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衣扑哧一笑:“你别哄我了,那怎么可能!”
慕绯托腮想了片刻,忽然眼珠溜转,俏容晕开了一层兴奋的绯红,低柔一笑:“谁说不可能呢,你乖乖坐着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哎,绯儿——”说着,她就不顾南雪衣阻拦,身形一闪便跑出了客栈。
慕绯的身影刚刚消失,那可疑的紫袍女子身子就迟疑地颤了颤,她似乎差点儿就站了起来,又拼命克制住了自己...轻微变化尽收南雪衣眼底,女铸剑师反而更加冷静地笑了笑,她拦住小二耳语了几句,那小二犹豫了半晌,就回掌柜哪儿取来了登记住客姓名的名册,客客气气地递到了南雪衣手里。
南雪衣查阅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名字。这也难怪,既然慕绯都用化名,其他人就更难以相信了。索性就等她出手,自己只管品茶静思,耐心等绯儿回来就好...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个恍如陌生的翩翩少侠就在众目睽睽下踏进客栈。“他”一双长靴踩在地上,格外沉稳有力。众人瞧见他进来,不是窃窃私语,就是捂嘴偷笑。南雪衣回眸一看,只见慕绯买了一双极显身量的新靴,一条淡金玉带紧束在腰,俊美如画中之仙。更夸张的是,她那张唇红齿白的脸上赫然多了一撇小胡子,细细密密地覆在唇上,说不出的逗笑...
那人目光投射过来,顾盼之间仍是勾魂摄魄的炽热,还偏要刻意扮成一副深沉模样。南雪衣再也忍不住笑出声,连掌柜也大惊失色,叫道:“慕公子...你!”
慕绯轻咳了一声,走回南雪衣身边坐下,得意地扬起了眉梢:“怎么样,现在看起来不比你小了吧!”“你真是疯了!”南雪衣不禁嗔怒,心里已是甜得晕眩,眉宇间淡淡的忧愁消逝无踪:“就你这模样儿还粘胡子,活像个小太监!”
“太监哪有胡子嘛!”慕绯不服。
“欲盖弥彰懂不懂?”南雪衣笑着和她拌嘴,周围人都直勾勾盯着她俩瞧热闹,笑声更沸。慕绯争不过南雪衣,正一脸哀怨时碰巧小二哥端着第一道菜上来。她灵机一动,劈头就朝小二喊道:“看吧看吧,本公子等你们上菜都等出胡子了,你再慢一点儿,我娘子就要生娃娃啦!”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南雪衣气得玉容通红,一拳朝慕绯肩上砸了去。霎时间,客栈里娇斥声、讨饶声、欢笑声汇聚如浪。
——唯有端坐在角落的紫袍女子不声不响,美艳的侧颜气得青白,极力隐忍着,身子急剧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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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与南雪衣饭后就回了房,这间天字一号厢房果然是临江客栈最好的顶楼位置。轩窗微敞,清幽的晚风徐徐吹来,俯瞰江边渔火,美丽的夜色一览无余。南雪衣倚着窗栏,鬓边的秀发被风撩起,在烛火的柔光下,那楚楚动人的神韵犹如一朵静夜里绽放的优昙花...慕绯卸下包袱,迷迷糊糊地走过去,迫不及待地将南雪衣抱住,狠狠吻她颈间的馨香:
“我的好娘子,你是不是该服侍相公宽衣了?”
南雪衣转过身,看着夜色里那张朦胧坏笑的脸,彼此的气息越来越近,双臂软绵绵地勾住慕绯的脖子,花瓣似香软的双唇便贴了上去。唇齿间深深的推动、含吮,却忽然觉得慕绯唇上的假胡子在自己肌肤上摩挲,擦出了别样怪异的酥麻...南雪衣即刻将她推开,微蹙着眉,伸手就去撕慕绯的小胡子。
“哎呀,疼!”慕绯失声叫道,紧紧捂着嘴,怕了似的躲开。
“还没装够么?”南雪衣眉梢一扬,戏谑道:“你要戴着它睡,就离我远些!”慕绯可怜兮兮地抚着小胡子:“我好不容易黏上去的,你这么不喜欢?”南雪衣柔声低喃道:“不是不喜欢,是更喜欢你真正的模样...”说着,她将慕绯的发带狠狠扯下,十六岁少女鬓发散乱,周身都散发着青涩而神秘的诱惑。丁香软舌吻住慕绯的下颔,衣衫褪尽,冰凉的玉指慢慢抚过胸房...
慕绯颤栗着,用力将南雪衣柔弱无骨的身子抱入怀中,她毫不犹豫地扯去胡子,丢在地上。慕绯抬起长睫,笑得酒窝深陷:“那好,明日我们把衣裳互换,换你做fēng_liú小相公,我做娇羞小媳妇!”
“休要胡闹!我是你师父,你只能唤我师父...”
迷迷糊糊的拥吻中,那沙哑柔媚的呢喃,像一阵春风拂过耳畔,最后直达心底。慕绯一把搂起了南雪衣的身子将她按在床上,湿透的xiè_yī紧贴着玉体,贴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缠绵时慕绯一声声喊着师父,以往最熟悉最崇敬称呼,也成了热恋时催情的呼唤...
所有声响,都被客栈并不坚实的墙壁吸收弱化,最后若有似无的,一点点传入了墨成香的耳畔。
她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佯装成峨眉女弟子,又刻意包下南雪衣隔壁的客房,心里早有预料,但当这最令她害怕令她疯狂的声音真的出现,墨成香只觉自己全身都抽空了力气...“南雪衣,南雪衣...”她控制不住泪水汹涌而下,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着喉咙,简直喘不过起来。那一声声隐隐若现的呻吟,让墨成香的脑海被想象的画面占满。那是她们的两情相悦,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