饴糖,一会咱们一起吃啊,”说完,也不管旁边人的表情,兴冲冲的拉着耀先往杂货店走去。
方晴一头黑线,脏乎乎的小脸爬满红荤,低着头拉着耀星耀明逃一般的往杂货店跑去。
赵涵轻咳两声笑着摇摇头,然后回到屋里。
杂货店张老板年龄不小了,他的几个大孩子已经成婚并有了孩子,他早升任做爷爷姥爷了,可是他的老婆在快四十岁的时候,又意外怀孕,为他生下一个老儿子。
老儿子小名叫五豆,是排名老五的意思。
五豆比方晴小两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单眼皮细长眼,圆圆的脸蛋像个瓷娃娃,此时正被他娘抱着跟一个大婶在说话,一见来了这么多的孝,高兴的扭着身子要下地。
柜台很高,方晴踮着脚才能露出半个脑袋,勉强能看到台面。
小宝喧宾为主的踮着脚往里望着喊:“老板,我们买饴糖。”
耀先不乐意的说:“是我们买,不是你。”
“呵呵,咱们还分什么你我啊?我家租你家铺面,那就是一家人,”小宝厚颜地说。
谁跟你一家人啊,想蹭糖吃就直接说,方晴翻了一记白眼心道。
五豆跑过来自来熟的伸手拉住强儿的手说:“我叫五豆,你呢?”
强儿还没有说话,耀明伸手将他们拉着的手分开说:“我们是来你家买饴糖的,不是跟你玩的。”
“我跟你们玩,”五豆伸手又将强儿的手抓住。
“不能拉我弟弟的手,”耀星又将他们的手分开。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