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闻声抬头,立马被眼前所看到的震住了,在场的群众都被吓得六神无主,雌性们更是捂起嘴巴,双眼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林沐颤声说道,脸上血色全无,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期间摔倒了好几次。
狩猎小队从远处缓慢前行,众人相互搀扶却还是走得东倒西歪,每一个人身上都狼狈不堪。最可怕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鲜红,红得刺目,红得惊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大老虎,身上驮了一个人,它走的十分的不稳,一撇一拐的。林沐已经认出上面躺着那个是弗莱斯,手脚发软的奔了过去,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真的,也拒绝相信,嘴里不断呢喃着“怎么会这样。”声音是那样的无助。
其他人也马上跑过来搀扶伤员。林沐抹了一把眼睛,指挥大伙把人搬到屋里去。检查了一番才发现队伍中有十几个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要数弗莱斯受的伤最为严重,身上穿的兽皮衣染得发黑,皮衣已经破烂不堪,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他的脸上胳膊上还有许许多多细小的擦痕。林沐颤抖的解开了他的兽皮衣服,皮衣黏着皮肉,他不太敢用力撕扯,害怕给伤者带来二次伤害,只能一点一点的割开。少了皮衣的遮挡,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入眼便瞧见腹部处那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血还在往外冒。
周围的人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狩猎的兽人们有些愧疚不安的看着林沐,同时也在愤恨不已。雌性低低的哭了起来,细碎的抽泣声在狭小的空间内传播开来,气氛十分的压抑。菲尔想过来安慰林沐,可是面对这副情景,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红着眼睛不忍的别过头去。这样的伤,连最有名的的圣者也治不好的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说着,连一向坚强的他也忍不住埋在仁杰身上抽泣了起来。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本来好好地在狩猎,突然就冲出来了一群狂哞兽。”狩猎小队们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真的,生死就只差了那么一瞬。
大伙出发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壮志成成,弗莱斯还说要捉一只呜咪兽送给林沐。传说呜咪兽是受到兽人祝福的毛兽,是幸福的象征,一般在准新人举行仪式的时候,兽人都会给雌性送上一只亲手捕捉的呜咪兽,寓意我把我的幸福都交托给你了。
大伙那时还打趣他。明明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一局面,一定是有什么环节忽略了,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无缘无故会被一群狂哞兽袭击。
狂哞兽生性凶残狂暴,领地意识强,对待入侵它们地盘的人绝不手软,但是它们只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活动,不招惹它们就不会受到攻击。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惹到那群凶悍狂哞兽好不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奇颤声的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是亚格。是亚格那个家伙捣的鬼。混乱中,我看到亚格的身影快速的闪过了。”
众人群情激昂,纷纷叫嚷要去讨回一个公道。“可是,有用吗?他是族长的儿子。我们斗不过他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林沐握紧拳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早已被震得凌乱不堪的心绪,平静的说道“都别说了,快点过来救治伤员吧!那些受伤较轻的能自行处理的就自行处理,受伤严重的,大伙就帮忙处理一下,先止血。”
林沐的大脑此刻非常的清醒,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工作,“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见大伙毫无反应,林沐厉声的喝道。
“仁杰,帮我把弗莱斯放到铺上去,小心一点,丹尼尔,麻烦你去兑一盘盐水来,要用烧开的水兑,一半一半。萨拉,麻烦你到森林里摘些韧草回来,要长的。菲尔,你跟我一起来调配止血药。其他人帮忙扶伤员到一边躺着。”
“好!”大伙接到命令,马上动身了。
林沐把他的药箱都搬了出来,取出消毒酒精递给一边的曼漫“这是消毒用的药剂,伤口范围较大的就用这个擦,细小的那些就用盐水洗。还有,棉布在背包里,你先用热水浸泡消毒再为他们擦净伤口周围,做完这步后再进行消毒,免得伤口再度感染。消毒完毕后,就可以上药了,步骤都听清楚了吗?”
曼漫小心的接过“清楚了,你就放心去救治弗莱斯吧!其他事我们会安排好的。”其他人点头,示意他专心去救人,这里交给他们就行,这是他们大伙唯一能做到的了。伤员们也非常自觉的排好队,由重到轻一致排好,伤势较轻的更是自动的走到了屋外等候,留出更大的空间给他们。
林沐还找出了一把止血草药,交给菲尔“按照我之前所教你的去调配就行了,尽量砸烂一点。”说完,自己取过一份放在嘴里咀嚼,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样的珍贵,他现在要做的是跟死神抢人。
止血草的味道堪比黄连,又苦又涩,才咀嚼了一会,他的味蕾就已经被刺激到麻掉了,都感觉不出味道了。林沐一点也不去理会,嚼完吐出来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腹部的伤口太大,根本止不住血,林沐看了一下自己满是的鲜血,意外的很镇定,或许是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了,他从背包里翻找出一盒银针,这是他最后的武器,现在也只能搏一搏。针灸能暂时延缓气血的流动,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