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中,兰姨娘一直是温柔可人的。

这种事,兰姨娘未必做得出来。可若不是兰姨娘做的,又是谁做的呢?

沈州颇为烦恼。

夏氏打从兰姨娘进了柴房后,也不死心,本想趁人不注意偷偷害死兰姨娘的,到时候也能说她畏罪自杀。只可惜沈州盯得紧,虽是无人看守柴房,但柴房附近都是护院,她难以下手。

夏氏断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隔三差五就在沈州枕边吹耳边风。她说得很是委婉,明面上是替兰姨娘求情,实际上却是在不停地勾起沈州对兰姨娘的厌恶。

只不过夏氏千算万算也是没有想到沈州迟迟不杀兰姨娘,小部分原因在于证据不够确凿,而大部分原因却是在青碧身上。兰姨娘与青碧姐妹情深,若是兰姨娘当真是毒害了坤哥儿,青碧也难逃罪责。

没有得手的美人儿,沈州总是特别宽待。

所以沈州也是暂且将兰姨娘关押在柴房里,青碧去探望兰姨娘时,沈州也是睁儿大好,沈州心里倒是起了几分念头。

沈州对夏氏道:“我自有打算,这事夫人可以放心,我必然给我们的坤儿一个交待。”

见沈州说得信誓旦旦的,夏氏松了口气。

她温婉地点头,“时候不早了,老爷歇了吧。”

沈州望了望外面,月圆夜色美,他道:“还有些公事,你先歇着吧,无需等我,别累着了。我去书房处理完公事便回。”

沈州没有带小厮,一个人离开了茹苑。

路经绽梅园时,沈州忽听一道衣袂窸窣声响起,他猛然一喝,“谁鬼鬼祟祟的。”

一道碧色身影袅娜地出现在沈州的面前,青碧盈盈一拜,“老爷,是奴婢。奴婢……有事禀报。”

见到是青碧,沈州的目光微微一深,“何事?”

青碧道:“奴婢……奴婢那一日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到兰香苑里,当时奴婢迷迷糊糊的,只以为是哪个走错园子的丫环,可这几日奴婢细想,只觉不对劲。原本那一日便想说出来的,可是……可是奴婢担心大夫人会以为是奴婢胡诌的。”

青碧身上有股淡香,沈州轻轻一嗅,只觉口干舌燥。

“哦?你看见了谁?”

青碧答道:“是灶房里当差的红鸯。”

沈州道:“明日我会让人去细查,定不会让你姐姐白受冤屈。”

青碧又是盈盈一拜,“奴婢感激不尽。”她起身时,又道:“不瞒老爷,奴婢曾去探望过姐姐,姐姐对奴婢道,如今不能尽心侍候老爷,只盼着奴婢能多注意一些。天凉添衣,老爷莫要受寒了。”

青碧递上披肩,眼波柔柔,好似湖心里的涟漪,让沈州春心荡漾。

沈州接过披肩时,顺带握住了青碧的手。

青碧羞涩地垂首,却也未挣扎,只是低低地道:“若是姐姐晓得奴婢尽心侍候了老爷,想必姐姐心底也会高兴的。”

沈州拉青碧入怀。

“嗯,青兰有个好妹妹。”.

次日,沈州让人一查灶房里当差的红鸯,竟是当真在红鸯的被铺里查出那害人的药粉。原来这红鸯是与青兰一道进府的,后来看青兰当了姨娘,日子过得好生风光便心生妒意,本是想着要毒害青兰的,未料兰心酥却是进了坤哥儿的口。

沈州二话不说便命人打杀了红鸯,放了兰姨娘出来。

夏氏恨得牙痒痒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还算是小事,过几日兰姨娘竟是因产后伤了身子以后怀胎怕是不易了为理由,主动向老夫人提出要沈州抬自己身边的青碧当姨娘。

沈州当时也在场。

老夫人哪里能不知儿子的心思,哪有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婿,即便是妹妹也不行。可若是当真提出来了,那便只有是沈州自个儿的意思了。

老夫人看向夏氏。

夏氏袖下的掌心都快要捏出血来了,瞧着青碧满脸红晕的,恐怕那身子早就被沈州破了。夏氏微笑着道:“妾身和妹妹都无能,添个新人为老爷为沈家开枝散叶自然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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