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刘成宇天天到玉苑为窅娘清洗伤口换药,对她的照顾也是细心备至。
李从嘉每日都会来玉苑看窅娘,见她伤势一天天好转,脸色也一天天红润了起来,心中也十分的开心。
这日李从嘉来玉苑看窅娘,正赶上了用午膳的时辰,便留了下来,与她一同用膳。
“窅娘,这枸杞猪肝汤有补血之用,特别适合受伤失血过多的人喝,来,我为你盛一碗吧——”李从嘉拿过窅娘面前的搪瓷小碗便为她剩了一碗端到她的面前。
窅娘起身接过碗:“谢太子殿下——”
“你是因为宪儿才受的伤——”
“呕——”还未等李从嘉说完,窅娘便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李从嘉也一下子慌了手脚:“窅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喝这汤啊?”
窅娘又干呕了几下才缓了过来:“不是,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只要闻到腥味就恶心——”说着又伏在桌上呕吐了起来网游之踏浪征途。
李从嘉更加手足无措了。倒是一旁站着的惠儿精明:“太子殿下,要不请太医来给我家良娣瞧瞧吧,说不定——”惠儿一点却未道破。
李从嘉这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对,快,小顺子,快去请刘太医过来给窅娘看看——”
小顺子倒也明白的一二,忙高兴的往太医院去了。
窅娘好不容易干呕完了,脸色却如白纸般一阵惨白。
李从嘉见她如此虚弱便将她揽入了怀中:“窅娘,你没事吧——”
窅娘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很不习惯这样的怀抱,但又没有一个支靠,只好就这么躺在李从嘉的怀中:“没事——”
瑶苑,周宪让御膳房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等着李从嘉来,可是等了近半个时辰便带着小舟和子影出来寻他。
路上正好遇到小顺子,说窅娘病了,李从嘉正在玉苑陪她,便也往玉苑去了。
小顺子走了,也没个通报的人,周宪便直接进了玉苑,一只脚刚踏进瑶苑的门槛,便停住了步子。
虽然李从嘉已经娶了窅娘,但是她一直相信李从嘉只爱自己一个人。他与窅娘只是酒后乱性,可是此时此刻李从嘉与窅娘亲昵的样子却让她得好心痛好心痛。但是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小姐,怎么了?”一旁的小舟见周宪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问道。
李从嘉听到了小舟的声音,忙抬起头,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宪,窅娘也忙从李从嘉的怀里钻了出来。
“对不起。太子殿下,民女来的不是时候——”周宪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痛苦,装出一副非常无所谓的样子。
“宪儿——”李从嘉站起身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周宪却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从嘉正要追出去,小顺子已经带着刘太医到了玉苑的门口了。
李从嘉想起刚才窅娘呕吐的情形。想着周宪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还是等刘太医为窅娘把过脉,确认没事了再去陪她。
惠儿为窅娘拿来一个丝绸锦缎小枕头。搁在窅娘的手腕下,又拿了一块雪白透明的丝帕搭在了窅娘的手腕上,刘太医才半跪下,隔着丝帕为窅娘把起了脉。
只见刘成宇的脸上先是一阵喜悦之色,稍稍变成了失落阴沉之色。后又恢复了喜色。
把过脉,刘成宇站起身来。跪在太子面前:“恭喜太子殿下,窅良娣她怀孕了——”
“真的吗,窅娘她真的怀孕了吗?”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李从嘉兴奋不已。
“是的,窅良娣她已经有三个月的生孕了——”
“太好了,太好了,来人那,赏刘太医黄金五百两——”
李从嘉兴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半蹲在地上,伏在窅娘的肚子上便惊呼道:“窅娘,我感觉到我们的孩子在踢我了——”
窅娘低着头,扑哧一笑:“他现在才三个月,还没有成型呢,哪里会踢人了啊——”
李从嘉又趴在窅娘的肚子上听了听,“真的,我真的感觉到他在你肚子里踢我了,他一定是一个调皮的小家伙——”
站在一旁的刘太医一脸凝重:“太子殿下,窅良娣她之前受过重伤,失血过多,导致了轻微的贫血,长此以往恐怕胎儿也会受到影响啊——”
李从嘉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问:“那可有什么办法能治窅娘的贫血之症啊?”
“这贫血之症需要长期调养,微臣在窅良娣的安胎药中会添加一些补血的药材,再加上食补应该可以调养好良娣的身体——”为了不让窅娘和太子担忧,这后遗症刘成宇并没有说出来,而且这也是关系到窅娘母子最后的生死,他暗自决定自己回去一定要查到保全他们母子的方子左道旁门。
“那就好,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们母子——”
刘成宇低着头应道:“是,太子殿下,微臣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那微臣先下去为窅良娣准备安胎药了——”说罢刘成宇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窅娘,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窅娘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腹中的小生命上。
李从嘉搀扶着窅娘便往花园去了,虽然已是入冬季节,花园中的景色难免有些萧条,但是对于满心欢欣的人来说,即便是落叶也别有一番风韵。
刚走了两圈,便有宫女来禀告,说太医院送安胎药来了。
“窅娘,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