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她转了一圈,五郡王耐不住畅笑开来,面对她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欣赏劲头:“都说女子妇人之仁,今日本公看来倒未必,像风铃这样的,应该是心思缜密,深思熟虑的将女才对。一路数来,不知不觉中,风铃就替本公解了几次围,想想这厮真不是一般打赏可以对的起风铃的,本公该怎么谢谢你才是?”
乐风铃破愕开怀,噗哧一笑道:“做为妹妹,自当为哥哥尽心尽力,没什么可谢的。只要……呵哥哥没事就好。”
五郡王一怔,仔细的察视她,她满面温和,她这话是真的?只要我没事就好?只要我没事就好?她真正的开始在关心我了?呵呵,看来期望是指日可待的。“也许此去,没有多大的事,哥哥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闾丘憬天年轻俊逸的脸庞,勾出几分成熟吸引人的弧勒,对乐风铃来说是枯树开花般奇迹,以前他的一颦一笑是令她心寒心怯,难听点说还觉得像娘娘腔,但现在他的一颦一笑是令她如痴如醉。怪了。
他终于前去,步子一成不变的骄傲冷漠,那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气势,柔刚并俱,凌厉庄严。
福清院里,三郡王四郡主及长房夫人苗妃姜妃褚妃都在场,就连庞天女也在,其次是一些护卫侍卫丫环小厮远远站守着。只有二郡王因为公务繁忙不在这里。
五郡王憬天刚来到福清院门口,见长辈们早就一字儿排坐好,兄长们也早站立一旁,父王闹这么大阵式到底准备干什么,怎么看都是特意针对自己来的。
步在福清堂四阶台下几步远时,五郡王停下,躬身拜过后。扫了眼周围的情势,回想到乐风铃出的主意,发现想在此时排上用场有点困难,还是先问清原由再说吧,“父王召天儿过来是因何事?为何这么多人在这?”
王爷摸着胡须,一脸肃穆,一旁苗妃则歪着嘴得意的笑,王爷径自道:“天儿你有错吗?”
五郡王察颜观色最是在行,知道王爷这样问是想自己不打自招,不过他犯的错多。哪晓得父王指的是哪条?然他道:“天儿什么错都没有。不知父王为何如此问?”
王爷的容色逐渐变的严厉,最后索然眉目一竖道:“你竟还敢狡辩!你与你那义妹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父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太奇怪了,定是有人故意在父王面前造肆。否则明明自己都还未确认之事,偏偏怎么就落到父王口里。很好,本公还未花心思到你们那,你们自己倒等不及了,耐心的等着。本公会来找你们的……
“就是义兄妹关系。”五郡王一口咬定道。跟糊涂人算帐没意义,他没必要招认。
父王虽是他心目中最亲切的人,但他早也看出,父王爱听人谗言,是个糊涂人,你要是跟他认真。他无事你会气的半死。
王爷万明追究道:“可有人看到你跟她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在一起。”
这句说辞绝对是他自己添油加醋上去的,之前他自己看到过憬天来来回回百般迁就乐风铃。所以他确信苗妃所说的,憬天喜欢乐风铃是真的,不过当时他看到的情景并非他所说的这样,其实较平常,只不过憬天对她唯唯诺诺而已。
然他添油加醋刻意将看到的事添加的更生动一点。要怪起来。也不能怪他,反正他说了‘有人看到’这四个字。只能说明别人告诉他的消息是假的,不能怪他。
他岂知在五儿心里,他已是被人骗的团团转的可怜糊涂人。根本不用再编理由。当然,亲爱的五儿是不会责怪老爹的糊涂的。
五郡王吁了一气道:“天儿没有的事情不能随便承认。”他跪在地上,一丝不动,坚定的看着前方。
王爷笑道:“天儿不承认无事,如果你没有,就听父王的,将你义妹乐风铃逐出王府去。事后父王自然相信你。你不是不知道王侯将相的婚姻大事是由皇上定夺,你应该要体谅父王,这么做是必须的。”
五郡王一怔,这跟将乐风铃逐出府去有什么关联?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事一旦是真的,断的了距离也断不了心吗?
总之不管怎样,谁都别想在他身上下一丁点功夫。五郡王变的冷厉,假装对王爷解释道:“乐风铃本没有身家背景,天儿若逐她出府,她一个女儿家能到哪去生存?她会迷路会遇害,很多可能都会。天儿不能这么做,不管父王认为天儿是糊涂还是故意?天儿认了,但就是不能逐她出府。”
看这情势,他非得和父王抗上不行。
三郡王赟昀暗笑,五弟以为他是谁,还指望在这节骨眼上父王由着他吗?哼。
四郡主与哥哥相视而笑。
褚媚琴远远的看着,听五郡王最终说出这番话来,才相信苗妃对王爷状告的说辞是真,那么乐风铃就不能活着出府,她的儿子不能娶一个听人使唤的贱婢,更何况贱婢是乞丐出身,就算玩玩也不能是她这种卑微的身份。褚媚琴当着众人面不说,暗下做了一个决定。
“王爷听到了,他这是什么语气跟长辈说话的。”苗妃阴阳怪气的道。
“天儿只是就事论事,并没用什么语气。虽然姐姐也不赞同天儿这背地里的做法,却不得不说,他此时确没有犯任何错。”褚媚琴若无其事般的道。
“褚姐姐是他母妃当然帮着儿子说话。你这样做是纵容他。”苗妃添油加醋的道。
“本宫若是纵容他,现在他肯定不是跪在这,而是在本宫馨红阁处。与王爷讲道理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