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一声叫唤。
殷子俊转过了身来,那黑衣人也乘机仓皇飞窗而逃。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取我性命啊?”韩巧儿迷惑的望着殷子俊,又俯身哀怨的望着怀中的碧莲。
“我也不知道,这深宫之中,尔虞我诈,谁都想置别人与死地——”
“可是我现在已经被打入了冷宫,已经对她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啊——”
“或许只有死人才会让她们放心吧——”殷子俊透过窗户望了一眼无边的天际,纵然自己百般小心的保护着宪儿,可是宪儿还是病重,还是痛失了爱子,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这后宫的牺牲品。
“这后宫好可怕——”
“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不迟而别。离开怀客山庄呢?”
韩巧儿低首沉思了片刻,道:“你的心在这深宫之中,我要那偌大的山庄又有何用,我只想时时能望着你,便足矣——”
“媚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呢——这深宫险恶,处处都是夺人性命的明抢暗箭,稍有不慎便会死无全尸,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又何尝不是跟我一样,为了一段迷离无望的感情,甘愿牺牲自由去守护她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像你守护她一样守护着你呢?”
殷子俊突然拉住韩巧儿的手:“跟我走,我带你出宫——”
“不行,这样会连累你的——”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走后,我便放一把火,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被烧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人追究这件事情了——”
说罢拉着她的手便往外去了,然后拿起挂在门外的灯笼。挥手一扔,顷刻,那灯笼中的火焰便燃烧了周围的木门,火势飞快的蔓延,顷刻整个寒月宫都笼罩在了一片火光之中。
韩巧儿跟着殷子俊一起飞身过了宫苑高墙,骤然,心中一片豁然,那紧锁着自己的深锁,仿佛一下子释然了。外面的天空也仿佛没有那么低沉压抑了。
寒月宫失火,众人闻讯。皆赶了过来,就连病弱的周宪也跟着李从嘉来了。
众人齐力救火,火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不再蔓延,渐渐的熄灭在了一桶桶清水之中。
“皇上,里面只找到了碧莲的尸首——”一是为俯身禀报道。
“那巧儿呢?”
“卑职并未发现韩妃娘娘的尸体——”
接着一阵阴阳怪气的女子声音,华嫔袅袅作态的走上了前来:“皇上,不会是韩妃她畏罪潜逃。故意杀了自己的奴婢,然后防火毁尸灭迹的吧——”华嫔微挑了挑眉惑仙记。
“这深墙高院,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得出去——”
“那可说不定啊,她一己之力的确不能,但是如果有个武艺高超的帮凶那可就不一定喽——”华嫔尖细着嗓子,甚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殷子俊将韩巧儿安全送到了怀客山庄。便飞驰着赶往了宫内,一听众人皆去寒月宫救火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便急速赶往了寒月宫。
却不想,刚到现场,华嫔便一脸媚笑着走向了自己,那笑容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殷侍卫,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殷子俊刚才一直飞跑着。已是非常的吃力,运功压制着自己的喘息。却还是被存心找事的华嫔看出了异样:“殷侍卫,你喘息声怎么这么急促啊?莫不是刚刚行了原路吧——”
众人的目光皆移向了殷子俊。
此刻,窅娘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而周宪也甚是为他担忧,病怏怏的脸上,眉头紧锁。
突然一个侍卫站了出来,直指着殷子俊道:“就是他,我刚才就是看见他从寒月宫门口走过的,然后寒月宫就着火了——”
“就殷侍卫一个人吗?”华嫔挑了挑眉,望向那侍卫道。
那侍卫想了想,“好像,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与韩妃娘娘极为相似——”
“与韩妃极为相似的女子的身影?”李从嘉一脸惊诧。
“是啊,他们形色匆匆,奴才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样——不过背影与韩妃娘娘极为相似——”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窅娘问道。
“奴才确定——”
“微臣一直在巡视,连韩妃娘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怎么会看到我跟韩妃娘娘在一起呢?”
有一个侍卫头领模样的人走上了前来,道:“今天晚上本来是奴才值夜的。下午殷侍卫突然说要跟我换班,我便答应了,刚才奴才本来要回来拿些东西,却见殷侍卫拉着一位女子飞身出去了——”
“看来,还不止一个人看见殷侍卫带走了韩妃娘娘啊——”华嫔阴阴测测道。
“殷侍卫,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身外侍卫,你竟然私放后宫嫔妃,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皇上要治臣的罪,臣亦无话可说——”
“来人那,将殷侍卫拖出去斩了——”
“且慢——”一旁一直沉默的周宪突然厉声道。
“皇上,是臣妾让殷侍卫将韩妃放走的——”
李从嘉转身,一脸惊诧的望着周宪。
殷子俊的脸上也是,一脸惊愕:“皇上,此事是臣一人所为,与皇后娘娘无关,请皇上明察——”
华嫔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望着李从嘉如何处置周宪和殷子俊。
“皇后,你明知韩妃是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呢?”李从嘉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去处置刚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