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喝着,几人把桌子从屋里架到了院中,赏着月饮着酒吃着小菜,别有一番滋味。
林远才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表达自己的意见:“我说,温兄弟,你不应该报名当捕快,你若是开个酒馆,准能发大财。”
温小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人各有志吧,我虽然有这个厨艺,却没想过用它发财。我觉得当捕快挺好的。”
“温老弟这辈子只想当个小捕快?”刘云恒饮着酒,状似无心的问道。
温小暖想到她那未完成的事业,在心里琢磨着这面具男是鬼贼的可能性有多大,缓缓的开口道:“自然不是,我还有个心愿,那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是现在能力不足,不能如愿,只能先报名当个小捕快了。”
能力不足?一般的人不图钱,便是图权,他这个小兄弟能例外了去?
刘云恒心生好奇,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道温老弟你的心愿是什么?做大哥的会尽力帮你一把。”
“先谢过大哥了。”温小暖接过刘云恒斟满的酒杯,皱着眉头喝上了一口,才道:“其实兄弟我的心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了,现阶段的话,便是缺银子。”
刘云恒心里一阵失望,虽然心里早已做了准备,却还是希望他认识的这个温兄弟可以不同于常人。他半低着头,用饮酒来掩饰面上的情绪,笑着回道:“银子的话,做大哥的身上还有些,温老弟如果缺银子的话,尽管拿去用。”
“云大哥你客气了,我怎么可以拿云大哥您的钱。再说了,兄弟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百两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温小暖自是感觉出了他语气的变化,这讨厌了还要做出一副很支持的样子来,真的是有些虚伪。
林远才笑嘻嘻的接口问道:“需要这么多银子,温老弟你真的打算开个酒馆?”
“不是开酒馆!”温小暖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轻声道:“来临县有一段时间了,让我看着心里觉得难受的的就是那些在街上四处游荡的孩子,那些孩子都不过十多岁,本是应该在学堂读书的年龄,却为了生计在外面讨饭吃。特别是那天在衙门,听到那个叫冬儿的小孩子每日到书摊前翻书去看,还因为这事被那胡三陷害时,我便做了个决定,我要在临县建个学堂,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上学读书。”
好一阵的寂静,三人看向温小暖的神情都变了,林捕头跟着直点头,一脸的痛惜,林远才睁大的眼睛中透着敬意,而刘云恒则是被深深的被震憾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他们这样看圣人一般的目光下,温小暖脸开始发烫,有点心虚的感觉。毕竟她不是这么伟大的人,散尽自己的家财去做善事,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入门祖训,盗来不能自用,借花献佛罢了。如果可以自己留下的话,她自然会选择在家里建个储藏室,堆出个金山,银山来,就算花不完,每日看看,摸摸也是很过瘾的。
寂静的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同时转头望去。
如水的月光下,一身红衣的果欣王踏步走来。月光皎洁柔和,披在他身上,使得他那身艳红色衣裳不再像日间那般张扬,眉眼间竟也似被月光柔化,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身上也没再有那种冷冷的煞气。只是神色间颇为焦急,目光四处搜寻了一番,定在了四人围坐的桌子上。
“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林捕头最先清醒,带头大声喊道,还未跪下,便见果欣王挥了挥手,很不耐烦的道:“勉了,勉了。”
他走到桌边,在靠近温小暖之处停下,在黑木用布擦了擦长椅后,径自坐了下来。林捕头忙进屋又取出一副碗筷来,看了看桌上吃了一半的菜肴,又看了看果欣王,欲言又止。
“给我。”看着林捕头呆站在桌边,果欣王拧着眉伸出手去取碗筷:“你们不欢迎本王不成?”
“不敢,小民不敢。”林捕头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道:“只是这饭菜寒酸,哪里能招待王爷您。不如去醉香楼——”
“不必。”果欣王看了眼那被吃的只剩几块的米粉肉,压下心底的思念,把碗筷也放回了桌上,抬眼看向林捕头,懒洋洋的道:“这道菜本王看着挺喜欢,想烦劳林捕头让人再做上一份。”
林捕头忙应下,给温小暖使了个眼色,见她一脸的不悦,只得拉着她一起入了厨房。
在他的好说歹说下,温小暖才开始有动作,嘴中却仍是喋喋不休道:“那日做叫化鸡被他碰到,讹去了一只也就罢了,今日到林捕头你家里吃个家常便饭他也能来,莫非他是狗鼻子不成!”
林捕头在她话没说完的时候就重重的咳了两声,接着压着声音很无奈的道:“温小子,说话轻声点,莫要让他听见。就算你和他有什么恩怨,能放且放,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的。”
看着林捕头那关心的神色,温小暖吱唔了半天,从到这个时代想到今日,发现和这果欣王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大恩怨。她自己原本也不是个很计较的人,不知现在这是怎么了?话再说回来,她极有可能是那王爷府上的逃妾一枚,对这果欣王,应该能忍则忍,能避则避的才是。
想到这儿,温小暖放弃了在肉中加过量盐巴的打算,认真的做了起来。
林捕头看她脸上没有了情绪,知她是想通了,那颗提的老高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米粉肉出笼了,飘出了一股子肉香,香味飘到了院内。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