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也没喝,抬眼看了对面左铮,又拿着笔继续画。
大概七八个小时,她终于把画给画完了。
“我画好了,你可以放开他了!”她搁下笔说道。
“稍等一下。”管家走到她面前,扫了一眼许宁的画。
向对面的男人使了个手势,“许小姐,谢谢你的配合。”
她松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两条腿都是僵硬麻木的,走起路来有点瘸。
这回,她被黑衣人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里,“左铮呢,你们不会要对他做什么吧!”
许宁站在门口,不肯进去,而男人冷冰冰的只有这一句,“许小姐,请进去!”
“我要见我的朋友!”
“许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对左先生做什么事情。”管家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都已经给你们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朋友。”
“许小姐,如果顺利的话,您可以明天就出去了,今晚上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推进房间里。
等到她转过身时,房门已经锁上了。
用力的敲门,“喂,不准走,你们快放了我朋友!”
……
喊得嗓子都干了,就是没人搭理她。
许宁看了眼送来的食物,没有任何的胃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一整个晚上,她都这样坐着。
等到第二天清晨,有人开了门。
“许小姐,我们老爷对您画的很满意,您现在可以走了!”
“我的朋友呢?”她喉咙干哑的问道。
管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让人上来粗.鲁的拉起她往外面走去。
她好久没有进食,没有力气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跟我的朋友一起离开。”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既熟悉又着急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里,惹得她眼泪倏地掉落出来。
“不哭,我在这儿,不要害怕。”
贺东的声音越是温柔,许宁的眼泪掉的就越是凶。
贺东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伸手抱住她,“这几天,你都在哪里?我到处找不到你?”
“我消失几天了?”她连自己被关了多久都不记得了。
“四天,从婚礼那天到今天早上,你整整消失了四天。”
“……四天吗?”
“恩,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那我换个问题来问你,是谁将你从婚礼现场带走的?”
“是你父亲。”许宁抬起眼看他。
“他?他把你抓走,要做什么?”
“他让我为他画一幅画,说是父债子还。”许宁茫茫然的说道,“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去美术馆吗?”
“记得,怎么了?”
“你说美术馆里陈列的那副画是假的,那的确是假的,那是我爸爸画的。”
“还有呢?”
“我爸爸给我留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是你父亲的,他把我抓走,是为了让我给他重新画那副画。”
“你画了?”
“我画了,他拿左铮的性命威胁我!”
提起左铮,许宁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一个灵光,“对了,左铮还没有被放出来呢,他还被关着呢,我要去救他!”
“许宁,冷静点!”
贺东抱住乱动的许宁,安抚着她。
“左铮他……”
“左铮的父母已经报警了,你不用着急,会有警方的人去找,或者说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论是被抓走,还是被送回来,她都是昏迷的状态。
贺东不放心许宁的情况,晚上特意留下来陪她。
“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她再三的向贺东表示自己没问题,贺东都没有离开。
“睡吧,我怕我一转身,你又不见了!”贺东心里也是充满担心的。
他搂着许宁,两个人挤在一张窄小的床.上。
被贺天野关起来的这几天,她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她却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见的全部都是关于左铮的事情。
又一个噩梦,她吓得从梦里惊醒过来。
“有我在,不要害怕!”身边的贺东没有睡着,放柔声音安抚她。
许宁出了一身汗,“我想去洗个澡。”
贺东坐起来,开了壁灯,“去吧。”
洗完澡,她更加睡不着。
被贺东抱着,又不能翻身,只能僵硬着身子胡思乱想。
黑夜里,一片安静,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似乎睡着了。
她稍微动了下.身子,听见贺东说道,“怎么了?”
“我下去喝杯水。”她掀开被子轻声说道。
贺东也跟着起来,一直看着许宁,看的她手足无措。
慌忙的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慌张,“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贺东沉默不语,他能说许宁一晚上都在叫左铮的名字。
这几天,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二天许宁很早就醒了,或者说是压根没有睡着。
出门正好撞上唐乔,“咦,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她?出差?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