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迪走到司徒辰身边,压低声音说:“辰儿,你要对灵飞包容一点作为这个时空的过客,我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和数不清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特别是我们爱上的,又是全天下女人的目标”
司徒辰倒抽一口凉气,侧头看向姜兰迪,惊骇地说:“你……你们都是……”
姜兰迪点点头,又伏到他耳边,说道:“灵飞有没有告诉你,在我们的世界里,都是一夫一妻制的,男人与牙刷不与人共用,这是原则问题”
司徒辰皱起眉头,牙刷是什么他不明白,但姜兰迪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姜兰迪继续说:“皇上让她在皇位和自由中做选择,她选择了成全你,希望你们能比我和皇上幸福”
司徒辰觉得颈中有些温热,他吃了一惊,抬眼去看姜兰迪,却见她唇边挂着鲜血,只瞬间的功夫,又吐了一大口血
“娘……”凝香一声尖叫,冲过去扶住姜兰迪
“娘娘”灵飞和青卫也扑了过去
姜兰迪微微一笑,抚着凝香的头发柔声说:“你终于肯叫我娘了,是不是原谅娘了?”
火狐闪到姜兰迪身边,把了把她的脉,脸色一片凝重,退开两步,朝司徒辰摇了摇头
凝香的泪水扑扑落下来,哭着说:“娘,我没有怪你,没有……”
“那娘就安心了”姜兰迪用沾着鲜血的手拉过凝香的手腕,殷切地看着她说:“答应娘,不管娘以前做错什么,现在又做了什么,不要怨娘……”
“嗯”凝香紧紧咬着嘴唇:“不怨”她泪眼氤氲地回过头,看向司徒连,茫然地叫着:“父皇……”
司徒连缓缓走近,淡淡地看了青卫一眼说:“香儿交给你了,替寡人照顾她”
青卫顿感不妙,这怎么像临终遗言似的!果然,话音才落,司徒连便喷出一口鲜血,立足不稳,跌倒在地上
“父皇……”凝香又惨叫一声,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她浑身发抖地跪下去,喃喃地说:“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
司徒连淡笑:“香儿,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也不是你的力量能阻止的,父皇母妃走了,大家才能安心,你说是不是……”
灵飞用力握紧拳头,指甲在手心里划出了几道血痕,司徒连真会挑话说!
司徒连向灵飞看了一眼,唇边扬起几不可见的微笑:“灵飞公主,你的命格前半句已经应验了,希望后半句也能应验,帮辰儿振兴我疆国”
“咳……”司徒连咳出了一大口黑血,胸前衣衫尽染,歪在一边不动弹了
火狐探了探司徒连的鼻息,又把了把脉,朝司徒辰摇头
接二连三的剧变,让凝香有些麻木,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两俱尸体,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发呆
灵飞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我看你的样子害怕”
凝香凄楚地看了她一眼,迷离地问:“灵飞,你说他们犯的错,偿完了吗?你还生他们气吗?”
灵飞眼眶一红,连连点头:“偿完了,人死为大,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凝香惨然说:“他们服毒自尽也好,这样就不用哥哥出手了,我心里能好受点,你也不用为难,大家应该开心才对”
灵飞心里一酸,没想到凝香看得这么通透青卫觉得心里针扎似地疼,他很有种把灵飞踹开,将凝香拥进怀里的冲动
灵飞抬起泛红的眼睛,慢慢站起身,走到司徒辰身边,小声说:“王爷,皇上和娘娘的尸体怎么处理?我担心运回皇城,可能会引起非议,不如我们在这里把他们埋了”
司徒辰侧目看了灵飞一眼,眼中有股淡淡的疏离,过了许久,才冷漠地对火狐说:“去拿两床席子裹了,我看营帐后面有个乱石岗,就葬在那儿!”
凝香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叫了一声:“哥!”
司徒辰扬了扬眉毛:“怎么,有问题吗?”
凝香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僵持地对视半晌,凝香转开头,咬着嘴唇说:“没有问题,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回营帐去了
灵飞心中一痛,忍不住掉下眼泪,司徒辰真狠啊,虽然,她喜欢他这个决定……
司诺眼光闪烁地看了司徒辰一眼,泛着莫名的忧伤,跑过去轻轻tian了tian他的手背
火狐一言不发地抬起司徒连和姜兰迪的尸体,向乱石岗走去
灵飞试探地问司徒辰:“我去帮忙,行吗?”
“去!”
灵飞怅然看向司徒辰,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竖起了一座高墙,他还没有入主皇宫,就已经有皇上那种让人不敢亲近的气势了吗?
灵飞帮助火狐将尸体埋在乱石岗,她细心地拿着石头一块一块垒好,还嘱咐火狐:“你轻点儿,别再糟蹋尸体”
火狐哼了一声,手下却明显柔和下来
待两人收拾好尸首,已经时至正午,灵飞对着天空幽幽叹了口气,忽然,她的目光被远处一片通天的火光吸引了过去她忍不住问火狐:“那是什么?”
火狐瞄了一眼,淡淡地说:“司徒辰烧了兵营”
“为什么?”
火狐看了她一眼,无力地说:“姜兰迪烧了所有疫病的药粉,慕容权先前只能靠活人来维系那些疫病,所以关了几百个病患,估计是准备适当的时候,放到我们的军营中去,我和王爷昨日就看到了”
灵飞茫然地看着火狐,几百个人,一把火就烧了?
火狐怒道:“姜兰迪都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