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正在御书房描着记忆中周嘉敏的画像,突然小顺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皇上,大事不好啦,与妃娘娘,玉妃娘娘她小产啦——”
李从嘉突然抬起头,道:“不是已经快生产了吗,怎么会突然小产了呢?”
虽然自己好少去朱玉蓉的宫里,但是每日太医都会来向自己禀报朱玉蓉怀孕的情况,所以自己还是知道她怀孕的月份的。
“奴婢也清楚,只听说,玉妃娘娘要去残阳湖看菊花,不慎从阶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就流血不止了——”
“快,快为朕摆驾——”虽然自己不喜欢朱玉蓉,但是她肚子里怀着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到了花蕊宫的时候,太医已经为朱玉蓉处理完身上的脏东西了,朱玉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摸样。
她的贴身宫女玉春和华嫔都站在房间里。
李从嘉走上前,急切的问道:“刘太医,玉妃她怎么了?”
刘成宇低下头,不敢正视李从嘉的目光:“玉妃娘娘失血过多,恐怕,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什么,玉妃她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早产了呢?”
正在刘成宇思肘之际,玉春突然跪在了地上,边留着泪,便哭诉道:“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
华嫔恶狠狠的望了她一眼,深情似有些慌张。然后转头给萍儿使了个眼色,见萍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来,戏谑的望着玉春。
“那你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妃她怎么会突然小产的?”
玉春愤恨的望着华嫔。“回禀皇上,是她,就是她把我家娘娘推下阶梯的——”说着用手指直指着华嫔。
华嫔怒不可遏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奴才,明明是你没有搀扶好玉妃妹妹,她才会不慎跌落下去的,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说是本宫把玉妃娘娘推下去的呢?”
李从嘉忘了一眼华嫔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儿的玉春。
不知谁说的才是真的。
突然站在华嫔身后的萍儿轻启朱唇道:“奴婢跟在玉妃娘娘和华嫔娘娘的身后,亲眼看见玉妃娘娘是自己跌落下去的,我家娘娘一直跟在后面并没有去推过玉妃娘娘,还请皇上明断——”
玉春见萍儿颠倒黑白。帮着华嫔说话,心中一急,涨红了小脸道:“皇上。奴婢真的是亲眼看见华嫔娘娘将我家娘娘推下去的,萍儿和华嫔娘娘一定是事先安派好了的,还请皇上一定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
两方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而当时。花蕊宫其他跟去的宫女都被玉妃给差遣了回去,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真相,所以李从嘉只能怪罪他们照顾主子不周到,也不好再斥责他们什么了墨门飞甲。
一方,华嫔有萍儿为她作证,另一方。玉春又哭得死去活来的,也不像是在说谎。
李从嘉实在辨别不清到底那一方说的是真的,便回头对刘成宇到:“刘大人。你一定要将玉妃给朕救醒,朕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刘成宇俯身道:“是,皇上,微臣一定会竭尽所能将玉妃娘娘给就回来的——”可是转身望了一眼朱玉蓉,她九月堕胎。身上又多处受了重伤,怕是华佗在世也已经是难以起死回生了。
但是他还是坐了下来。拿出银针施在了朱玉蓉身上的重要穴位上。
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床上的玉妃。
而华嫔则是更加的紧张,一双手握了一手的冷汗,头上也不觉的沁出几颗汗珠来。
“刘太医,玉妃她?”
李从嘉见许久床榻上的朱玉蓉都没有一丝的反应。急切的问道。
“请皇上稍安勿躁,微臣已经加大了银针的力度,玉妃娘娘还尚存一丝气息,相信刺激了她的穴位,她应该会暂时醒过来的——”
“什么叫暂时醒过来?”
“玉妃娘娘这么大月份流产,就是一般的妇人也不一定能熬得过去,再加上玉妃娘娘身上又有多处撞伤,怕是以玉妃娘娘娇贵的身子,连醒过来都很难啊——”
华嫔虽然被刘成宇刚才的话给下了一跳,但是一听他说很难醒过来,心中又稍稍安定了下来。
自己在她身上踹的那重重的几下,就是一般的人都受不过去的,更何况是快要生产的她呢?可是等待的时间,还是异常的焦急和难耐。
刘成宇一次次加大施针的深度,可是朱玉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刘成宇心中发急,额上不停的渗着汗水,又继续往里面加深了施针的深度。
眼看着银针都快要全部刺进朱玉蓉的皮肉里了。
突然房间里传出一阵虚弱疲软还有些沙哑的咳嗽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床榻。
尤其是华嫔,盯着朱玉蓉的眼睛愣愣的,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李从嘉忙坐在朱玉蓉的床榻上,朱玉蓉见是李从嘉来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李从嘉,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皇上,您来了——”语气低沉道几乎听不清楚。
华嫔的一双眼睛则如利剑般直直的盯着朱玉蓉恨不得她马上就倒在床上死去。
而萍儿的眼中则极为的复杂,她极喜欢朱玉蓉能当众揭露华嫔的真面目,另一方面,又惧怕,这件事情会牵连道自己,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与华嫔一起被处死。
“皇上,我们的孩子呢?”朱玉蓉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忙问道。
李从嘉为了不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