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直放心上,您就放心罢。”秦嬷嬷低眉敛目的应了一声,眼底惧色一闪而逝。
“嗯。”南阳大长公主慢悠悠喝了口茶,叮嘱道:“别心急,只消让她往后再不能出门惹事就成,倘或死了,我孙子还得为她丁忧。”面上再无先前的失措伤悲。
秦嬷嬷低声不敢回话,只听得南阳大长公主声音在屋里慢慢回荡。
“皇上性子,真发作起来,怕是不会给谁脸面。胭脂胡闹,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竟敢插手皇上选秀纳妃的事情。你明日再进宫一趟,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规规矩矩在云瑶宫里等着生下惺子,若仍不听,我便亲自进宫请皇后禁足与她!”
秦嬷嬷一滞,“真要这样说,怕是娘娘……再说……”她犹豫片刻,低声道:“侯夫人千错万错,老奴倒觉着她有句话说的没错。”见南阳大长公主脸色没有怒色,继续道:“娘娘身子骨不好,好不容易再有身孕。宫里那些人听到只言片语就去罗唣,以娘娘直来直去性子,怕心里憋着那火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到底与娘娘身子骨不好,您真的就不想想法子?”
“你也糊涂了!”南阳大长公主声色俱厉的瞪了眼秦嬷嬷,“别说云清歌是皇上瞧中的人,就算不是,你当云家两兄弟两年纪轻轻就能轻而易举连年升迁是靠运气得来不成?尤其是云华烨,五年升到三品,他是皇上一手提拔,当年殿试就一选中,尔后放到身边栽培,年年提拔,步步走在刀尖上,多少人眼红他,想要谋害他,都被他闯了过来,成了而今皇上心腹中的心腹!”脸色一沉,“你以为我这个姑祖母的分量就必定能胜过云华烨?那你们也太小瞧咱们这位皇上了。”
秦嬷嬷叫南阳大长公主说的战战兢兢,这些事情,是她这个做奴婢的人想不到的。
“我告诉你,云华烨是皇上千锤百炼锻造出来的一柄刀,倘京城中流传消息是真,云清歌就是皇上控制这把刀不要割伤手的刀鞘,谁要敢把皇上刀鞘毁了,让皇上没办法用这把刀,皇上就会先将毁了刀鞘的人碎尸万段!”南阳大长公主缓缓叙说的声音里透出十足冷静,让人禁不住胆寒,“从今往后,不许再提对付云家的事情!就凭我早前立下功绩,只消咱们蜀国公府不惹事,胭脂不越了皇上底线,咱们蜀国公府未来自有位世袭罔替的亲王可以依仗,百年无忧!”
“亲王,您不是……”秦嬷嬷诧异的看向南阳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