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摊位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是个沉默的一声不响,妮妮和吴大娘,吴翠花过去要几个饼子后,就默默地揉面做饼。
那女人就健谈了。一会儿就和吴大娘熟悉了,拉起了家常。她们几个人就坐在摊子摆的小凳子上。妮妮和吴翠花不断看向面汤摊那边。
只见过来两个年轻的男子。挑着担子,都是一副农户打扮,两人都是黑黝黝的脸庞。一个长得还可以,清眼长眉,身子看似有点瘦却有劲道,经常劳作的缘故,另一个方脸大眼,结实的身子。
“春妮,李媒婆说的是那空筐子的那个,还穿青衣短衫的,是不是那个瘦瘦身子的那个男的?”吴翠花瞧见了对妮妮说着,凑得近,却声音也轻,吴大娘是听不见的。
“好象是的。翠花,那男子长得不错呀,还可以。”妮妮说道,以吴翠花一般的相貌,可以相配那男子了,可是妮妮知道吴翠花的心高,自从见过柳家堡的护卫,就心心相念不忘了。
“春妮,你还说他长的可以,这么瘦弱,这么黑,怎么干活呀?”吴翠花低声嘀咕,“春妮,你不知道,柳家堡的护卫一般的都比他长得壮实了。”
妮妮在心里摇头,这哪能比呢。一般的护卫都是功夫的,才能护卫安全,这些护卫经常练武锻炼,身子当然结实壮实了。再说人也有长得大小高矮都不同呀。这男人虽有点手,可看上去不是弱的,而是有劲道的。
回去之后,吴翠花全然像她母亲提议反对。吴大娘也没办法,这件事暂时先搁下了。
妮妮倒是生活有盼头,忙着做蝴蝶花,也做一些绢花,只是量少些,拿了柳庄市集可以搭着卖。
在柳庄市集,几次妮妮还好没再见过那个大管家,还有那个长相俊朗的柳家堡堡由那位婆子卖的八文钱,妮妮变为六文钱一个,十文钱两个蝴蝶花。
只是柳庄卖得好,却数量不多。大多数,妮妮都给那个丁货郎收去,可是绢布不够了。
还不到赶集的日子,没有绢布,妮妮空下来了,在几个孩子狗娃他们一起,拣了点柴火,当然俩小的孩子不能去。
但妮妮希望还是去山上,就去看看也好。王大哥在小镇上帮工赚钱,就没空上山,连王大姐想去也没的去。佑景大哥又在荒岭。他们都认为妮妮是小女子,不像一般猎户家的女子身子壮有上山经历。
反正空着,妮妮叫了狗娃和狗子,他们也认识路,就一起去荒岭。狗娃和狗子一听说去荒岭村找佑景叔叔,高兴极了。
妮妮装一两个竹筒的腌萝卜,是给佑景带去的。两个小孩一个大人顺着上坡边的那条小道,抄近路去荒岭村,往前面,去赶集的路,走大道也可得,就是路远了一些,要绕一圈。
走了好长的路,好在这儿的孩子走路已经习惯,过了矮山,还要过坡,累了只是歇一歇。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远远地看见荒岭村的房屋了。“快到了,大姐姐。”狗子和狗娃大叫。
一到荒岭村,妮妮就知道佑景家的住处。希望佑景在家,不然白走这趟路了。
“春妮。”一道平和的男声叫住了妮妮。
妮妮转头一看,原来是顾镖师,自从上次顾镖师来上坡她家,妮妮就没有见过他。
顾仲景想不到在荒岭村会碰见春妮了。这次走镖回来,昨夜赶回家,想今儿去上坡瞧春妮的,不料,她竟来了。
“顾镖师你在这荒岭村……”妮妮问道。
“春妮,上次我说我家就在附近,就是荒岭村的。春妮,来,去我家坐一坐。”顾仲景说道,既然春妮到了荒岭村,就要去他家看看,让母亲瞧瞧,他准备讨媳妇的人选。
妮妮一时有些犹豫,她是想去佑景家的。狗子和狗娃看着妮妮,小孩子不知大人说啥,去坐就去玩一样。“大姐姐,去不去呀?”
妮妮点点头就去,想等会儿回来再找佑景。就在两个孩子的奔奔跳跳下跟顾镖师去,一方面也是妮妮对顾镖师一直以来的印象不错。
顾仲景见妮妮答应,心里却很高兴,眉毛上扬。引着妮妮他们来到村中一处大房子。
刚才从路上妮妮瞧来,顾镖师家的这所大房子是村中仅有的两三座大房子之一。青砖泥瓦,两扇中大门。
“大姐姐,这房子好好看呀,比我们那儿的茅屋好很多了。”小孩子直白,见到好房子就直接羡慕赞扬起来了。
“恩,这和小镇上的房子一样的。”两个孩子直接说着。
顾仲景听见孩子的话,看向妮妮,他娶妮妮,希望妮妮有个安稳优越的生活,相夫教子。
大大的院子,一角有鸡棚,中间有水井。有五间正房,还有东厢房,西厢房。这样的房子,看上去就是一户殷实人家。
狗娃和狗子两人东转西转得看。看孩子们很喜欢这所房子。
“母亲,母亲。”顾镖师叫着他娘亲。
“哎,我在里面。仲景,你不是有事出去吗,怎又回来了?”东厢房里出来一个老年有点瘦的女人。
“仲景,有客人啊?啊,是你……”干瘦女人瞧见了顾仲景身后的妮妮,两个孩子被忽略。
这时,妮妮也看见了,顾镖师的母亲,竟然是相识的,原来是佑景大哥的大婶,竟会是这个尖酸女人。
“母亲,你和春妮相识吗?太好了,她就是我所说的那个春妮姑娘,我要你去提亲的。”顾仲景一时兴奋,顾不得什么脱口而出。
可是顾仲景母亲的脸色已经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