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珑惊讶的瞪眼,细长的眼睛瞪成铜铃状。
“开玩笑吧,难道我眼睛出毛病了?”
赫曲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也在思考为什么翡珑会看见冷光,如果他也如翡珑看见了冷光就绝对不会徒手接下,哈德桑,你真的是好算计。
“不,你的眼睛没出毛病,敲相反,是我们的眼睛出毛病了。”
赫曲眼睛里迸溅出锋利的光芒,像是黑暗之中闪现的嗜血之刃,让人通体发寒。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翡珑歪着头懵懂的样子取悦了赫曲,赫曲抚着左手低低的发笑,声音低而微沉:“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你必将陷入这场争斗的泥潭,你和你身后的家族真的衙站在哪一边了么,一旦站队便不可改变,即使你的家族再怎样的强大,相信我,赫曲·梵卓绝对不接受背叛。
翡珑一瞬间感觉背后唰得一下布满冷汗,她攥紧手掌:“不,我不想知道。”
随后站起已经恢复了平静:“祝您早日康复,打扰了。”
花纹繁复厚重的大门慢慢关闭,翡珑若有所思的转入长廊,并没有发现大门不远的拐角处,一双让人通体发寒的眼睛正紧盯着她。
绚烂刺眼的阳光的使得整个特莱维特学院呈现一种晶莹剔透的莹白,像是天之宫一样圣洁庄严。
翡珑踏着长廊中的长毯,上面绣着仿佛没有终点的血族传说,被血族奉为禁忌的真祖、辉煌恣意的第三代亲王,绝对的权利掌控,属于每个家族的传说,那些或殒灭或沉睡在岁月中的亲王们,属于他们的故事隔着大圣战,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翡珑无法以半血种之身想象纯血种那种恣意潇洒却又亘古无边的寂寞,也想象不到他们那些溶于血脉之中的骄傲与强大。
深呼吸一口气,因为逼真的刺绣而引起气血的涌动,需要一刻的时间冷静下来。
可是,抚着因激动冒出的獠牙,翡珑的眼睛一片血红,那没有尽头的无边的血夜,稀稀落落落下的红色细雪,落在了谁的娥眉上,融化在谁的嘴角,那腥红还热气蒸腾的血液在吸引贪婪的谁。
翡珑现在已经有些失控,跌跌撞撞在长廊中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的房门。
“主人,您回来了。啊…你、你要干什么。”
门被翡珑大力的撞开,在里屋休息的俊臣欢快的奔到翡珑前想要迎接她,不想等待他的却是锋利寒冷的獠牙。
俊臣被翡珑强力的扑在地上,像是山中的凶兽凶猛的、迫不及待的扑向自己的猎物,要撕咬开他的脖颈,让他献出新鲜的血液去满足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眼里只有鲜血的女人。
人类幼崽的身板,即使是七八岁的年龄也略显瘦弱,俊臣被翡珑扑在地上,四肢被翡珑交缠着良宵谁与共。
俊臣没有挣扎,他只是被翡珑凶猛而又迅速且毫不温柔的一连串动作惊了一下。之后他便顺从的扬起脖颈,这段时间没有被吸血,以前其他血族的牙印已经慢慢变淡,只留下两个有些发黑发红的忧。在孩童薄而白皙的脖颈上,显出残破的美感。
他已经感受到翡珑寒冷尖锐的獠牙压迫在他的脖颈上,只要她一使力,俊臣便会开始第一次对翡珑的侍奉。
柔顺的银发因翡珑趴伏的姿势,有些许垂落在俊臣的脸上,橘黄的日光照耀在其上在内室里泛出森冷的白光,像是锋利嗜血的刀刃。
翡珑腥红的眼睛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她大力的攥紧手掌,俊臣也因此发出痛楚的叫声。慢慢的从细弱的脖颈中抬起头来,翡珑透过垂落的长发看向痛楚难耐的俊臣。
“你很怕?”
“不、不怕,我不怕。”
“那你叫什么?”
俊臣委屈的瘪嘴:“你攥得我手疼。”
翡珑减小手下的力气。“你在发抖?”
俊臣虽然扬起脖颈做出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摸样,可是翡珑却感觉身下的躯体正在颤抖,是那种因为惧怕的颤抖。她本可以一口咬下,可不怎的,她却控制本能耐心的和俊臣废话。
“我没有。”俊臣原本没有太过恐惧,可是翡珑突然的询问不知怎地让他觉得很委屈。一时之间父母的抛弃、与兄长不能相见、在狩猎区等死等等种种让他担惊受怕的那些日子的委屈统统一拥而上,渐渐的本剔透的眼睛涌满了泪花。
翡珑看着那些晶莹的水珠从俊臣的大眼里渐渐聚起再滑落,不由自主的将嘴唇移到上面,轻轻的亲吻,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可是看到俊臣哭泣她觉得他需要她这样。
没有温度的唇印上温软的双眼,俊臣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惊得又是一抖。可此时翡珑已经冷下脸打量着他,好像打量陌生人一样。
“你自愿献血么?”
自愿?献血?那是什么?俊臣不懂,自从被带到特莱维特,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自愿,他们都是对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下一秒便露出尖锐的獠牙深深的咬向自己的脖子,那样痛苦到痉挛的感觉才是让他害怕的真正原因。
翡珑将脸移到俊臣耳边,向里面吐了口气,感受到身下的男孩瑟缩一下,满意的笑了:“如果你说你自愿,我便让你感觉舒服,怎么样?”
看着那长发后细长的正蛊惑着他的眼睛,不知怎地俊臣便不想反抗她,不想让正伏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失望。
他点点头,随即又怕翡珑看不见似的,大力的点点头。
长而尖锐的指甲摩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