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漪澜……”赫连晖抬头,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她。
“嗯。”霍漪澜看得出他大概又受了什么刺激,就温顺地由他抱着,他叫一声她应一声。
“漪澜。”赫连晖低头含了她的唇,温柔辗转。
霍漪澜也伸了舌尖与他纠缠着,微带些俏皮的挑/逗,忽快忽慢地舔过他唇,然后瞅着空点一下他的舌尖又缩回来。
赫连晖因为她的刻意讨好,加之这别样的嬉戏,心头的雾霾渐渐散去:“漪澜,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最开心的。”
“我也是。”赫连晖心情好了,霍漪澜却是一声长叹。
“还在为你姐姐的事情烦心?”赫连晖揉着她的肩膀。
“嗯,我也不知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人是很容易变的,而且你也近两个月未见她了,或许她遭遇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她整日待在府里,除了表哥那事还能遭遇什么?况且表哥死了,她没有半点伤心,反而蓄了心思算计我。”霍漪澜扁了嘴,微微带着委屈。
“你若还有心思和你姐姐好好处着,就与她谈谈心。你们曾经那么要好,总能冰释前嫌的。”
“怕只怕我有心她无意,她与齐家成的事……”霍漪澜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了,快成小老太了。”赫连晖戳戳她的眉心。
霍漪澜握住他的指尖,想起那日霍漪沄也是这般握了齐家成的指尖,心里又是一股怪异感:“等明日,我定要去问问她。她那么坦荡荡的,倒闹得我跟小贼似的。”
“这就对了。”
“我跟我姐姐的事倒还好办,你与齐家成呢?”
赫连晖听了,刚刚展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漪澜,我们不说这些事好不好,我想睡会儿。”赫连晖说着就靠在她的肩头,闭上了眼。
霍漪澜定定地看着他,之前为水灾劳累而瘦下来的脸庞至今消瘦,眼底的阴影虽然淡去了,但还是能看出来。
“漪澜,心疼我?”赫连晖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那满满的情意笼罩着他,令他不禁开心出声。
他眼睛倒是闭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可是霍漪澜怎么看怎么心酸,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怎么哭了?”赫连晖听到她抽鼻子,睁了眼。
“你说,你为何要受这么多的苦?”霍漪澜把头埋在他脖子里,抱了他的腰。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你不要再笑了。”霍漪澜听他微带着自嘲的笑声,越发烦躁。
“好了好了,小兔子,我们觉觉吧,别哭了。”赫连晖紧紧地拢着她肩膀,轻声安慰着她。
霍漪澜听他跟哄小孩子似的,破涕为笑,忽而又正色道:“你求皇上赐婚了?”
“嗯。”
“怎样?”
“父皇身子不适,谈到一半就让我走了。”
“他的意思是不同意?”
“他在考虑。”
“考虑什么?”
“他身子虽然一直不大好,但是尚处壮年,不想有人威胁他的地位。”
“他觉得你威胁他的地位?”霍漪澜觉得这事简直匪夷所思,瞪大了眼。
“倒不是我威胁了他的地位,而是我出现在他面前,总会提醒他已渐渐老去了。”
“这更荒谬了,你是他儿子,况且你是求他赐婚,又不是夺他的皇位,反倒是齐家成一直觊觎着。他本来也就已渐渐老去了,还介意什么?”
赫连晖忽而开怀一笑:“怎么,这么着急嫁给我?”
霍漪澜没想到她满腹的担忧居然换来一句不怀好意的揶揄,气得直瞪眼:“我才不嫁给你!”
“小兔子变成小猫了。”赫连晖只得抱了炸毛的霍漪澜,嘻嘻笑着。
“不跟你玩了,一晚上就尽说了些没意思的话,真真是无趣。”霍漪澜往床里侧一滚,再不搭理他。
赫连晖按了按额头,发觉他确实是够无趣的,上前附到霍漪澜耳边,将事情跟她说了。
霍漪澜听完正色道:“怎么会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他不成。”赫连晖似乎早有了应对之策,信心满满道。
“好罢,你大概是怕我露出破绽才不跟我说。但是你仔细注意着自己的身子,都瘦成一根杆儿了,摸着也不舒服。”霍漪澜不满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杆儿?”赫连晖顿时就笑不出来了,漪澜居然说他是一根杆儿!他愤愤地将她双手拉到头顶去,吮着她的唇,又啃又咬。霍漪澜敌他不过,只一会儿嘴唇就肿了起来。
“阿晖,我错了,你不是一根杆儿,你是……”
“哼,这会儿认错已无用了。”赫连晖故意跟她闹,一只手扯了她的xiè_yī,又用嘴巴咬开她肚兜上的带子,重重地含了一口,又辗转着啃她粉红的顶端。
霍漪澜胸前顿时一片湿痕,又痒又疼,可是手上挣不开,只能软着声音求饶:“阿晖,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最强壮的男人,不是一根杆儿。”
赫连晖就见她在床上乱扭,一点点地激起他身上潜藏的欲/望:“漪澜,不能再点火了。”
“阿晖……”霍漪澜手腕被松开,立马扑进他怀里,将他的手环到自己腰上,讨好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赫连晖摸摸她的头顶,“我累了,睡吧。”
霍漪澜知道赫连晖不想跟她说的话,她再闹也没用,只能认命地趴在他怀里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