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如同火焰般,无限灼烧的天空。
巨大的齿轮无依无靠的悬挂在昏黄的幕布之中,没有任何意义的转动着。
荒凉的平原,一望无际。
栗色的大地,空无一物。
除了那倒插在原野之上,成千上万的名剑,一直蔓延到人的视力所无法企及的边缘。
短暂的风,肆意的穿梭而过,带起无数宝具的悲鸣。
这里,是钢铁的森林,无尽之剑的坟墓。
充斥着绝望和悲哀,除了杀戮和正义以外一无所有的理想尽头。
静静的,伫立于此遗世孤立之地,红色风衣的骑士坦然的站在无限宝具的中心。
此身已非人类,守护者的姿态,却不知道自己要守护些什么。
就算背影如何坦荡而坚强,可是在彼岸的沉吟中,鲜血飞溅的杀戮里,仍然还是会感到一丝迷惑。
为了救人,所以必须杀人,无论对象是否正义,只要拯救的是大多数人就必须挥剑!
这样模糊不清的正义,真的就是自己理想中所期望的那份救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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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你将迎战的是———无限之剑,剑中的极致。”
archer缓缓举起了右手全文阅读。随着他的动作,遍布旷野的剑仿佛被人拔起一般浮了起来。
“凭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
一声令下,悬浮于空的剑全部指向士郎,急射而去。
“士郎!”
凛紧张的叫道。
面对这种攻击,仅仅是半吊子魔术师的他根本不可能挡的下来。
“tra。”
毫不退缩,士郎投影出archer所爱用的干将莫邪,抵挡着倾袭而来的剑之雨。
剑碎了。
没关系,再锻造就行了。
骨折了。
不要紧,将身体强化就好了。
格挡格挡格挡。
一步也不后退,将来袭的剑全部弹开。
不只是因为退后就会死亡,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信念。
对于他而言,眼前的男子毫无疑问正是他憧憬的目标,他理想的终点,但是正是这样的他却背弃了理想,这是卫宫士郎无法理解,也不能饶恕的。
剑雨过后,全身破破烂烂的士郎气喘吁吁的看着对面挂着嘲讽的笑容的archer。
“拯救所有人,这样的事情本就没有可能的,卫宫士郎。”
投影出阴阳双剑,archer缓步走向士郎。
“想要拯救一部分人,必须要以牺牲另一部分为代价,这是必然,是此世的公理!”随手挥剑,不理会士郎的抵挡,archer巨大的力量将士郎连人带剑整个身体挥出十多米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想要挑战此世的公理?如此软弱的你又能做到什么?仅仅依靠那愚蠢的固执,可笑的坚持着那让人作呕的伪善,结果什么人都无法拯救。”
“你真的想成为英雄?!”
“不是想!而是绝对要成为!”
整个肺部似乎都被挤扁了,但士郎仍努力将空气注入其中,以坚定的挥斩动作,回答着archer的提问。
“我就知道!要说为什么的话,对你来说,那就是唯一的感情!”
“你说什么?!”
“你只是在憧憬而已!”
在说着话的同时,archer一直以高强度的攻击,不断的追击着到处闪避着的士郎。
“救了你的那个男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你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你的理想只是借来的而已!”
archer一剑击碎了士郎手中的干将。
士郎仍然是处于劣势之中。
虽然士郎得到了凛的魔力加强,但同时,arc之后,在那无比充足的魔力补给下,战斗起来一点顾虑都没有。
“不是!”
士郎坚定的反驳着archer的说法。
“我被‘自己必须为了他人而存在’,这种强迫的观念所驱动。却没有注意到其中的破绽,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希望所有人都幸福的愿望,只不过是童话而已!”
archer的情绪激烈的波动着。
“如果没有这种梦想就活不了,那就抱着理想溺死吧!”
与此同时,士郎再次被archer看到,在士郎停下身形以双刀驻地,支撑着身体的时候,血开始在他的脚下蓄积起来。
“i-am(此身)……”
士郎剧烈的喘着气,却任然倔强的再次将头抬起,拼命的激发着体内的魔力。
“ty-sbsp;“你……”
见状,archer微微吃了一惊。
“你还没认识到我们的差距吗?没错,你是得到了凛的魔力,强化了自己。而我呢?现在可以说是最强的状态。”
说着,archer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柳洞寺寺门。
“没想到beerker的魔力有那么浑厚,居然能够在支持我和saber魔力所需的同时,还有很大余裕。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在和未来最强甚至更强时期的你战斗!”
“那有怎么样?我不会输给你!输给其他人都可以。但是,就算是最强、更强。我也绝对不能输给自己!”
不顾满身的鲜血,士郎再次果断的对archer发起了进攻。
“这家伙……”
没有思想准备,仓促应战的archer显得有些被动。
“才不是……”
士郎高喝着。
“明知无法取胜,却任然坚持挑战的愚蠢。”
archer到底在痛斥着士郎的同时,也是在痛斥着他自己,他和士郎本就是一人。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