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心想,那些无所谓的话,当做听不见就好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对林好远有意思,或许林好远也没有。他们只是租客与租客之间的邻舍关系。
而后的几天,妮妮并没有去街市收买东西来卖。因为妮妮差不多被吓坏了。
妮妮以为那天起早时,身后的那影子并没有瞧见自己,第二天又起早,准备一人去街市。可是出院子不远,转角冲出一人,拉扯着妮妮,还好是拉扯妮妮的钱袋,前头不远却又出来一人。
前头那人还没走近就说:“快把她口捂住。”那人声音不大。
而那时妮妮正准备呼救,院子在不远,或许阿婆,林好运他们都听得见。拉扯的那人就马上捂住妮妮的嘴,妮妮急了,使劲挣扎,那人臭烘烘的带着酒气,就知道是就该和赌徒痞子了。
前头那人也逐渐走近,妮妮顾不得这人的臭和脏了,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咬下去,这人“呀”一声放开,妮妮撒腿就跑。
后边两人紧追不舍,好在东阿婆的院子近,差点就给追上,妮妮闪进了院子,紧关院门,后面的人才放弃。
这些痞子可能知道院子有人,是附近的人,熟悉这里的一切,要是院子没有租顾仲景和林好远,就和东阿婆,那两人是不会放弃的,不但劫财还会劫人的。那件事东阿婆也不知道,妮妮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躺了大半天,平静平静乱跳的心。
还接着又有事了,妮妮发现东阿婆拿干活汉子衣物回来时,脸色不好,耷着脸,当时也没太注意。而随后,街坊邻居都在传说,说东阿婆认了一个孤女作孙女,实际上这孤女是小镇那方向的人,不是孤女,是人家的小娘子,故作孤女的,是为了贪想东阿婆的财产。
这些在西街街口摆摊的林好远也听晓了,回来就问妮妮了,“东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林好远知道妮妮和东阿婆和在一起吃饭,要说贪想东阿婆的,并不像,他不相信。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妮妮脸色暗暗地,心里明白是有心人多事了,怎么会说她是人家的小娘子,那次这小镇她在络腮胡旁,躲避刘嬷嬷一伙人是被人误认了,哪知这里也有人会知晓。
“我才不相信,东阿婆一个孤老人,有什么可令人贪想的?”林好远不信,那些八婆真多事。
正好东阿婆也从屋子出来,“春妮,这……。”
“无事,阿婆。”
“春妮,你别做多想,是阿婆我要认你的,不是别说的那样。”话虽这样说,可东阿婆的心里还是犯嘀咕了,她是先认下这孩子的,但也说不定这孩子心里要是老早打算好的呢?为什么会对她一个孤身老人好,她别的租客可没有这样的。
妮妮也不去东阿婆那和在一起吃了,东阿婆客气叫过一会,也没再叫妮妮。妮妮想搬出去,不想租住在这儿,想不久,也会传出林好远的事了,孙大娘那天可在敲警钟了。
这些事搁在妮妮心里可不好受了,看着床头几朵自己做好的绢花,这些绢花做做简单,看看也好看,却普通,买不了什么钱的。那些店铺里的是十分好看,但太复杂,妮妮做不了,没那么的脑筋,也放不了那么多的心思去做,万一做了也卖不掉呀。
是谁那个说,穿越女就能获得风水生起的,没有技术本事学过,能做出各种花样百出的头饰?能雕刻出美丽花纹的木簪子?
若没有穿越到富贵人家,官户人家。若没有金钱,做铺路,能白手起家开店铺做大生意?没有权势和亲人朋友做后盾依靠,能做得了大生意,吟诗作赋出的了名?
妮妮想到的后果,是不可能的。想她东方妮妮虽在原来的那儿有个好姓氏,却没有好人生,没有至亲的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
渺小平常的她,在这异世根本做不了什么。或许有别的穿越女获得风水生起,人人羡慕。但她妮妮孤身一人根本成不了。或许该找个男人嫁了,也有点依靠。
妮妮看看后院那些长得嫩嫩的白菜,真舍不得。想搬出去,就要另外找租的地方了。白菜就要舍弃了。
妮妮就到别处去找。又是路过“水中月”的胭脂店铺,徐娇红打扮的娇艳好看,正在店铺里招待上门的千金小姐。
不是一路的人,妮妮避过。前面不远偏僻的转角处,又招人的,妮妮想去看看,别是绣花的,要做针线也差强人意,但会做。
来找活干的大婶大娘,姑娘丫头很多。妮妮过去了一问旁边的姑娘。才知有两边管事,一边要找强劳力,就大婶大娘样的,要身强力壮,有一副男人样的力气,像身单力薄,软条条的可不要,有几百钱一月可拿。
另一处正好相反,要在内室服侍小姐的丫鬟,也有一二百的月钱。妮妮有点心动,做丫鬟有吃有住,还有钱拿,就是不自由,要服侍人罢了。
妮妮不放心,又细细问了管事的,才知好是好,但要签死契,不是活的。这就不好了,签了死契,生死都由人了,她一个穿越宁愿饿死也不愿这样随人摆布的。
“小姐。”有人叫住了妮妮。
妮妮一看,原来是那个小菜,似熟悉又不熟悉。
小菜穿着好看黄色长裙,外罩绣花短衣。发髻上绢丝花,珠玉簪子,金耳环,比温家娶亲那日好像又进了一步。
可是脸还是那脸,没有变美丽好看,也抹了香粉胭脂,还是有点黑。妮妮想小菜这副打扮,难道真的陪嫁?还真成了那个半残温三少爷的人