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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皓月当空,绝大多数的人此时都在沉睡中。
一个着了黑色的夜行衣的娇小身影,动作很灵巧的穿梭在夜色之中。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步法,让人一眼望去,并不能看到她本人,望见的只是无数黑色的影子。
穿着夜行衣的人正是李流冰,她的目标便是那驻扎在福缘镇镇口外不足百米的云国大军。此时,她已是到了镇口。现在虽然是深夜,这镇口仍然有人把守着。她拧了拧眉,跃到身边不远处的一棵很高的大树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下方的动静。稍远处的云营星光点点的,燃着不少的烛笼,只偶尔能瞅到一两个巡逻之人的身影。
她的目光收回,移到近处。借助着今天这皎洁的月光,她可以看到今晚镇口并不是有很多人把守,应该是只有两个人。现在这个时候,是人最困最乏的时辰,这两个人应该是困乏的受不了,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坐着,躺着睡觉。两个人都是站立在镇口两边的,一人倚着山石,另一人倚着一棵大树,都是双目紧闭。看样子,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李流冰略一沉吟,为避免意外发生,她很小心的选择了树上路线。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最后到了那倚树而睡的云兵所在的那棵大树上。她提气踩着树枝,从一边到另一边,尽量的不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有时候很奇怪,你若是像平日一样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当你越小心,越怕什么的时候便会有你所怕的意外发生。
在一片寂静中,一声格外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破空传来,李流冰吓了一大跳。忙提气一个回旋跃进了这树枝叶茂盛的地方。紧紧的抱着树干,脸贴紧那粗糙的树皮,趴好后便动也不再动上一下。
树下那个云兵果然很警觉,突的一下睁开了眼,向着声音发源地望去。一根树枝从树上落下,很干脆的落在了地上。很巧的,有一只黑色的鸟儿被惊醒,喳喳的叫了两声,飞向了空中。
“切!一只破鸟!吓死老子了!”看到了那只扑腾飞出的黑色鸟儿,那云兵轻呸了一声。又倚到了大树上。向着对面靠墙睡着的那个云兵瞅了一眼:“你这家伙,睡得到是香,跟个死猪是的。”
紧接着。又听到那个云兵不满的嘟囔几句,然后声音渐渐的小去。然后,就看到那云兵头一歪,又睡着了。
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李流冰都紧紧的抱着那枝粗壮的树枝。动也不敢动上一下。待看到这云兵再次睡着,才长吸了一口气,轻轻的站起,甩了甩发酸的手臂。紧接着,看向树下拐角处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咬了咬唇。提气纵身一跃。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急翻身,身子向前递进了一米左右,稳稳的落在了那块黑色的大石之上。
她的嘴角划出一抹笑。回头望了望睡得沉沉的两个云兵,笑得更甜,还摆出了一个很精典的剪刀手势。做完手势,她又蹙了蹙眉,那手势什么意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都只是本能的反应。应该是以前经常做的姿势吧!
李流冰摇了摇头,不去多想,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又是一个翻身,动作轻盈的像黑夜里的精灵。就这么一路轻点,到了云兵总营之处。望着那足足有近千个帐篷,李流冰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拧眉想了分把钟,她决定从有兵把守的帐篷查起。为了防止哥哥逃脱,帐篷外肯定会有守卫的。
从云营外圈大致的转了一圈,发现有两处帐篷有兵把守,一个帐篷外的士兵比较多些,还有一个,帐篷外只有两个兵守着。
这两个帐篷离的并不远,李流冰待一波夜间巡逻的士兵走远后,悄悄的从一块大石后现出了身子,向着那个只有两个士兵守着的帐篷靠近。
在她想来,哥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最多派两个人把守也就够了。只不过,这个帐篷离那个有五六个士兵把守的帐篷太近,她的动作必须快,必须够狠,绝对不能让这两人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悄悄的到了两人中一人的身后,快速的劈出一掌,这人软绵绵的昏倒在地。这声响落入了不远处那人的眼中,他张嘴便要喊,只是尚未发出声音,便被李流冰欺身贴近,一掌砍在了颈项,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李流冰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怕有人看到会引来麻烦,便将两人拖到了两块相间的大石之后,才又走回帐篷边。
帐篷里没有点烛台,也没有窗户,外光照不到里边,一片黑漆漆的,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李流冰只能很小心的贴着帐篷向里面走,步子放得极轻,极慢,心中琢磨着要不要唤一声李梦郎,可万一不是哥哥那该怎么办?只有先接近,尽力的睁大眼去看,这黑漆漆的看不清模样,但是身材轮廓总能看到点了。再说了,哥哥因为长期和药草打交道,身上有股很浓的药草味。实在看不到的话,靠嗅觉应该也能分辨出来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极小心极缓慢的蜗牛速度中,在近一刻钟,她终于到了床边。她能感觉到床上确实躺着个人,只是那人盖着背子,根本看不到什么身材是瘦是胖。蹙了蹙眉,她弯下身子,将头靠近床上那人,轻嗅了两下。似乎是闻到了一股药草味,不过太淡了,难道是离的太远了?
李流冰将身子又压低了一些,揉了揉鼻子正欲在嗅,突然耳边出现一道风声。她连忙侧身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