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街小巷四通八达,人来人往,却是哪里都不见夏以彤。
看错了?
如果真的是夏以彤,不可能对她视而不见,还有,夏以彤真要回了皇城,肯定会回肃王府。
周婉晴那么安抚自己,可她还是心难安,要怎么说,还在肃王府的时候,她是有些怕夏以彤的。
而过去的两年里,江昊玄从未提过夏以彤,周婉晴心里有鬼,也没有主动去问,等于是,至那天晚上后,夏以彤在肃王府便不存在了。
刚才那个女人,只是样貌相像而已?
不,相貌可能相似,但气质不可能一样。女人和男人不一同,尤其是对在意的人,有着不可思议的敏锐。
那个人,就是夏以彤。
死了的人,为什么还活着?时隔两年后,又再度出现?周婉晴很凌乱,更是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夏以彤回来了。
“怎么走路的。”周婉晴撞到一个挑担的小贩,小贩跌退了一步,担子里的鸡蛋掉了一地。周婉晴烦躁得很,面色亦是不好看,也不道歉,她整了整肩头弄皱了的衣服,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丢给小贩,便走开了。
“以为有钱银子就了不起。”小贩收拾着地上摔坏的鸡蛋,对着周婉晴远去的方向,愤愤的道。
周婉晴没去肃王府确定夏以彤的事,若是问江予辰,不定会引出其他别的事来。大婚前,绝对不能出乱子,但夏以彤的事,又必须要解决。焦躁、慌乱、不安,周婉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皇宫。
一回到自己的兰馨居。周婉晴便命人找来了周子充。
“肃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周婉晴问周子充。
“没有。”周子充回答。
“有没有见过夏以彤。”周婉晴迟疑了会,才问道。两年了,当吐出“夏以彤”三个字时,她仍是咬牙切齿。
听到那个名字,周子充惊了下,早在两年前,夏以彤不是死了?他怀疑的看着周婉晴,她严肃的表情,不是在玩笑。
“没有重生之傲剑天下。”周子充答。
“马上去查,就算把整个皇城翻个遍。也要把夏以彤找出来。”周婉晴狠狠的道。现在再来追究夏以彤为什么没有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了解状况。然后处理掉这件事。不管是一次还是两次,夏以彤都得死。
宫外,宾阳街,夏以彤转了弯,在人少的地方停住脚步。眼眸,却随之变得冷冽无比。
周婉晴……
庸王府
铅华苑,江昊玄站在院子里,仰着头,欣赏着满树开放的合欢花。
“你是说,燕无影?”许久。江昊玄才收回视线,面向身后站着的曲岩彬。
纸包不住火,夏以彤的身份终还是被识破了。而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也没必要去隐瞒。
翌日围了清雅阁。院内同样种着合欢树,满树的红花下。江昊玄和夏以彤相隔两步的距离,相互站立着。却不是浪漫,而是步步惊心。
一方是庸王府,一方是肃王府的人,就算是夏以彤自己,也预计不到之后会怎么发展?
“燕无影,你真是大胆,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江昊玄冷眼看着夏以彤,高高在上,一副傲慢的样子。作为皇子,他也有足够傲视其他人的资本。不过,在得知救他的人是燕无影时,江昊玄还是有些惊讶。
燕无影吗?
残暴、冷酷、狂妄,那才是夏以彤熟悉中的江昊玄。但那,是真正的他?还是世人眼里的他?夏以彤想起明昌酒楼时,候凤岚说过的话,深藏不漏吗?
还有,关于夏以彤为什么活着,江昊玄亦是有些在意。
他可不信有什么侥幸,江昊玄太了解他那个三弟了,做事从来是行事周密,干净利落,绝不会落人把柄,尤其还涉及到皇权,更是不可能给自己留隐患。真要杀人,那人必死。那面前的夏以彤呢?
唯一的一个可能,两年前,江予辰留了她条命。可这事,又有些说不通了。要是东窗事发,那可能会成为江予辰的致命伤,不像江予辰的一贯作风。
此事?
若说夏以彤还有利用价值,比她厉害的杀手多得是,成不了江予辰为此冒险的理由。江昊玄想起一件事,那是璟贵妃死了半年这个样子,江予辰曾翻查过那个案子,可因皇帝把奏折压了下去,后不了了之。案子都结了那么久,人也死了,再翻查,岂不是多此一举?江予辰和夏以彤?还有璟贵妃一案,里面似乎还藏了不少事。
至少,真凶还潜藏在幕后。
江予辰一直认为璟贵妃一案,乃江昊玄所为,其实不然。从璟贵妃的死,再到凶案现场找到一只耳环,夏以彤遭陷害成凶手,江昊玄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过。
仇恨左右了江予辰的判断,在这件事里,江昊玄反倒看得更为的透彻。
不管外界的猜测如何,江昊玄心里清楚,璟贵妃的死与他无关。排除他自己的可能性,再回到璟贵妃一案上,那凶手是谁?江予辰?江昊玄可不是那些个光长了脑袋却用眼睛想事情的酒囊饭袋,江予辰是有杀璟贵妃的动机,但绝不会犯那样的失误,而且,更会给自己找个替罪羔羊,最现成的人选,毫无疑问——他。栽赃陷害,不是江予辰最惯用的伎俩?怎么也不会失算到砸了自己的脚。
对江予辰的能力,江昊玄还是相当肯定的。
即不是自己,又不是江予辰,那是谁在幕后操作了这一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