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沐觉得浑身不对劲,特别是肚子,隐隐的痛了起来。起初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吃了鹿肉的缘故,自己虚不受补。后来身体感觉越来越糟糕,腹部绞痛不已,并伴有痛性痉挛,一抽一抽的,活像被人抽筋剥骨,疼得林沐卷缩一边,抱着肚子翻来滚去。

这可把弗莱斯吓坏了,无措的看着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林沐,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无声的传递着力量。不断的为他擦去满头的汗。

“弗莱斯,帮我把背包拿来。”疼得脑子都快糊掉的林沐这才想起他有急救箱。弗莱斯立即把林沐的背包拿来,小心的扶起他。林沐浑身没力,只好吩咐弗莱斯帮他把背包打开,拿出急救箱。

弗莱斯把急救箱拿了出来,又体贴的打开递给林沐,跟他相处久了,弗莱斯也学会了这些东西的操作。

拿过药箱,林沐仔细的翻找着胃药,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些的。好在急救箱里的东西并不多,就放着些绷带,止血贴、消炎药、感冒灵、胃必治、云南白药和消毒酒精。很快便找到所需要的,就着弗莱斯递来的水,把药吞了。

吃过药后,弗莱斯小心的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自己却在一边守候着,在林沐还没真正康复之前,他的心都不能放下。

刚躺下没多久,疼痛的症状又接踵而至,来势汹汹。最后竟然发展到了上吐下泻的状况。急得弗莱斯眼睛都红了,急嚷着要去找祭司。祭司不但是与兽神沟通,为族人祈福的使者,同时还身兼巫医这一职位。族里大病小病,铁打损伤统统都只能靠他。祭司的地位很高,仅次于族长,很受人尊敬和爱戴。

听到弗莱斯要去找那个神棍,林沐死死的拉住他,说:“如果你想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去。”即使再怎么迟钝,也会发现这不是普通的肠胃炎了。肠胃炎再严重也不会出现骨骼发疼的迹象的吧!要说虚不受补,那弗莱斯不是应该更甚,怎么自己病得像条死狗,他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众所周知,鹿是会走动的春(噢)药,它的血肉是大补之品,具有补脾益气,温肾壮阳的功效。还真没听过有人吃了鹿肉会补到骨头疼的。

可以确定的是问题不是出在食物上!那原因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神棍给的神水了。一碗神水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再让那神棍开多一味处方药,自己还有命的。

“可是,族里只有他一个会医术。”弗莱斯着急的说,他也是没办法才想要去找祭司的。

“谁说的,我也会。”林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并愤愤指出自己所受的罪就是拜那个神棍所致。

“这不可能。族人在成年礼上都有喝过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他不敢相信,一直被奉为最神圣的祭司竟然会是个骗子。弗莱斯抱着头,烦躁的捉乱了头发,其实他隐约意识到林沐的情况跟祭司有关,他记得族里也曾发生过喝了神水闹肚子的事,只是不太严重,很快就好了。所以大家都没往那方面想,对于神秘又强大的祭司,大家都十分虔诚与敬畏的。

弗莱斯接受不了,他最尊敬的人竟是害的他最爱的人生病难受的罪魁祸首。那之前一直所追求的,所信奉的,到底算什么!

随着夜色渐浓,林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全身滚烫不说,骨头像被人硬生生捏碎的一般,动一下都锥心的疼,皮肤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巨疼难耐,痛苦万分。林沐的神智开始不清,难受的拉扯着头发,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后来实在受不了,狠狠的把头撞在地上。

这时弗莱斯也没精力去纠结其他有的没的了。紧紧的抱住淋淋,不让他做傻事。在他心里,林沐才是最重要的。

身体不能动弹,林沐只能大声的宣泄着:“放开我!放开我啊!!好痛啊!弗莱斯,救我。”泪如雨下,打湿弗莱斯的肩,刺痛了他的心。特别是那一句弗莱斯,救我,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让他疼得透不过气。一向坚强的林沐如今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弗莱斯感到非常的难受,也非常的自责,如果不是他带林沐回来,如果不是喝了那神水,如果没认识他,那么林沐也不会遭这样的罪,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何却要无辜的林沐受罪。

弗莱斯咬着唇,强忍着满心的苦楚,紧紧的抱着最爱心的他,轻柔的吻去林沐脸上的泪水,一声又一声的安慰着:“别怕。不疼。”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别怕,会没事的。

林沐却不依了,完全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认不出弗莱斯,只想要挣脱禁锢,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喊道“弗莱斯,救我!弗莱斯。呜呜!好痛,救我!”挣脱无望的他,只想要把眼前的这一切都破坏掉,手脚无法动,那就用嘴。张口狠狠的咬住这条困梏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牙齿刺穿他的肌肉,撕扯着要把它咬碎。

弗莱斯吃痛,身体却没半丝松动。任由林沐发泄。渐渐地,感到手臂上的力度减少了,弗莱斯抬头,看到林沐满嘴鲜血,他知道,这些血是他的,可他却不觉得疼。如果这能让林沐减轻痛苦,他不在乎会被咬的怎么样,只要他安好,这些疼都算不了什么。

弗莱斯把下巴抵在林沐的发上,深情的呼唤着:“林。”我的林。

口中的血腥味让他渐渐平静下来,林沐看着眼前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神智清醒了些,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舔还在流血的伤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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