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爹娘什么时候偏过心,就算偏也是偏在你身上。”徐海天在军营里待了几年,皮肤黝黑,人高马大,有着与徐海生这种温润书生完全相反的锐利坚韧,可原本性格里的豪爽与阳光,到依旧没有被时光所磨灭。
徐蛮得意的哼了哼,才问道:“二哥怎么想着回来?”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还瞒着我,等着事情过了,才让人通知我,这算什么,眨眼之间,我从徐家的孙子变成了直王的亲孙,是想吓死我不成?”想着原本在军营里磋磨自己的那些将军,突然在前些天,抱着他大哭了一场,那些铮铮铁骨的汉子居然鼻涕眼泪一大把,徐海天就打心底里承受不起。
徐蛮看着二哥发着满腹牢骚,心里也不怵他,反而毫不留情道:“以你那性格,怕是早稳不住了,非去把徐家搞的天翻地覆不可,等你啥时候能沉住气了,以后再有大事,咱们就能想的起来你。”
徐海天张了张嘴,一下泄了气,瘫坐在榻上,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他回来一趟不容易,没想到与妹妹一见面,就被嫌弃了。
“你也别说他了。”大长公主看着儿子可怜,忙打着圆场道:“他也是听说家里出了事才过来的,何况过些日子你二嬢嬢要大婚了,他总不好不露面,反而还在军营窝着。”
徐蛮这才撇了撇嘴,没再膈应他,却接着问道:“那初廉表哥呢?他可回来了?他母亲的事儿……”
徐海天听着一提大姑姑,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道:“他自上次送葬之后,回到军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成年闷不吭声,就知道操练,最后发了一场大病被将军骂了一通,才缓过来,不过还是比以前要阴郁了,这次大姑的事情真相大白,他说他就不回来参加二嬢嬢的大婚了,第一,他带着孝不大好,第二,他真心不想回来听到吕氏的消息了。”
徐蛮等人也叹息一声,这一家子到也算多灾多难了,虽然自家事情也多,可好歹一个都没少,日后的日子也会更好。
“我今儿从宫学回来,听说诸葛家老太太回了诸葛小叔家?”徐海生不想看大家情绪低迷,便开口问道。
徐蛮也想了起来,便将诸葛府的情况说了一下。
“看来是没错了,我听人说,这老太太很不消停,不过也许是之前被抄家时,给吓的狠了,最近一听她亲家吕氏犯下了滔天的罪过,她居然准备给大姑父寻上一门新亲事,也不顾大姑父年过中年,且孝期没过,到将大姑父和初清表哥都说火了,直接打包送去诸葛小叔府上了。”徐海生难以理解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婆婆非老要和媳妇较劲,活着闹腾也就算了,死了也不放过。
徐蛮恍然,也难怪诸葛府上跟搬家似的,怕是短期内,大姑父是不想看到他亲娘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徐海生严肃道:“我听说,长信候世子有意向淑敏公主求亲,这在宫学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徐蛮与徐海天都傻眼了,他们可都知道淑慎在那位世子跟前用了多少心思,之前宫里谣言传传到无所谓,可若真来实打实的,淑慎怕得恨死淑敏了。
“那这事儿?”大长公主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我会找长信候世子私下问个清楚,就怕又是有心人搞出来的祸端。”徐海生不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