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人早已知道孙紫被青寿摔死了,他亲眼看到小春花将孙紫的尸体拖向后院,只不过直觉告诉他此时说出孙紫死掉的事实,他会直接被扶筐碾压成齑粉.

“你们的大师兄在哪里?快点说!”扶筐赤红着双眼,似要择人而食。

“大,大师兄跑了,官兵一动手就跑了!”

“往那边跑了?”

“后,后山……。”扶筐甩开那道士,想了一下,也往后山如飞而去,路上接连抓了几个来不及逃窜的道士,都不知道孙紫的去向,倒是发现了被官兵拌住来不及逃走的青寿。

青寿没等扶筐开口便说道:“楼主夫人被我师父带走了,他要与你们换东西!”

“哼,你们最好祈祷楼主夫人没事,否则你们都死定了!你立即带我去找你们的师父!”

青寿心中明镜似的,孙紫已经挂掉,连尸体都被喂了狼狗,到哪里再去找楼主夫人去?便祭出看家伎俩,扔出一颗遁地雷,借着那烟雾转身向山路旁的悬崖跳出。

青寿的那点小心思在扶筐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扶筐左手一挥,一条长鞭迅速朝青寿下坠的身形卷去,“想逃,定是心中的鬼!”

扶筐一把掐住青寿的脖子,吼道:“快说,楼主夫人到底在哪里?”

“公,公子饶命!夫人,夫人在狼狗屋那边,若再去得晚一些,怕有危险了!”

扶筐一听,一掌拍晕青寿,扔到显眼的地方,便宜那些正买力抓捕玉真观叛贼去领赏的官兵。

玉真观的狼狗屋在江湖中很有名气,那是玉真观为了震慑敌人与训练弟子的地方。里面养着几十条凶猛的狼狗,都是用人的血肉养大的,扶筐心中忽然有了心悸的感觉,他虽不相信孙紫这么容易就挂掉了,但哪怕让她受一丁点苦,他都会心疼到死。

扶筐如一阵暴虐的风,一眨眼又出现在一座四面都用坚固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却发现比他早一步的如童与鸠骄靡正被一群高大凶狠的狼狗围攻。

如童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衣襟,看到扶筐到来却犹豫着将那衣襟放到了身后,扶筐撒出一把带毒的银针。那群嗜血的畜生只来得哀号一声,便倒地抽搐而亡了。

“将那东西给我!”扶筐对如童喊道。

“没什么要紧的,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鸠骄靡忙对扶筐说道。

“是不是紫儿?”扶筐的目光如冰刀直接刺向躲闪的两人。

如童终于抗不住了。带着哭音说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狗在抢吃一具女子的尸体,我们看着衣服颜色有点眼熟,便进来抢了一块布料……欢宠,邪王傻妃。”

鸠骄靡看着扶筐脸色骤然变白,身形微晃。忙又说道:“我们只是看到这衣服的颜色相似,不一定就是孙紫!”

扶筐抖擞着双手,接过如童手中的布料,那布料上还有斑驳血迹。扶筐慢慢将那布放到鼻子边,却半天没有反应。

如童有些着急,问道:“可是孙紫的衣服?”

扶筐仍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像是突然间被人抽去了魂魄,对如童的问话充耳不闻。

鸠骄靡示意如童不要再说话,再指指地上如小猪般的狼狗尸体。如童立马会意,二人闷头将那些尸体挪开,出现一地的毛发与残肢剩肉。

比较细心的如童突然指着一只新鲜的粗大的手掌喊道:“看这个,这人不是孙紫!孙紫还活着!”

鸠骄靡将那只明显是做惯粗活的女子手掌放到扶筐眼前,大声喊道:“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孙紫的手掌!”

扶筐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活动的迹象,如获至宝地将那手掌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扔掉那手掌,发疯般地在地上搜寻翻检,然后身子一挫,如卸掉万斤重担般坐到了地上,忽然又从地上弹起,他应该是要再去找那撒谎的青寿。

“官兵快搜到这边来了,你们带人赶紧离开,紫儿的事有我便够了!”扶筐消失前扔下一句话。

如童鸠骄靡无奈地叹道:“只能如此了,但愿孙紫吉人天相,没有事便好,否则这天下必定大乱了!”

看扶筐对孙紫的在意程度,若孙紫真的死于玉真观道人之手,素月难辞其咎不说,这次朝廷的突然出手也直接促成了孙紫的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扶风楼突然被围,以扶风楼的实力与手段,不论以哪种方式,估计孙紫早已经被救出,不会到了惊动扶筐的地步。

在这之前扶风楼庞大的力量存在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控制了龙王洞的玉真观和国师,现在国师已死,玉真观也已不复存在,将来扶风楼与朝廷的关系如何取决于扶筐的一念之间。

就算扶风楼最终也无法与朝廷一争长短,但是生灵涂炭是免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还天织机还没有最后修复,到最后谁来主持这件事呢?曾经的蓝梭,现在的素月吗?

鸠骄靡越想越觉得忧心忡忡,甚至想到了自己西部长期受干旱之苦的族人。眼看官兵越逼越近,便领着一起杀进来的张建手下冲出重围,回了大观园。

待到扶筐回到打昏青寿的地方,青寿已不见了踪影,再蒙面杀到官兵的俘虏队伍里,也没有找到青寿。

孙紫的生死成谜,扶筐发疯一般地在玉真山四周寻找查问,或者到狱中逼问被官兵抓获的玉真观道人。

围困扶风楼的官兵倒是撤去了,但是扶风楼大大小小的商铺,工坊,酒楼等产业周围却出现了朝廷的诸多密探,有些甚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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