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夫这么一喝,二太太反倒羞愧起来了,闭上嘴巴不敢吭声,老太君瞪了二太太一眼,就跟二夫人一道说了些好话,那大夫才缓了脸色,但心里仍是有气,故开了一张贵之又贵的补血药方,沉脸而去。
大夫一走,二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瞪着二太太冷冷地问:“弟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心里突的跳着,她方才也是急了才忍不住插的话,哪知会让自己没脸了,便讪讪的笑着装傻:“嫂子误会了,我不过是担心喻歆的身子,那悬丝诊脉我还是头一回见呢,那些个医术未到家的都诊不出来,我是怕他是个好面子硬撑的,才想着让他多诊几回呢。”
二太太这话说得头头是道,竟教人挑不出错来。此时喻歆掀了纱蔓出来,正好瞧见二太太眸里那抹一闪而逝的恶毒,心里便有了底。不动声色的与叶子言对视一眼,只见他眼里阴霾得可以,隐忍的握紧拳头,周身散发着狠戾的气息。
喻歆连忙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暗示他稍安勿躁,碰触到喻歆温暖的小手,叶子言的心当真缓和下来。喻歆挨着叶子言,笑道:“谢谢二婶的关心,不过你方才煞有其事的样子当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真有什么不治之症,我才进门不久,还未给相公留下一点血脉,若真如二太太所想,那我……”
说到最后,喻歆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了,仿佛她真有不治之症,不久人世似的。二太太整张脸黑得比窝底还要黑,暗自咬牙,她可是没说她有不治之症的话,她竟然曲解她的意思,还当众说了出来,这教老太君怎么想。
二太太小心的看老太君一眼,果然见她黑沉着脸,正指责的瞪着自己,二太太吓得低下了头。
二夫人眉头那个拧,不满地道:“说什么胡话呢,方才大夫也说了,你只是失血过多体虚,多休息就行了,有谁没事自己咒自己的,言儿,赶紧扶你媳妇到床上歇着。”
二夫人嗔喻歆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那俏皮的模样没逃过二夫人的法眼,二夫人知她是故意呛二太太的,不过拿自己的身体说事可是忌讳。
“既是无事便好生的歇着吧,碧莲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吧,穿着这套衣裳怎么也不适合,伟廷与共事出府办事去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怕是也该回来了,指不定还要问话呢,你们都做好些准备吧。”
老太君看了喻歆一眼,又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率先走了出去,外面叶子涵她们几个已经候在前屋了,见老太君出来也跟在后头离开。
那边二太太心有不甘,瞪了躺在床上的喻歆一眼,愤愤的甩袖走了,喻歆推了推叶子言,向他使了个眼色,后者翻了个白眼,揪着她的鼻子。
他就知道他的娘子记仇得紧,这才一会子时间就想着报仇的事儿来了,不过他也没扫她的兴,当即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二太太还没走出屋子,叶子言暗器一丢,正好打在二太太的委中上,二太太双膝一软,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啊……”二太太吓得大叫,双手胡乱抓着,正好推倒了前面的叶子凝,叶子凝推着前面的叶子涵,而走在叶子涵前面的是谁?
正是老太君啊!这连锁推下去,老太君一个踉跄,幸得丫鬟手快扶着,不然当真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