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宛若卿的时候,就是礼仪天下第一,但当她是燕陌的时候,她想潇洒地活,不想在生活在这种条条框框里。
所以,宛若卿在犹豫了一瞬间以后,撩起衣摆,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阿陌可真是个随性的人。”裴澧夜这句话,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连他的神色也是千年不变的样子,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阿图倒是个争强好胜的。”宛若卿正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却听得白璱在旁边接了一句。
感情,这是主仆二人的对话,跟他们俩人根本无关?
阿图呵呵一笑,一点都不以为意:“白璱先生开玩笑了,我这人最好说话了,哪里好胜啊?”
“我家公子本来就这本优雅。”一旁当了许久隐形人的“小跟跟”颇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哈哈,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裴澧夜忽地笑起来,好脾气地连连点头。
这家伙,竟这么好说话?
“不知裴公子找我们来,为了何事?”宛若卿等不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
裴澧夜呵呵一笑,回头看看白璱。
白璱会意,忙接过话茬:“我家公子看两位公子长得丰神俊朗,心中便有了仰慕之意,想结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原来长得好就想结交啊,哈哈,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一样。”阿图拍手笑起来,“就为这个,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咳咳!”宛若卿轻咳两声,这个阿图,倒还真是找到知音了。
可她不信,这个裴澧夜,真能和阿图一样单纯?
“阿陌公子似乎不以为然?”裴澧夜看着宛若卿。
宛若卿一愣,随即赶紧正襟危坐,反问道:“裴公子为何这么说?”
呃……
这下换裴澧夜发愣,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反问。难道他要回答说,刚才你咳嗽了,所以我猜你有点不以为然?
“只是,猜测而已。”想了想,他只得先敷衍。
宛若卿挑一下眉:“裴公子一向都是用猜测来确定别人的心事的吗?”
这……
“哈哈,阿陌公子说话可真是尖锐。”白璱忽地接口,“不知道公子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也是这般咄咄逼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大概应该某些不能公开的身份关系,她对裴澧夜,就是无法有什么好感,刚才,居然有些感情外露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
有些后悔地稳定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口茶,笑道:“裴兄将我当朋友,我是生意人,当然是希望能多结交朋友的,怎么会咄咄逼人呢,白璱先生是误会了吧?”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丝毫听不出刚才那有些尖锐的语气,是出自她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