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赫连晖面色通红,“你未出阁呢,不必知道,等你出阁之时,你娘亲自会教你。”
“哦,我懂了。”霍漪澜猜着应该就是性启蒙教育吧,还教化呢,说得这么含蓄,瞟他一眼。
赫连晖有些无语,没想到霍漪澜这般聪明,光是听他这么说就懂了。
“对了,那你母后是怎么教化你的?”霍漪澜贼兮兮地靠近。
“不是我母后,是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梦遗。”赫连晖说到梦遗,有些羞愤,可还是说了下去,“然后我父皇就请了专人来教我,但是我只是看而已,真没练过。”赫连晖特意强调了真没练过,就怕霍漪澜介意。
霍漪澜听着也有些面热,但是真的是好奇啊,然后脑子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说,你十四岁那年,你父皇就找了人来敦伦给你看。你学得了一身理论,然后现在放到我身上实战来了?”
“漪澜。”赫连晖听着她微微有些露骨的话,觉得好笑极了,“漪澜,其实你挺不害臊的。”
“哼。”霍漪澜突然觉得有一种自己是小白鼠的感觉。
“不过我喜欢你的不害臊。”赫连晖却捏了捏她的脸蛋。
霍漪澜瞄他一眼,心想这个人只是学了理论而已就能将她吃得死死的,那以后技术娴熟了还得了。还是说,肉文里的男人都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漪澜,你饿了吧。”赫连晖说着便吩咐孟别端晚膳来。
因为建春是灾区,物资并不丰富,所以即使是太子殿下帐中也不过是一碗小青菜,一碟豆腐,外加一小碟卤肉。
霍漪澜赶了两天的路,都没好好吃过饭,此刻是真饿了。因此,对着青菜小豆腐,也吃了两小碗的饭。
赫连晖看她并没有任何不适,欣慰地摸了摸她的秀发:“漪澜,入夜了,不如随我出去走走?”
“好。”霍漪澜猜着他是不放心灾民,要出去巡视。
赫连晖取了大斗篷来披上,又让孟别取了一套小兵穿的厚披风来给她罩着,才带着他们出去。
建春城虽不大,却有近三十万的人口,而且邻近的都是土地丰饶的村子和小镇子,所以此次地动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幸而是春日,气温比冬末高了许多,否则定有很多人要挨冻。
赫连博虽然要和赫连晖争斗,却也没敢拿人命开玩笑,因此赈灾之事做得并不差。起码霍漪澜看在眼里的是这样,路边没有百姓流离失所,全都住在帐子里,也没有衣食短缺。
“阿晖,如今最紧要的是防着疫症罢?”
“嗯。”赫连晖应着,进了一处帐子。
“额,太子殿下?”帐内躺着的人见到赫连晖进去,却往后挪了半丈,“太子殿下,您别靠近我了,小的死了没关系,但是您得了病可不得了。”
霍漪澜凑近看了看,那人脸上手臂上都是怖人的红点,脸颊通红,眼睛都是不寻常的红色。他身边还躺着好几个人,症状都与他相似,个别还比他更恐怖。
“李叔,我已经无碍了,你不必担心。”
“可是,您之前明明得了病,还躺了好多天。您若不是那日与我接触了,又怎么会得病?您还是赶紧走吧,别又接了病气。”
“李叔。”赫连晖见那人面有慌色,点点头,“你好好养着,我走了。”
赫连晖出了帐子,环顾一圈,并没有异样,对着霍漪澜轻轻道:“我刚来建春时,遇着一伙流匪,他是头。他为了百姓,将流匪给散了,交给了我。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可惜得了疫症,我给他看过,也就这几天了,所以刚刚才来见他一面。”
“嗯。”霍漪澜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别忧心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命。”
“漪澜,我是太子,百姓的命就是我的命。”
“你是因为百姓才不欲追究博靖王的,是吗?”
“百姓为先,大哥给我下毒的事情总有一天能讨回来,但是百姓的命若没了就再也讨不回来了。”赫连晖看着帐子间有大夫背着药箱奔来走去,会心点头。
“我懂。”霍漪澜静静地伏在他肩头。
赫连晖抱着她的肩膀:“漪澜,你既想做大树,便从接受这些事情开始罢,慢慢来。”
“我能接受的,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霍漪澜曾在电视里见过灾区状况,虽然亲眼见比电视中美化过后的更加震撼,但到底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你能这样想就好。”赫连晖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霍漪澜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走,渐渐地前面开始有哭声传来:“是谁在哭?”
“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很多都才几岁,有些甚至没有断奶,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记不住。”
再往前行百步,霍漪澜就看到了一个大帐子,里面灯火通明,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着。
“你个小贱种,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爹爹又怎么会死?”
霍漪澜刚进营帐,就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打得眼睛通红。而那个被打的孩子也不还手,咬着牙哭泣,她赶紧上前:“别打了。”
打人的少年却一把将她掀了出去,作势还要继续打,被孟别止住了:“太子殿下当前,还不跪下?”
孟别一声令下,帐中稍微懂点事的孩子都吓了一跳,哗啦啦跪了一地。
“漪澜,没事吧。”赫连晖没想到她那么心急,居然冲上去劝架,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