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乔这一次,居然没有再躲着他了。
日式的包厢内,苏瑾之坐在榻榻米上,望着挂断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过唐乔的名字。
指腹刮过的地方像是在刮过唐乔的脸一样,颤抖的手指轻柔的抚摸。
过了将近十分钟,包厢的门被拉来,助理说了一句,“萧律师来了。”
苏瑾之随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眉头微微的下沉,“请他进来。”
助理向着外面的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门外的男人道了个谢字,转身进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白。
包厢内的温度很高,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暖气。
萧白斯文的笑着走进来,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抱歉,让苏经理久等了。”
“没有,我一贯早到,萧律师您来的正好。”苏瑾之端着面前青白釉瓷烧制的酒杯,喝了一口清酒。
萧白席地而坐,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眯了眯眼,“不知苏经理约萧某来,是有什么事情?”
“猜不出来吗?”苏瑾之放下被子,正襟危坐。
“萧某只是一名律师,素日里跟苏经理没有交集,不是私事,就是公事。”萧白抬眼看了眼男人,嘴角微微上.翘,“难不成苏经理来找萧某,是要打官司?”
谁都知道苏家不出男丁,这苏瑾之是苏志阳早年跟外面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
近些年,苏志阳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想必是支撑不了几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在国外留学的苏瑾之急召回国。
“萧律师,你只说对了一半。”苏瑾之将面前的黄色档案推.送到萧白的面前,“这里是资料。”
萧白笑了笑,往身后一靠,“抱歉,苏经理,我最近的行程已经满了,您要是着急,那只能去找别人。”
“听说,萧律师您接案子,有两个原则。不感兴趣的不接,没有钱的不接。可是,听说您最近免费在打一场离婚官司?照理说,这个案子,应该都不符合您的两个原则,想问萧律师您接这场官司的目的在于什么?”苏瑾之分析的头头是道,若不是中间出了点什么原因,他断然不会接这样一场官司。
萧白温和的笑笑,径自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喝了一口。
日本的清酒,辛辣的蹿过喉咙。
“萧律师,您不妨打开看看,看看之后,说不定您就会改变主意了。”
萧白笑而不语,目光落在手边上的黄色档案袋,抬起头对上对面讳莫如深的一双眸子。
一顿贩席结束,临走前苏瑾之温温的说,“苏某静待萧律师的好消息。”
萧白没有任何表情。却拿着苏瑾之的那份档案袋离开。
坐上车,萧白将文件丢掷在一旁。
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的喘息着,不一会儿,车内充斥满了酒气。
汪雅平稳的开着车子,目光无数次的看向后座的男人身上。
自从上一次事情后,汪雅把所有的事情都咽在肚子里,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