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们可不是好糊弄的….”
“方老爷子,咱们先让方老祖将你跟玉生哥之间的账算清,有了定论后,咱们再算方家大娘伤害我们的账,到午时,一定要将账算清,否则,咱们就去衙门算算,”钱算盘精明的说。
“对啊,这可是两笔账啊,可不能混淆,还是算盘精明,”猴子激动地跳起对钱算盘喊道。
还没等二伯祖说话,人群又开始涌动起来,只见几个人走进院里,打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老人,身穿一身黑色粗布衣服,腰系一条灰色布带,脸色有些黑黄,但是五官端正,方形脸,下巴上布满一圈胡须,眼睛不大,鼻直唇厚,一看就是朴实的乡下人。
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虽跟他五官有些相像,但眼睛都比他大多了,不用说,只看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浓厚的长睫毛,就知道这几个是兄弟。
这时方舒平激动地大喊:“姥爷,大舅二舅三舅四舅。”
方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人群也跟着喊:“三亮,你也来了?我们怕你为难,就没有叫你。”
“三亮,我们可受大委屈了,我们这些多人,楞被你那个亲家大娘骂得狗血喷头….”
“三亮,这是你爹和你几个兄弟吧….”
“这回好了,将亲家惹急了,也来撑腰来了….”
“可不,亲家带着儿子们都来了,这是被逼急了…”
谢老爷子脸色严肃的跟大家点点头,他身后的儿子们则抱拳跟大家见礼重生反攻路。
三亮抱拳说:“多谢各位兄弟前来帮忙,我娘因为我服兵役,这段时间一直病着,我姐怕我娘担心,就瞒着家里,这不家里刚刚知道我姐和孩子们的遭遇,我爹就带着我们来找亲家大伯说道说道。”
站在他前面的大舅谢大亮,也抱拳说:“我外甥女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亲家大娘这样做不地道,要是早些知道我们早就来了。”
谢家住在沟那沿村,沟那沿就是在篦子山侧一条山沟的那边,离篦子镇较远,来一趟镇子很不容易,所以消息闭塞,镇子里的事,一直没有传到那边去。
谢老爷子带着儿子走到来到二祖爷面前,与方家长辈见礼。
谢老爷子是个憨厚的人,不识字,所以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毫不客气地直言道:“方家二伯,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才知道,要不是昨天三亮见到听到,我这个做爹爹的还不知女儿受这样的委屈,没想到,我这个宝贝外甥女差点还没了命,我真不能理解,她爷爷家生活这样富裕,怎么还会有那样缺损的想法,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二伯祖他们回礼后,没有接话。
方会全满脸堆笑的与亲家见礼,但听到亲家的话一时被噎住,嘴只是动了动没能出声。
方玉石施礼说:“晚辈见过亲家大叔,晴儿的事情,我和我爹当天不在家,事后才知道的。”
谢二亮嗓音洪亮的说:“事后知道?那怎么还逼得我妹妹和孩子们过不下去了?”
方玉石还要辩驳,谢大亮接着说:“我们今天来,就是要一个说法,这些年我妹妹任劳任怨地帮衬着方家,哪做的不好了?怎么还不能让你们方家满意?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个说法,否则,我们兄弟几个可不依。”
方玉生上前歉意地说:“岳父,让您们惦记了,都是女婿不好。”
“你这孩子,就是外道,芳草不是我女儿?当时我就让芳草带着孩子们回家生活,你就不听,看看,晴儿差点没了命,要是在住下去,恐怕一家子都交代了,”谢老爷子气哼哼的埋怨。
刘大柱忙打圆场说:“谢老伯,玉生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吗?他个大男人,有爹娘可以依靠,怎么也不能靠岳家,哎….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完全信赖的家,竟然能这样对待他的老婆孩子。”
三伯爷插话说:“既然会全亲家来了,咱们进屋商议吧,大家站了半天,我二伯身子骨不好,站不了太长时间的。”
方会全急忙客气的说:“二伯,亲家,快请进屋说。”
方玉石也忙往屋里让,又喊道:“金蛋娘,快给大家上茶。”
他的话音没落,就听大伯母说道:“他爹,刚才茶壶摔碎了”。
陈氏这时已经从地上站起,正想悄悄的溜到女儿屋里,刚走几步,听到大媳妇这样说,给她心疼的差点厥过去,那可是青瓷富贵牡丹花口茶具,是为了招待贵客用的,要不是二伯祖他们来,她还舍不得拿出来使呢。
她忘了眼下的处境,忘了院里站着这么多的人,破口大骂说:“你这个败家娘们,让你烧个茶水你却将那么贵的茶壶打破,要是玉生家的在,哪有这样的事,就是平时惯得你什么活也不干,就知道浪荡,后院的鸡喂了吗?猪食熬了吗?”
“娘,我一个人怎么能干这么多的活?那鸡食和猪食不会让惠兰惠婷干啊?”张氏也生气了,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骂自己浪荡很丢脸,就在厨房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那几个小崽子呢?晴儿比她们小不都每天剁鸡食?平儿不也每天熬猪食?”陈氏顶着肿胀的脸,一边往厨房冲一边说大唐第一夫人。
“他们是贱命,怎么能跟我女儿比,”张氏不屑地说。
又是两声“闭嘴”的断喝,将婆媳对话打断。
婆媳简单的对话,让大家对方家的事情又了解一些,刘大柱将方晴抱的更紧,猴子气愤地说:“不知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