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下午的商议,最后实施章程就算是定了下来,姥爷和大舅还提议,将堤坝两旁种上果树,这样不仅可以保护堤坝的水土流失,还可以每年都有收入。
军事上的事情赵老将军再也没提,所以,商议完,大家跟赵老将军告辞,然后鱼贯地从西屋退了出来。
方晴最小自然走在最后,赵涵代表赵老将军送他们出来,跟在方晴的身后。
方晴又一次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心里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她正在暗地心慌意乱之时,突然,耳边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来,就听赵涵轻声说:“晚上别插门,子时我找你有事。”
还没等方晴反应过来,赵涵已经退了下去,她只好低着头故作镇静,脸色涨红的接着往二进院走去,心又没出息的“嘭嘭”躁动,脑海一片混沌,几个问题乱糟糟的开始周旋:“他要干嘛?不会是….自己这样小,又在家里应该不会吧….”
由于心很乱,走着走着就撞到二舅的后背上,二舅回头看了看她说:“秀真的很难培养,这么长时间晴儿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哎…”
姥爷大舅他们都笑了起来,方舒平拍了拍方晴的脑袋笑着摇摇头。
方晴翻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谁也不理,心事重重的往自己闺房走去,她要找清净的地方让自己冷静冷静,今晚的约会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呢?找自己干嘛?有什么事啊?还是不能让一院子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难道要跟自己诉说柔情?咱们之间有情吗?
刚走进闺房,就听院子里开始喧哗,强儿他们回来了,秀荣秀英也回来了。
秀英并没有去跟蒋夫人学礼仪,而是跟着高梅学刺绣,所以有时跟方晴她们一起去一起回。
方晴坐在炕上正在沉思。秀荣走进来,见到方晴着急的上前说:“晴儿姐姐,你不是答应让我见小赵将军吗?什么时候见啊?”
还见?晚上都不让插门要闯闺房了?还见?方晴哀叹的心道,看了看秀荣没有说话。
“晴儿姐姐,你怎么变傻了,说话啊?没事吧?”秀荣感觉方晴的不对了,忙上前关切的问。
谁变傻了?只是心乱而已,方晴叹了一口气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上炕躺一会,我给你铺被少年高官。”秀荣说完就要上炕去,被方晴拉住说:“没事,我坐一会就好了。”还想说一句:我想自己待会,可是怕敏感的秀荣难过,就没说出来。
秀荣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对她说:“我去东屋看看方婶和壶儿锅儿。一会就回来啊。”
方晴点点头,心想:终于能自己待一会了。
这个愿望不好实现,因为强儿抱着壶儿冲进来,对着方晴说:“姐,大哥哥要考校我剑法,我要带壶儿他们去。要让他们学学,可是娘不让。”
强儿话音未落,谢芳草抱着锅儿在后面追来。吓得花容失色的喊:“强儿抱住抱紧,别将你弟弟摔了。”
壶儿在强儿的怀里兴奋的挥着两只胖胖的徐膊,激动的无以言表,这次不仅抓住大玩具,还被大玩具抱着乱跑。这是何等的刺激和新奇。
锅儿在谢芳草怀里往强儿这边挣扎,脸上带着不满和焦急:大玩具为什么只待一个跑啊?不知道我们哥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不知道在娘胎里就同进同出吗?为什么单单将我甩掉?
方晴也吓了一跳。急忙将壶儿接过来说:“你别摔到弟弟。”
壶儿不干了,这么荣幸的事怎么一下就结束了呢?身子往强儿那挣,嘴也裂开了,准备大哭抗议。
强儿则说:“姐,快带上弟弟去后院,别让大哥哥等急了,”说完,扭头往外跑去。
壶儿和锅儿不干了,张开大嘴就要开嚎,秀荣上前抱着锅儿说:“咱们也去咱们也去啊。”
两个家伙跟听懂一般,嘴巴立刻合上,大眼含泪的点着头,那表情就跟受委屈的蟹似的。
这时方舒平走进来对谢芳草说:“娘,我抱壶儿他们去后院,赵老将军要见见他们。”
“是不是你弟弟乱嚷嚷的?壶儿他们去了可别碰到赵老将军身上的伤,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谢芳草急忙嘱咐道。
方舒平将壶儿从方晴怀里接过去说:“晴儿,你也过来看看吧,我们都要练拳法和剑法,你也听听赵将军的点评。”
方晴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从秀荣怀里接过锅儿带着秀荣往后院走去。
赵老将军被大牛他们扶出屋子,坐到院子里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躺椅旁边还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茶水。
赵涵和方玉生华先生何军医刘大柱,都坐在赵老将军的身边,大牛猴子明扬小舅则站在两侧,看样子大家一起考校这些秃小子的功课。
二表哥带着耀先他们已经到了,而且都换上短褐,收拾的干净利落。
耀星耀明强儿他们则围着赵涵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大概是这两年中他们认为有意思的事,几个家伙脸蛋绯红,看样子很激动。
当见到方舒平和方晴抱着壶儿和锅儿走进后院时,强儿跑过来给赵老将军大声介绍:“老爷爷,这是我弟弟壶儿和锅儿,您看他们长得像吧,别人都分不出来,我娘有时也闹混呢,只有我能分辨清楚。”
说完,就跑到方舒平身边指着壶儿说:“这是壶儿,”然后跑到方晴身边说:“我姐抱着的是锅儿,他们可喜欢我了,只要我在绝不会哭,我要是走了他们可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