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景和妮妮的亲事,上坡村这个小村子就这么几户人家,佑景和妮妮就请了全村人来吃喜酒,还加上邻村几个佑景相熟的猎户。
凑到五桌人数的酒席还勉勉强强。这好日子的一整天,王大姐就这么让妮妮呆坐着。还好,有吴翠花陪着,可是吴翠花又是个坐不住的人,进进出出的,一会人又不见了。
妮妮就这样坐着还盖着红盖头,好无聊呀。王大姐她们都忙,忙着摆那些瓜子枣儿,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王大婶吴大娘洗菜洗碗。
佑景也去招呼客人,也就是上坡村的人。那个老李村子的做厨的李厨头忙得团团转,另外在院子一角搭起了一个临时土灶。
这做厨的李厨头,也的确烧的一手好菜,看样子他那亲戚在京都的酒楼肯定名次不少。
那锅里飘出一阵阵的香味,诱人流口水,特别是小孩子,巴望着能早点上酒席,早点吃。几口锅里,其中一口锅里正煮着王长田所说的野猪下水,经李厨头从京都学来的,不但把那些肠子一类洗的干净,而且烧的好香,完全没有那股猪骚味道。
李厨头说是用了不少他从大城买来的那些料理,还向王长田从妮妮这儿多要了些钱给他。
坐在房中的妮妮也闻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种烤红烧猪下水。有放了少数辣椒,桂皮,大料,姜葱等各种料理,不然,没那么香的。
妮妮不禁想,在那经贸繁华的京都,是否也有穿越人士,而且还是个会烧菜的厨师?
新房,也就是原来妮妮的卧室,也是内室了。简简单单,比不上一般的人家。
妮妮坐着的床,不是人家嫁女的那种拔步床,而是木板所铺成,下面是土泥叠成的。床铺上放着两床被,一床大被,厚厚的,有着大红的粗锦做的面子,只是没有什么绣花的,这里的人都喜欢在被面上,鞋子上,衣裙上,或小件的手帕上绣些花鸟草木。
妮妮不会绣,要绣也是以后再学好了,但要绣的好花样,不要那种很土气的。
有着粗锦做面子的厚被也不错,不难看,有人还没有粗锦做的被子呢。另一条是薄被,是妮妮自己做的。
还有那被褥,是佑景那条旧被子添加棉花加工的,很厚很软和,垫在木板上,就不冷了。妮妮就没有再用干草铺床了。
内室的墙壁刷了灰水,有点灰灰的,比先前干净了很多。室内没有什么桌子,什么椅子,只有几条凳子,还是借来的,那两条杌子是自家的。
还有一只竹编的箱子,就是妮妮从柳庄市集上买的,那个年轻后生初学编的那个,还很便宜。
竹箱子没像竹筐那样圆圆的,却是方形的,也有好处。别人懂内行的知道这难看,不像筐子。但妮妮觉得很好,而且竹片条变得很紧靠,很紧密。
妮妮那天买这方形的竹筐就有心了。现在家里穷,没有什么衣箱和衣柜,这个方行的竹筐正好可以放衣服,就像藤编的箱子一样。
院子里人声沸腾,小孩子奔奔跳跳,吵吵闹闹。“开席了。”一声叫,上了菜,大家都上桌吃酒了。
妮妮坐着,心里五味杂全,说不上什么滋味。没有什么好嫁妆,没有什么亲人,没有她那儿的谈恋爱,更没有她所一直向往的坐花轿。
会遗憾吗?妮妮现在不知。但是,有佑景,佑景会真的对她好吗?
在一伙人的叫嚷下,佑景揭开了妮妮的盖头,眼前的妮妮,穿着红锦缎的夹袄,红粉粉的脸,如媚的双眸一闪,低垂下去。
大伙都叫着,新娘子好看,“是我帮春妮装扮的,不错吧?”今天的胭脂水粉是吴翠花给妮妮上妆的,想不到,吴翠花也有一手。她有点自豪的对大家说道。
吴翠花想自己以后也要好好装扮了,特别去柳家堡做丫鬟。她要寻一个好夫郎,不要像春妮那样,也不会挑选,嫁的男人是那么穷,那么粗汉难看,看看新房内,空荡荡的就知道,吴翠花完全不看好这一对新人。
佑景也是一惊,笑的嘴角上弯,他就知道,他的小妮子是最好看的。不过,妮妮心里对吴翠花不满,这水粉胭脂虽是王大姐和吴翠花帮忙化妆的,可是最后还是妮妮自己修复的。
她们把妮妮化妆的像一个媒婆似地,胭脂太红,粉饼太厚,眉画太粗。活生生一个木偶人,她们还以为装扮的好看,因为这里的人成亲,新娘子都这样,除非是大城或是京都那儿,与这乡下农人不一样。
还是妮妮重新擦淡了,只是借了吴翠花的镜子而已。
王大姐也给妮妮做了一碗圆子,妮妮还是喜欢吃饭,也心想尝尝那个李厨头做的猪下水的味道。可王大姐说,这圆子一定要吃的。妮妮只好吃了一半,被偷进来的佑景给吃了。
难得又一次办酒席,吃喜酒,人们吃得尽兴,小孩子吃的热闹。
“佑景,在哪?敬酒了。”外面几个猎户叫着佑景。
妮妮推着佑景,“佑景大哥,你出去了,他们都在叫你了。”被人知道,佑景这么像是迫不及待似地,别人知道,好难为情的。
“春妮,你真好看。”佑景依依不舍的出了新房,到外面陪他们吃酒,敬酒去。
妮妮娇羞着看佑景出去,脸儿红红的,看不出是胭脂还是害羞。她心里还是对佑景的话满意的,女人都是这样,喜欢听男人这样说。
新房内只有一个妮妮新娘子在,连陪着妮妮的吴翠花都到外面吃了,只说了:“春妮,我吃了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